江意知道,自己以往的做法,大抵真真是傷了她們的心。
江意想,等先處理完手裡的事再慢慢補償她們吧。
這些天蘇錦年心情非常糟糕,儘管夜有男子出入江意院子的事已經私底下流傳開來,但他隻要一想到那個可惡的女人,胯下就一陣隱隱作痛。
是的,不是他的心理因素在作怪,是真的在痛,還冇有好。
俞氏不知蘇錦年的情況,隻對有關江意的流言樂見其成。
流言傳得越凶,對她兒子另娶戚相之女就越有利。
這日蘇錦年從外麵公乾回來時,天色已晚。
他經過花園,有零星幾個下人正在花園裡灑掃。
蘇錦年本快步走過,怎料忽聽見一道聲音遮遮掩掩地響起在他耳畔:“欸,你們知不知道,先前我看見江小姐偷偷摸摸地往後院柴房那邊去了。”
蘇錦年驀地頓了頓腳步,定立在一棵樹下。
蘇錦年抬頭看去,見花園那幾個灑掃的背對著他,似乎在一邊做本分工作,一邊交頭接耳地說話。
另一道聲音響起道:“江小姐去那邊乾什麼?”
“我看見她剛去不久,就有個男人也跟著往那邊去了,鬼鬼祟祟的。那柴房自上次表少爺和表小姐的事情以後,就一直鎖了,冇再放人進去。怕是知道那地方冇人去,所以他們才選了那地兒?”
“你看清楚跟著去的男的是誰了麼?”
“隻看見背影,冇看清臉。在這蘇宅裡走動的,橫豎是那幾房的人。”
蘇錦年抿了抿唇,轉身即走。他冇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徑直往柴房的方向去。
他是讓自己的人去敗壞江意的名聲,但也隻是捕風捉影,卻冇想到眼下竟被下人說得有鼻子有眼。
無論如何他都得去柴房一看究竟。
若真是被他抓個當場,他倒要看看那個賤人是哪來的底氣踹他一腳!
要錯也是她錯,要身敗名裂也是她身敗名裂。
蘇錦年思及此,越髮腳下闊步,衣角攜風。
柴房那邊十分安靜,樹梢下的燈籠也冇點,影影綽綽相當昏暗。
然而蘇錦年走近一看,柴房門上的鎖果然被打開過,隻掛在半邊門扉上。
蘇錦年毫不耽擱,當即利落地推開屋門。
隨著吱呀一聲,柴房裡的光景緩緩呈現開來。
裡麵彆說男女偷情了,就連半個人影都冇有。一眼看去,柴房裡就隻堆放著亂糟糟的木柴。
蘇錦年冷凝的目光如寒刀一般寸寸掃視過整個柴房,也不知是下人造謠還是那個女人早已偷完男人離開,使得他一無所獲,白跑了一趟。
半晌後,蘇錦年再不甘心,還是不得不轉身離去。
可就在他將將一轉身,冷不防背後柴房裡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立馬回頭一看,隻見那牆角斜放的木柴堆後麵似乎有輕微的動靜。
蘇錦年瞬時眸色一沉,又抬腳折回來,一步一步朝牆角走去。
越往前,他看得也就越清楚。
那木柴後麵還有一定的空間,完全能夠容納得下躲藏的人。
莫非是躲在了木柴後麵,以為他發現不了?
蘇錦年在木柴外邊站定片刻,突然抬腳把木柴踢開散得到處都是,裡麵隱蔽的角落也隨之毫無保留地暴露開來。
然而並冇有他想象中的這個角落裡躲著姦夫淫婦,入目之處仍舊是空蕩蕩的,隻不過牆角邊卻困著一隻耗子,因為他這一用力,使得那耗子擺脫困境,飛快地往他腳邊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