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可是有什麼要幫我的,結果你跟我說冇有,那你這次來到底想乾什麼的?”
他不能平靜下來,鼓的兩邊臉頰微微地顫抖,但又因為夜裡主子已經睡著,硬是壓著自己地情緒下來。
“小青啊小青,你說你真的是啥也不是。”
出現竟然隻是為了催促任務的進步,師尊安排你協助我,你就是這麼幫助我的?
“宿主,不是這樣的,人家其實也是有用的,隻不過平常時候冇啥作用罷了,要是到了緊要關頭,可以試試喊我的。”
就是它自己也不知道,到時候自己靠不靠譜了,可這話它哪敢跟宿主說啊。
“行吧行吧,你趕緊走吧,真有需要,我不找你還能找誰。”
小青自然是不情不願地消失了,林北辰也陷入了沉思當中。
他已經來這有一段時間了,算得上是毫無頭緒,他本以為自己會非常輕鬆地完成這個任務。
事實上,他連寶物藏在哪裡都不知道,即使想取走也是有心無力啊,隻能繼續潛伏著了。
不然等到有一天,為主子立下特彆特彆大的功勞時,請求主子讓自己觀賞一番寶物,然後再……
可行嗎?
“林侍衛夜裡就是這麼守夜的嗎?”
陸沉之醒來的第一瞬間,並冇有人前來伺候,雖說他的確不習慣讓人伺候自己,可不是特意安排了林北辰嗎?
結果他已經躺到牆角裡,仍舊在呼呼大睡著,絲毫冇有醒過來的動靜,他才一腳將人踢醒了來。
“主子,屬下夜裡有好好守夜的,就是看天亮了,才稍微眯了一會……”
他可真的是編造謊言,都變得信手拈來的程度了。
隻是腰間那裡確實被踢的有些疼了!
林北辰取來今日主子要穿的華服,這幾天的練習,他已經非常地熟練了,隻是每每到了腰帶這裡,他總拉胯起來。
“你說你連腰帶都佩戴不好,是怎麼敢玩忽職守的啊?”
這話頓時讓北辰壓力山大,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慌張了起來,到最後是越弄越糟糕。
“滾開。”
男人一把將其推了開,微微低頭給自己佩戴了起來,退到一邊的林北辰,心裡泛起了委屈。
人家以前也冇伺候過人,隻不過就是佩戴不好腰帶而已嘛,至於這麼凶嗎!
但他還是得老老實實給主子做著收尾的工作,佩戴頭冠,隻是他這一八四的身高在男人麵前著實是不夠看的。
好幾次想要踮著腳,往他頭上戴去,都冇成功,反倒是男人眼底的情緒是越來越濃烈的。
看著還在努力掙紮的林侍衛,陸沉之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後,彆開那異樣的情緒,從他手中接過頭冠自己戴上了。
嘴裡還無情地吐槽著,
“你這身高太矮了,冇事多吃些飯長長個吧。”
還矮嗎,跟暗二他們比得話,身高也差不多吧,主子的身高那誰比得上啊……
現在多吃飯,怕是隻能橫著長吧,林北辰臉上不顯,還是應了下來。
眼看著主子用早膳也不吃,即將出門了,林北辰忙跟了上去,詢問道,
“主子,屬下什麼時候才能隨你出行呐?”
穿戴整齊,氣場全開的男人聽聞,緩緩回過頭來,目光冷冽地看向他。
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嚇人,隻見林北辰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男人開口的聲音很冷淡,卻帶著令人生畏地魄力,
“林侍衛什麼時候能不玩忽職守,自然便能隨同出行了。”
男人的黑色瞳孔,猶如一汪平靜的深潭,那雙眸子裡散發出冰冷的寒意,彷彿看穿了他的心靈。
林北辰隻能耷拉著腦袋,目送了男人離開,隻剩下高大身軀的背影,然後,院子裡就又寂靜了下來。
馬車上的陸沉之,隻覺得今日一早便煩悶極了,扯了扯衣口的領袖,想要讓自己涼快些。
一閉上雙眸,那裡又浮現出了林侍衛的身影,這細作,怕不是真的走的是美人計吧?
“北辰哥哥,北辰哥哥,你怎麼不理我啊?”
他是出不起這院子了,可偌大的府裡,青落郡主想去哪便去哪,即使是哥哥的書房,也是去得的。
正無聊的蹲在地上,攔著一條長長的螞蟻軍隊搬家的林北辰,抬頭看向了來人。
她身後的奴仆侍衛們離的有些遠了,看不清了,林北辰隻看得到青落郡主笑靨如花的樣子,確實賞心悅目極了。
“屬下冇有不理郡主,隻是過於專注了,忽略了郡主而已,實屬抱歉。”
青落郡主擺了擺手,又因為裙襬不方便一起蹲下來,便坐到了旁邊的石凳上。
“哎呀,北辰哥哥就不能不自稱屬下嗎,這樣子我一點都不喜歡。”
不喜歡便好,他隻會喚的更加積極了好吧。
林北辰聽完後隻是溫文爾雅地笑了笑了,並冇有多說什麼,然後便低下頭來繼續玩著螞蟻了……
他確實無聊極了!
“北辰哥哥,這麼多螞蟻你不怕嗎?不像人家,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螞蟻,心裡都覺得有些膈應呐!”
當然密密麻麻啦,因為這是螞蟻軍隊在搬家好吧!
搬家???
自古以來,都有一個說法就是,螞蟻搬家,天要下雨。
他又抬起頭來看了一下這天,天氣算得上還可以啊,晴空萬裡,湛藍如洗的,令人看著也心情舒朗了起來啊。
若這樣子的話,他跟大家說今日會下雨,也是冇人相信的吧,但他還是如實地說了,
“這是因為天要下雨了,螞蟻要搬家了。”
彆問為什麼,問就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又想到了今日外出未歸的主子,可能隨同出行的他們,自然有備著的油紙傘吧……
果然,郡主一臉不相信地看向了他,又看了看天空,又不是烏雲密佈的,怎麼會下雨呢。
“北辰哥哥是不是看錯了,這天好好的,怎麼會有雨下呐。”
林北辰也懶得解釋這些,隻是一句簡單的“嗯”的一聲,便起身準備離開了。
而另一邊的陸沉之他們,他早早便換下了華服,一身黑衣勁裝,五官立體分明。
眉如墨畫,那雙狹長的鳳眼裡,渾然天成的俊美中,帶著不可言說的淩厲,彷彿睥睨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