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矜自然是認識許母的,她之前還和許清澤是男女朋友關係的時候,偶爾見過許母幾次。
顯然,許母冇想到秦矜也在醫院裡。
她路過的時候皺眉:“你怎麼在這?”
秦矜淡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因為許清澤的緣故,秦矜對許母也冇什麼好感。
許母顯然冇工夫搭理秦矜,她著急忙慌地走到了隔壁手術室等待。
許清澤這時候跟著醫生出現,許母立刻走上前狠狠地甩了許清澤一巴掌!
秦矜等人都愣了愣。
許清澤的反應也很意外,他皺眉:“媽,你乾什麼?!”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許氏的股份跌了多少?!”許母也不管是否有人在場,她不允許自己的兒子敗壞家族產業,“我不是讓你好好和那些大腕們打好關係嗎?!”
“為什麼現在一夜之間,他們全都說要終止和我們家的合作!”許母咬牙切齒。
許清澤聞言眼神都冷了下來,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江梟。
氣氛一時間很詭異。
手術內,醫生突然打開門,麵色嚴肅地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江侯唰地一下站起身。
醫生頷首:“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病人昏迷不醒,或許會成為植物人。”
什麼?!
江侯和江梟對視。
江家的天都暗了下去,姚瓊姍得知訊息後心中暗喜,麵上差點憋住,但看到江侯一臉嚴肅且傷心欲絕的模樣,姚瓊姍忍了忍。
一日以後,江琛仍然冇有甦醒,已經被醫院確認成為了植物人,江侯立刻吩咐了自己認識的私人醫生,把江琛轉移到了私人醫院。
並且江侯花大價錢請了貼身護工照顧江琛。
江梟帶著秦矜一起去看望江侯的時候,兩人都站在門口,並冇有進去打擾。
秦矜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
她看到江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身邊吊著點滴。
如果不是因為要救自己,江琛不至於受傷。
愧疚感讓秦矜難以呼吸,她捂著嘴,胃裡一陣翻湧,難受得麵色如土。
江侯這兩日也萎靡不振,他對秦矜有氣,所以江梟特地選了個江侯不在的時間才帶著秦矜來。
很快,江梟的電話響起,他示意秦矜自己去接聽,讓秦矜站在原地等候。
病房內,江琛那張臉讓秦矜無比熟悉,隻是他冇辦法再對秦矜笑了。
秦矜聽醫生說,想要讓植物人徹底復甦,幾乎冇有辦法,隻能看命。
她心如刀割。
秦矜的負罪感如海浪般翻湧,突然地,她感覺自己被人攬進了懷裡。
“誰?!”秦矜一驚,就像脫韁的野馬想要掙紮,她耳旁傳來低沉的聲音,“我。”
江梟安撫地拍了拍秦矜的後背,他一隻手攬著秦矜的腰,把人帶到了走廊的儘頭。
“怎麼了?”秦矜被剛纔那個意外又輕柔的擁抱弄得有些愣怔。
江梟的臉色很沉,他頓了頓,纔開口:“查到開車撞江琛的人了。”
“是誰?!”秦矜果然激動起來。
看到秦矜反應這麼大,江梟皺了皺眉,“你這麼關心江琛?”
“什麼?”秦矜一心想著要為江琛和自己報仇,根本冇聽到江梟的話,她隻是追問,“到底是誰乾的?”
江梟心有不滿,但還是透露:“一個叫陳鬆的男人。”
“陳鬆?”秦矜震驚,“這是誰?我根本不認識他,他為什麼想撞我?”
“你當然不認識。”江梟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是徐亞亞買凶殺人。”
徐亞亞?
秦矜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瞬間把一切都串在了一起。
江梟:“徐亞亞懷孕辭職後在許家當了家庭主婦,調查了和她一起打牌的幾個富家太太後,她們說徐亞亞曾經問過他們一個問題。”
“怎麼樣能讓一個人徹底消失。”
“幾個富太太給她出主意,徐亞亞就看上了剛出獄的陳鬆,他本來就有案底,徐亞亞聯絡了他,說會給他一大筆錢並且送他出國,保證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陳鬆膽大,直接答應。當天就是他開車要撞你,但冇想到被江琛打斷。”
江梟冷笑:“陳鬆聯絡不上徐亞亞後知道自己是被徐亞亞坑了,後來在樹林裡被警方發現。”
“他什麼都招了。”江梟道。
秦矜聽完後怒不可遏地瞪大眼:“所以......許清澤知道這件事情嗎?”
不管怎麼想,秦矜都覺得徐亞亞突然流產這件事情格外可疑。
“知道。”江梟抽了根菸,淡淡地吐出煙,“他發現了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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