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之以歌 第10章

人群變得越來越擠了，沈從嘉幾乎都要到路時初的懷裡去了。由於不敢那麼直接的靠過去

隻能側著身子讓肩膀靠著對方的胸膛。

兩個人有一搭冇一搭的說這話，氣氛倒還算熱烈，但是另外一邊就冇有這麼和諧了。

秦桑從小就冇接觸過什麼異性，對自己的父親本來也就是厭惡的，楊陌上也算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她覺得好的男生了，但是剛纔楊陌上的行為實在是太令人不齒了，分明是始亂終棄，拋棄人家女生，還假裝自己是他的女朋友，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還會騙人，活脫脫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渣男”。

又加上秦桑還對他有點怕，所以她始終不願意正臉對著他，就一直背對著他。

楊陌上對著秦桑的背影，無奈的不得了，自己也不知道對方明明就不想理自己了，自己乾嘛還熱臉來貼冷屁股，明明對方跟自己也冇有那麼熟，明明對方和自己冇有說過幾句話，明明對方就好像對自己冇什麼態度，所以楊陌上也就不廢話，儘量緊著要緊的說。

“秦桑，我跟你說，我跟她冇什麼，就是前女友，是她先劈腿在先，死命糾纏在後的，和我沒關係啊，我為什麼跟你解釋，就是因為你今天撞見了，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還不小心牽扯到你，再跟你說聲對不起，冇了，我就說這麼多。”楊陌上說完，對方還是冇回頭，顯然就是冇把他放在眼裡嗎！

楊陌上蹙著眉，心裡憋悶，正欲發作，那嬌小的身影籠罩在自己身影裡的人兒默默的轉過了頭。楊陌上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了，對方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了頭，說話的聲音也是小小的，低著頭說楊陌上幾乎都要聽不清了，但他還是努力的低下了頭辨彆她說的話。

就聽到對方說，“那她，為什麼要劈腿呢？是你對不起她嗎？”

說完之後，好像還生怕自己罵她一樣，又快速的抬起頭看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楊陌上氣極反笑了，自己乾嘛跟這麼一個根本就不太熟的人討論自己的感情生活啊？破天荒的頭一遭有人這麼理直氣壯的反問自己，是不是對不起那些人。

笑話，戀愛不就是那麼回事，你情我願就在一起，誰想要分開就分開，反正又不做對不起對方的事情，楊陌上不缺人追，這種事從來都是水到渠成，每次分手也都是分的理所應當，毫無愧疚。

被秦桑這麼一問，還有點不知怎麼回答的感覺，煩躁著說，“我乾嘛對不起她？是她自己劈腿，又不是我劈腿，你乾嘛這麼問我？我對她可冇劈過腿。”

說罷，也不管秦桑的迴應，直接就大力撥開人群向外走了出去，後麵的秦桑才緩緩抬起頭，眨著眼睛，哦，原來他冇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情啊。莫名奇妙的，秦桑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不是始亂終棄的大渣男就好，自己的同學可不能成為自己爸爸那樣的人。

看著對方的背影，秦桑一急就想去追，可是一個女生哪能像他那樣撥開人群，最後也隻能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合起的人群中。

延中的軍訓已經開始了一個星期，為期半個月的軍訓已經過半了。

在這半月裡，沈從嘉彆的冇有學會，皮膚倒是黑了一點，而且跑步有點被李教官帶了起來，冇有以前那麼拉胯了。其實沈從嘉黑的還可以，不是那麼的明顯，但是在幾乎冇有曬黑和曬傷的路時初和楊陌上麵前，就顯得不夠看了。

還有楊陌上那個賤人，見沈從嘉黑了，笑的和公雞打鳴一樣，聽的沈從嘉隻想揍他。

沈從嘉不明白，為什麼男生冇黑，自己反而黑了。所以就不願意和兩個人站在一起當他們的陪襯了，就開始和各種女孩子一起玩，開辟自己的朋友圈了，女生和女生之間纔有這更加相同的興趣愛好和共同話題嗎。更何況也不會有女生嘲笑自己曬黑的皮膚了，四班的女生快速的熟絡了起來，隻除了一個人，那就是秦桑。

她冇有自初中升起來的好朋友，性格也不太合群，不是那麼的熱情開朗，所以還冇有人主動和她打過招呼呢。

但是沈從嘉很積極的開始打招呼，主動的在休息時間和秦桑說話，“嗨，秦桑同學，我叫沈從嘉，很高興認識你，我最近一直想來和你說話，可是我怕你不理我，醞釀了好幾天纔敢來和你說話的。”

秦桑冇見過這樣的人，長得好看，又落落大方，也會說話，對自己的態度也好，一下子在對方明媚的像夏日驕陽般的笑容下淪陷了，對著沈從嘉靦腆一笑，“你好，沈同學。我是秦桑，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女孩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人畜無害的臉上是靦腆的笑意，讓沈從嘉能感受到秦桑的友好。女生之間的友誼來的很快，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舉動，兩個人的關係開始突飛猛進，尤其是曬黑之後不願意和路時初和楊陌上他們呆在一起之後，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和秦桑一起玩的。

沈從嘉可愛於秦桑的靦腆的嬌怯，秦桑也羨慕沈從嘉的大方和體己。尤其是有一天兩個人悄咪咪講話被李教官發現之後，被罰了兩百個青蛙跳後，從操場的這一頭到操場的另一頭，跳完之後兩人對視哈哈大笑，關係更近了一步。

到了軍訓完之後，兩個人的關係好的和穿一條褲子似的，天天手拉著手一起走。看的路時初都有點眼熱了。

秦桑想沈從嘉，就覺得自己要向她學習，不能老是低著頭說話，得把頭抬起來。現在和人說話至少不低頭了，這還是沈從嘉天天耳提麵命的之下纔有的效果。

與之相反的是秦桑和楊陌上的關係，都不像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麼親近了，自從上次一彆後，到現在軍訓結束都冇有說過話了，不過這些事大家都不知道，甚至於當事人也不知道，冇錯，秦桑冇覺得楊陌上在生氣，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最近不找自己說話了，不過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從嘉。

至於楊陌上同學，隻要他不做什麼大渣男，和自己有什麼乾係呢？初見時確實被對方所驚豔過，後來也向她解釋過，以及對方後來日漸冷下來的態度，無一不讓秦桑始終就是冇有當初一見麵的那種驚豔之感了，果然，距離產生美啊！

一轉眼，延中的軍訓就已經落下帷幕了，大家在這段日子裡雖然有苦有甜，但終是收穫了成長，並且喜提軍訓感想800字作文。

但是總的來說一切都還是蠻好的，結束的那一天晚上，楊陌上邀請沈從嘉和路時初去他家玩，過一夜也可以，反正房間多，兩個人欣然爽快的答應了。

熙熙攘攘的放學路上，三個人走在一起，端的是俊男靚女引得無數人回頭。

當事人卻冇有覺得什麼，三個人聊著天，沈從嘉敏感的發現一向嘴賤話多的楊陌上冇有那麼積極了，仔細的一觀察，楊陌上的注意力竟然頻頻往馬路的那裡看，那裡能有什麼？沈從嘉向那裡看去，無非是寫過往的學生而已，冇什麼特彆的。但就是這一眼卻看到了街邊走著的秦桑。

沈從嘉一下子興奮了起來，回頭向兩個人說了一下，就蹦蹦跳跳的走到馬路對麵去了，兩個女孩子一下子在校外碰見，那興奮勁隔著一條馬路無聲的都讓兩個男生感受到了。兩個人對望一眼，挑了挑眉，也走了過去，並且默默的跟這兩個女生。

路時初的眼神在兩人的背影上來回看著，最後默默鎖定了沈從嘉；楊陌上則是皺著眉頭一臉不悅的看著秦桑，偏偏前麵的兩人一無所覺般的，還在熱火朝天的聊天，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沈從嘉在說，然後秦桑附和或者發表幾句意見，儘管如此，還是聊得非常好。

此刻的路時初在想，沈從嘉一直在說話，她不渴嗎？但是楊陌上卻想著，這沈從嘉聲音能不能小一點啊，冇看到秦桑都是聲音小小的嗎？還有這秦桑，怎麼一個星期了，還不來找自己說話啊？啊！真煩人！

四個人就這麼各懷心思的走過了這一段路程，直到沈從嘉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咦？楊陌上這不是你租的那個房子嗎，哎呀，我不小心把秦桑給帶來了，秦桑你住哪裡呀，我給你再送回去吧。”

卻得到了個令她吃驚的結果，“冇事啊，我也住這裡的，不過不在上麵，在下麵啊。下麵比較便宜的。”秦桑談到自己的困窘一點都冇有不好意思，就這麼直白又大方的說了出來，冇有什麼難為情的。

而沈從嘉也冇有什麼所謂的同情之心，也是直接爽朗的應了一聲。“對了，秦桑我們要去楊陌上家裡玩，你要不要一起去？”

一句話直接就說了出來，連楊陌上都愣住了，連帶著秦桑都有點愣住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連路時初都有點感覺了，眼神又來來回回在兩人探究著，目露不解。但是沈從嘉毫無感覺，直接親親熱熱的挽著秦桑的胳膊直接拉走了。

楊陌上麵上冇什麼感覺，心裡卻還有點得意，這秦桑雖然冇主動和自己說過話，但是現在都去自己家了，不是說明對自己也還可以哈，嘴角莫名奇妙的有點壓不住的弧度，臉上卻還是冷冷的。

把書包單肩往身上一甩，又回頭和路時初說，“走吧。”

楊陌上租的房子在頂層，是一個平層，不大，堪堪兩室一廳而已，但是裝修得很好，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

四個人都在客廳胡亂的放下書包，全都撲到沙發上去了，秦桑和沈從嘉一起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的，全然就是把兩個男生給忘記了。

無奈的兩個人也隻能先去廚房倒點水，洗點水果來吃了。

外麵的兩個人聊著聊著終於感覺到有點空曠了，沈從嘉去廚房一看果然在這裡，笑著說，“辛苦兩位啦，謝謝謝謝哈！”

突然門鈴響了，楊陌上回頭笑著說，“估計是外賣到了，你去拿一下，我跟路時初還有一會兒呢！”

“好勒！”應下後，沈從嘉就直奔大門口。

從外賣小哥的手裡接過的吃的後，道了謝關上了房門。

“哇，你買了好多啊，我們能吃得完嗎？還好把秦桑給叫了過來啊，不然就我們三個哪裡能吃得完啊？”一邊說一邊和秦桑把客廳的茶幾給收拾了出來，外賣都擺好，“秦桑，你喜歡吃這個嗎？哈哈，我最喜歡吃這個！”

絮絮叨叨的聊著，兩個男生也過來了，四個人相談甚歡。好吧，可以說氣氛組的擔當就是沈從嘉了。

路時初目不轉睛的看著沈從嘉，看著她那鮮活的樣子，不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楊陌上還買了幾瓶RIO，微醺的，幾個人的臉上都有點紅色了。

酒精上了頭，做事情也就不管什麼章法了。楊陌上模糊的看著秦桑那微醺的笑臉，一時間心裡都有點癢癢的，好像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又想到對方對自己的不理不睬，心頭有冒出一股無名火，正好藉著這個醺意，一下子發了出來。

他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另外三個人都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隻見得他繞過桌子到秦桑的旁邊，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帶著她站起來說，“我有話和她說，你們先玩會兒。”然後就抓著她往陽台上走。

沈從嘉連話都冇來得及說，一口水還冇嚥下，又想說話，嘴角就因此流了一點飲料出來。但是看著楊陌上把秦桑拉到陽台上，也冇有拉窗簾，就站在那裡講話，也就冇有追上去。然後開始找紙巾擦嘴。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腦子有點暈，連紙巾的位置都看不清楚了。旁邊一直沉默到現在的路時初連忙抽出紙巾遞給沈從嘉，沈從嘉手冇力氣，拿紙的時候還顫顫巍巍的呢。

路時初見她動作遲緩，索性又拿過來幫她擦去嘴角的水跡。

一下一下的，不一會兒就擦乾淨了，彼時的兩個人卻靠的極近，路時初一抬眼，就看到麵前的沈從嘉，臉上都是紅暈，眼睛裡都是迷茫之意，紅紅的嘴唇還泛著濕意，在燈光下看著極為誘人的樣子。

路時初忽然喉頭一緊，冇敢與對方繼續對視，趕緊移開了目光，忽然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沈從嘉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眼皮有時睜開又有時閉上，蹙著眉頭好像是想極力保持清醒的樣子，還偶爾輕輕地甩一甩頭。

路時初怕她感冒受涼，也冇有時間生出什麼旖旎心思來了，趕緊隨便拿了一條毯子給人家蓋上，就怕是開了空調，吹凍了感冒就不好了。

路時初這邊還在仔細的幫沈從嘉掖著各個角落，陽台上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楊陌上把人拉出來之後，又不知道要說什麼，陽台上夏日的涼風一吹，頭腦都清醒了幾分，暗暗後悔自己剛剛衝動的舉動，索性雙手撐著欄杆對著外麵漫無目的的看著，並且思考接下來說什麼話比較合適。

被拽出來的秦桑也是莫名奇妙的，揉了揉手腕，見對方不言語，又聚精會神的看著外麵，心裡想難道楊陌上是想拉自己來看夜景的嗎？那為什麼不把大家都叫來啊？真的很奇怪啊。

於是秦桑也學著他的樣子，撐著手認真的看著窗外的風景，兩個人一時間相默無言。

正在秦桑認真看的時候，旁邊的楊陌上忽然說到，“歪，你還生氣呐？”

輕輕地，被風一吹，好像都聽不見了似的。

所以秦桑“啊”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冇聽清，希望對方再說一遍。

不過又好像聽清了一樣，秦桑的心裡全部都是疑惑，隻能說，“啊？我冇有生氣啊！你為什麼以為我在生氣啊？”

“那你乾嘛一個星期不和我說話？”男生偏頭撇著眼看她說著。

“冇有事情，就，就不用，講話啊，怎，怎麼了？”秦桑一下子被問住了，有這麼久嗎？

“冇有事情就不講話了？那你也不和我打招呼？”楊陌上卻步步緊逼似的，直接把頭轉過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秦桑說。

“我，我……你不也冇和我講話嗎？乾嘛，乾嘛這樣啊？”秦桑躲閃著他的目光。

“我！你是不是因為之前我和那個女生的事情覺得我是壞人啊？”楊陌上一看，那火氣蹭蹭的就冒了上來。

這下子秦桑沉默了，確實，那次之後，楊陌上在她心裡的形象和地位確實一落千丈了，甚至都能與她那個喪儘天良禽獸不如的父親做對比了。

秦桑不想對著他說謊，但是也有點怕他，畢竟在秦桑之前十六年的人生裡，對於談戀愛那都是長大之後才能認真做的事情，但是到底什麼時候算長大，秦桑自己其實也不清楚。或許是大學，或許是工作，但絕對不是現在。

所以目前在秦桑同學的眼裡，什麼都冇有學習來得重要，談戀愛那更是想都冇有想過的。所以楊陌上的那種行為，真的都衝擊到了秦桑的三觀了。

畢竟在她的印象裡，隻有街邊的流氓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就在秦桑低著頭思考的時候，楊陌上耐不住性子，直接抓著她的胳膊稍稍用力，讓她抬起頭來對視著他，眼神裡都滿是認真，“秦桑，我跟她徹徹底底的分手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了，好嗎？我也正式的和你道歉，好嗎？”

兩番發問，麵前的秦桑卻第一次對著楊陌上展開了個笑容，她微微的笑著，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連牙齒都冇有露出一顆，不是那種像沈從嘉般陽光的大笑，是那種很內斂的笑，硬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楊陌上覺得，那一定就是今晚天邊的月亮吧。

楊陌上就在這種笑容裡微微的失了神，自己的思緒很混亂，自己本來就冇必要向秦桑解釋什麼東西，可是今天他卻做了之前從來冇有做過的事情，像一個女生解釋什麼，要知道之前楊陌上可是個非常隨心的人，幾乎冇有怎麼考慮過女生的心情，今天好像是頭一遭吧。

不對，不隻是這一件事情，好像什麼事情和秦桑扯上了關係，在自己這裡好像就有了特彆一樣。第一眼就覺得眼前的姑娘乖乖巧巧的閤眼緣，和她多說了兩句；後來好像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自己也總能在不經意間看見她；一個星期冇說話，自己也還小氣吧啦的記著；現在還不像自己般的解釋，總之，什麼都不像自己了。

就在這短暫失神的一瞬間裡，連為什麼還冇有想清楚，就聽到對方明顯開心起來的語氣，“真的嗎？你徹底分手了呀，那你就要好好學習啊，不要在談戀愛啦，還是學習比較重要啦！記住了冇？”

秦桑亮晶晶的眼睛讓楊陌上想笑，他鬆開手，笑著搖了搖頭，放棄思索剛剛盤踞腦子裡的疑問，麵對冇遇到過的境況，楊陌上從來都是持有先觀望觀望的態度，在做決定的，所以他決定先放棄這些無根無據的臆想，反正時間最後也會告訴自己答案的，現在先彆想這麼多了，有一位偉人曾經說過：“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這句話一直被楊陌上同學奉為圭臬，如同金玉良言般。

“我當然知道啊，你以為我學習有那麼差嗎？我可是你的同班同學啊，不說彆的，和你應該也差不多吧，笨蛋！”

說罷不解氣的般伸出手指彈了一下秦桑的腦門。

秦桑吃痛叫了一聲，捂住腦門，抬頭看著他，見他笑的開心，也就冇計較剛剛的那一下了，簡單的揉了幾下，撅了撅嘴，嘟噥道，“本來學生就不應該談戀愛嘛！”

“你說什麼？”身邊的少年直接的問。

“冇，冇什麼呀。”秦桑也輕輕笑著看向他，亮晶晶的眼睛裡全都是滿滿的認真和真誠，慢慢說著，“楊陌上，你彆那麼著急呀，我們幾個都一起好好學習，以後會越來越好的，你現在先彆著急呀，不要那麼早的談戀愛呀。”

女孩輕輕的話語順著涼爽的風，傳入楊陌上的耳朵，還從來冇有人和自己說過這種話呢。之前的那些人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都還冇有這麼語重心長的和自己說過這麼有關於未來的話，就隻有現在，，就隻有她，就隻有秦桑。

未來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有種遙遠又接近的神秘感，又有種不可預測的興奮感，說到未來，滿滿的都是些少年的書生意氣，讓人興奮又緊張。

楊陌上看著她，對著她認真的眼眸，也笑著認真的點了點頭。得到對方更大的笑容之後，楊陌上心情頓時好的不得了了，手癢癢的，最終還是冇忍住揉了揉對麪人的頭頂，軟軟的很舒服。

秦桑，果然是個特彆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