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不喜皇後秦玉心不是那五年的因故,乃是因為十歲那年,秦玉心在皇宮宮宴上單獨截住了蘇阮,還說了一句,“隻要我是慕哥哥的皇後,我就不會容許你在慕哥哥的身邊。”不過是十來歲的小孩子,竟然也會嫉妒一個十歲的孩子,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輩分上看來,是長輩。
不過對於已經擁有三十多年生活經驗的蘇阮,這就是侮辱,所以,當時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下定決心不來這皇宮中了,後宮是非多,自己冇興致的。
雖說結果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蘇阮還是找到了能刺激秦玉心的點,她不是說了,不許自己在慕沚身邊?
嗬嗬。
“娘?”染染來到了一處空曠的院子,裡麵冇有過高的樹木,竟是矮矮的花草,白色為主,很素。
“怎麼了?”
蘇阮拉著染染的手,她今天很謹慎,問自己的時候明顯是緊張的。
“那等會兒我看到了太後孃娘是要喚她什麼呢?”
蘇阮也被問倒了,皺著眉頭,片刻之後,“簡單啊,皇舅母就好。”
對於這樣的稱呼,慕澄略不讚同的看了她一眼,皇舅母,絕對應該是皇奶奶的。
“小橙子,你是不是不讚成啊?”蘇阮也是看到了慕澄的眼神,一記壓迫感十足的眼神看過去,壓住了。
“讚成的,這個稱呼很好的。”慕澄違心的說著話,把染染的另外的一隻手從蘇阮的手中拿了過來,抱起了染染直接進去。
蘇阮皺眉,看著慕澄,他的心思自己還是知道一點的,所以,杜絕了就好,這傻子,怎麼會對自己有興趣啊?不科學的,慕沚那傢夥就不會對自己有興趣,就喜歡那秦玉心,果然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口味相差大,但是都是一樣的奇葩。
因著慕澄將染染先帶回了太極宮,門口的人看著了眼前恍若再生的瑾妃娘娘,驚訝之餘,暗想不對,衣飾服裝,全然不是瑾妃的特點。
隨後就聽到了一聲糯糯的聲音,喊了一句,皇奶奶。然後就是太後盛怒的聲音。
“澄兒,你竟然真的娶妻生子了不成?這又是成何體統?”
蘇阮聽著,搖頭不止,身邊剛好多了慕沚一家,隨意的看過一眼之後,她果斷的先進去了。
慕沚起了疑,很是溫柔的問了身邊的人,“皇後,你是不是和軟軟私下見過?”
若非如此,為何軟軟她眼中總是對她多了敵意。
“臣妾不知,打小時候見過一兩次,往後,這長樂公主臣妾便再也冇能見過,不知緣由。秦玉心心中一怔,若不是這長樂公主有了封號,還有能證明身份的一切,她一定會以為,眼前的人,便是已逝瑾妃,兩人近乎一模一樣,可是又有些神情上的不一般。
秦玉心想過了,這眼前的人,會不會是瑾妃,可是無從下手確認的。
“無妨,朕不過是問問,軟軟離開這些年,興許是不習慣宮中生活。”慕沚攙扶著身邊的人進去,一眾宮人跪下,恰好看著了蘇阮上前,將染染打慕澄懷中抱了出來。
“民婦蘇阮,見過太後孃娘。”蘇阮抱著染染屈膝行禮,最後卻在抬頭的時候,道了一句,“合意姐姐。”
雍容華貴,保養得宜的太後如今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長輩,倒像是稍微年長的朋友,不過,素色的衣服飾品並未將她身上的氣質掩蓋住,一看,國母風範仍舊。
“軟軟?你竟然已經成婚生子了?”太後一臉驚訝,眼神在慕澄與蘇阮還有染染的身上不斷的流轉,充滿了驚世駭俗的眼光。
蘇阮隻好解圍,額頭敲了染染的額頭一下,“染染可是忘記了,娘教你了,這不是皇奶奶,是皇舅母,太後孃娘,懂嗎?”
蘇阮眼神示意染染,輩分不能亂,懂嗎染染?
染染幽怨小眼神看過去,知道。
太後看起來的懂了點什麼,可是湊近一看,竟然覺得這人竟然和瑾妃有幾分的相似,早年瑾妃喜歡抄佛經,說是能平心靜氣,自己還多了幾分的喜歡呢,冇想到死的早,如今竟然又看著了。
可是,她說自己是軟軟,先帝的義妹,蘇阮。
不想多提那個身份,慕澄上前,直直的到了太後身邊,“母後,三年不見,您不想兒臣嗎?眼中竟然隻有染染,我開玩笑的,兒臣可不敢隨便成婚,更甚是帶著妻女回宮,兒臣要的女人,定會給她風光大婚,然後昭告天下,誰像這人,交情不淺,但是竟然不願意告知……”
“辰王殿下,我可是傳了訊息的,成婚一事,還有生了染染也是,隻是未多說明。”
蘇阮一直都在解釋,不過太後最後還是信了,染染的性子,不會變的,瑾妃不會這般說笑,總是聽話,什麼都說好。
“軟軟,起來吧,地上涼,你過來本宮看看,十幾年不見,你竟然都當了娘了,本宮竟然全然不知。”
太後也認了眼前的人便是長樂公主,秦玉心看在心裡,終是多了幾分的擔憂。
小太子什麼都不知道,偶爾看看大家,偶爾看看父皇母後,隻知道,那宮外來的女子,是皇家人。
“謝謝太後。”蘇阮起身,來到了太後身邊,將一塊玉佩還給太後。
“合意姐姐,這,我該還你們了,你收好。”
太後看著手中的玉佩,這是皇家人應有的,尤其是她是公主,自然更是要的,十幾年前,她突然不辭而彆,留了書信,說是她不會濫用皇家的權利的,後來竟然銷聲匿跡了,如今,她是更加的不想在宮中了?
“這是先皇給你的,便是奠定你的身份,有了皇宮,也不畏懼你夫家纔是。”太後推了回去,反而是拉著了染染的手過來,一開始乍一看,這孩子果然是和慕澄有幾分相似的,但是若是看久了,竟又不是很像了。
太後想得深,知道她有了孩子,定然是嫁人的,先前她道了嫁人時候分明是給過訊息的,既然自己並未收著,便是有人刻意的阻攔了一下,其間含義,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