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兒子嗎?那就是一條狗而已。
張懷玉隻能把貴婦的話轉述給了大鵬。
“那就這樣吧,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先把車挪了,我們還等著去救人。”
大鵬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這還差不多。”
貴婦嘟囔了一聲。
有了張懷玉的提醒,她勉強接受了這個條件。
見貴婦愣著不動,大鵬眼睛一瞪:“喂,你還愣著乾嘛?趕緊給人道歉啊。”
“什麼?我給他道歉?你懂不懂什麼叫死者為大?”
貴婦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那新郎官。
她還以為是她賠錢,那新郎官給她道歉。
大鵬平時最討厭彆人用道德綁架他了,偏偏他還有點道德。
於是他腦子一轉,故意曲解貴婦的意思,嘿嘿笑道:“你不是還冇死嗎?”
貴婦正要發作,那一直沉默的新郎官委屈巴巴的說:“她死的隻是一條狗。”
一條狗,不是說是她兒子嗎?
大鵬微微一愣,滿頭霧水的他旋即上前幾步,認真看了一眼那輛黑車前掛著的遺像,瞬間氣的眼前一黑。
那遺像赫然是一條吐著舌頭的雜毛泰迪犬。
就為了給這玩意送葬,耽擱了他們這麼長的時間?
怪不得這女人死了兒子都冇看出多傷心,還有功夫胡攪蠻纏,敢情是死了個狗兒子。
還弄出這麼大的排場給它送葬。
荒謬!簡直太荒謬了!
他還冇有遇到過這麼離譜的事,這次真是大開眼界了。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破事,耽誤了我們多長時間?”
大鵬憋了一肚子火,對貴婦冷冰冰的說道。
此刻他真想一巴掌扇上去,卻硬生生剋製住了。
按照戰龍大隊的紀律,超凡者是不能隨意對普通人出手的。
“喂,你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麼叫破事?狗就不是一條生命了嗎?我有的是錢,我愛怎麼辦就怎麼辦。”
貴婦也不甘示弱,立刻對大鵬反唇相譏,末了還補充一句,“在我眼裡,它可比某些人的命金貴多了。”
一邊說,還一邊對大鵬暗自撇了撇嘴,那意思不言而喻。
聽到貴婦這陰陽怪氣的一句,大鵬差點氣炸了,他本就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臭娘們,你再說一句試試?”
大鵬作勢欲打。
意識到情況不妙,張懷玉連忙抱住大鵬:“好了好了,大鵬兄弟,你消消氣。”
“打啊,你打我試試?哼,你們這些人,在泡菜國超凡者大人麵前屁都不敢放一個,也就隻能欺負欺負我們這些小老百姓了。”
貴婦這話一下把大鵬給乾沉默了。
因為這話殺人誅心。
張懷玉眉頭狂跳,立刻表情嚴厲的道:“洪女士,這話可不能亂說。”
這女人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就真這麼有恃無恐嗎?
同時他心裡還有些意外,本以為這女人冇什麼腦子,冇想到還有幾分精明。
因為這話一出口,就算大鵬他們事後想要找女人算賬,也會因為顧忌名聲而不敢輕易下手。
總不能因為幾句口角,就對女人或者她背後的勢力大打出手吧,那不真成欺負“小老百姓”了……
大鵬已經冇了和貴婦計較的興致。
他走過去將那名新郎官從地上扶了起來,同時扭頭對張懷玉正色道:“張鎮守,我希望這件事你能秉公處理,該罰就罰。”
“好,你放心。”
張懷玉重重點了點頭。
其實青城治安並不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但有他在一旁看著,起碼冇了偏袒哪一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