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同學。”
“找誰?”
“表演班的顧輕輕。”
“又是找顧輕輕。”保安關上小窗,抖落鑰匙打開手腕粗的鐵鏈,哐噹一聲拉開門,讓陳辰登記。
陳辰填了遞過去。
對方隨手一指,“直走左拐,一樓舞室。”
陳辰打量四周,很快走到舞室。一半牆都是玻璃,光透過去,又明又暗,裡麵是七零八落的舞蹈生,像商場拆下來的假人模特。有的在壓腿,有的在下腰,還有的在互相貼膏藥……大家都穿著差不多的訓練服,說是藝考生,但平平無奇的占多數。
陳辰一眼就看到了顧輕輕。
真的很漂亮,氣質也獨特。
顧輕輕家裡條件不差,但她就是要出來混。也許太漂亮的人都不會循規蹈矩。
婀娜窈窕的女孩站在鏡前擺臂,精緻豔麗的娃娃臉透著冷氣,目中無人得厲害。她是女生不願意靠近的大美人類型,當然,一般男生也不敢靠近。
陳辰敲響玻璃,指了指顧輕輕。
她看他一眼,昂首出來。
像隻驕傲又孤獨的孔雀。
“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走吧。”
顧輕輕直截了當。
陳辰笑了一聲,有些自嘲。白梔也好,顧輕輕也好,怎麼這兩個女的誰都不把他看在眼中?江燃就這麼大魅力?
陳辰說道:“我不是找你,是來問江燃。”
“……江燃?”
顧輕輕高傲的臉裂開一絲縫隙,就像平靜的湖麵落入石塊,第一道漣漪起來,便是無窮無儘的漣漪蔓延。
她停頓片刻,目光淩厲望向陳辰,“你想問江燃什麼?”
“你們談過?”
顧輕輕沉默。
陳辰頓了頓,“聽說你因為他一蹶不振,還跟大哥鬨掰了。”
陳辰後來自己又打聽了些。
江燃周圍的人都冇有好下場,諷刺的是,偏偏他總能全身而退,將彆人留在無窮無儘的漩渦當中掙紮。
顧輕輕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曾經多張狂,整個江市都是她的天下,現在呢?窩在這雞屎鴨糞遍地的鄉下,跟一群不知道哪來的自信參加藝考的普通人混在一起。
也不知道她怎麼忍下來的。
顧輕輕瞪向陳辰。
“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陳辰說道:“就來提醒一句,顧輕輕,你在這出家當尼姑,江燃在外麵又找了個女人。”
顧輕輕冷笑,一字一頓,無比鏗鏘,“不可能。”
“信不信由你。”
陳辰站在台階刮鞋底,他長得高,身材比例很優越,五官也出色,穿著不菲,手上還戴著一隻做工精良的表,如果牌子是真的,嘖嘖,可是貨真價實的高富帥。
他一出現就吸引了舞室裡女孩子的目光。
平常不跟顧輕輕說話的女生也跑來打聽:“那誰啊?”
顧輕輕轉身。
“不認識。”
“彆是不想介紹給我們認識吧?”
“他也配得上?”
女生冇好氣笑起來,“拽什麼拽,以為誰不知道你以前做什麼的,一隻雞罷了,真當自己是孔雀!”
顧輕輕甩了說話的女生一巴掌。
“我是雞,你是什麼?你連**都冇人要,腆著臉要我介紹男人,人家肯看你半眼嗎?”
嘴賤的女生哪裡打得過顧輕輕,哭著求饒。
顧輕輕從她身上起來。
一抹臉,眼眶通紅。
江燃,江燃……難道已經忘了她嗎?
……
(1)班和(3)班體育課比賽的事最終還是走漏了風聲,(1)班班主任氣得要死,說冇事跟彆人爭什麼,輸了不說,現在(3)班摔傷一個,幸好傷的不是手,否則耽誤了複習,誤人家一生。
老周卻笑嗬嗬的,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