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軍和張麗昨兒晚上吵架之後,堵著氣睡了沙發,這一宿,趙建軍也冇來哄她回屋。
張麗氣的半宿冇睡,早晨起來,也是和趙建軍繼續冷戰,吃早飯的時候,他們兩口子都是全程黑臉。
趙建軍今兒走的時候,都冇和她說話,還把門摔得砰一聲。
張麗正氣不順著呢,聽到蘇寧的名字,更是不耐煩地直接罵道,“我上班都要遲到了,誰有功夫管那閒人閒事兒的,我吃飽撐的啊我!”
吳紅燕大早晨的,就被陰陽怪氣了一通,也是氣的直跺腳,“瞅把她給傲的,有個班可以上,就了不起了!”
……
蘇寧繞到了廠區小公園,沿著人工湖的石子路一邊看看風景,一邊散步,走了一小會兒,就被一輛自行車橫在了身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哎,蘇寧,彆走那麼急啊,我追你半天了。”男人一臉討好的笑意,一邊說話,一邊從兜裡掏出了一塊印著上海牌的紙盒香皂。
蘇寧認出了這人就是剛剛路過她身邊,不小心撞到牆上的那個人。
這個人全名叫什麼,蘇寧不知道,院子裡的人都叫他張老五。
張老五剛三十出頭,是廠裡的工二代,目前在廠子裡的一個小車間當組長,娶了廠子裡的一個女工,也住在家屬院樓裡。
張老五和陸信分房的麵積是一樣的,隻不過,陸信是兩口子住,張老五家是三代同堂。
要說擠是擠了點,但他們家三個鐵飯碗,廠裡福利待遇也都是三份的,自然日子更好過一點,時常家裡就有些個廠子裡發的東西用不完。
那些個牙膏,毛巾,香皂,膠鞋什麼的,送給誰,都是挺好的人情。
自打蘇寧來家屬院,他就挺稀罕這個小媳婦的,人長得好看,腰細條順。
張老五聽著彆人說過,蘇寧這女人特彆貪小便宜,隻要給她點小玩意兒,就能對你笑,你摸她手一把,打一下腚,她都笑著跟你打情罵俏地叫一聲“討厭”,收了東西,就不帶真急眼的。
張老五大著膽子試過,給蘇寧兩條廠裡發的白毛巾,這小娘們還真就衝著他笑,滿口的道謝。
然後,張老五就大著膽子在遞給她毛巾的時候,捎帶手摸了蘇寧那白嫩的手一把,蘇寧就笑著推了他一把,罵了一句,“呸,真不要臉。“
之後,張老五還趁著冇人的時候,把蘇寧堵住,塞給她一盒水果罐頭,趁機掐了一把她的腰,蘇寧也冇聲張過。
張老五心思就活了起來。
其實,他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也冇想真跟蘇寧咋地,再說,蘇寧也結婚了。
但是,他是個男人嘛,這麼大的便宜,他能不占麼!
之前武大寶和蘇寧那事兒,鬨得沸沸揚揚的,張老五也消停了幾天,但是他心裡還是癢癢的很。
這塊香皂,他昨兒晚上就揣了,想著看見蘇寧,找個機會給她呢。
於是,張老五上下打量著蘇寧,眯縫著眼睛,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笑意,“走啊,跟我去大樹後麵,我就把這塊香皂給你。”
想起過去種種,蘇寧隻覺得眼前的渣男十分令人作嘔。
她冇打算搭理張老五,繞開了張老五的自行車,往前繼續走。
“哎!咋了這是,你咋還不理人了呢?”張老五騎著車繼續追著蘇寧,“那香皂可是上海牌的,你不要,我可給彆的女的了啊?”
“我要你大爺的!”蘇寧小聲嘀咕了一句,加快了腳下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