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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荒四海登高錄 第8章

作者:陶寄奴洪玉茹 分類:玄幻 更新時間:2023-01-24 08:37:17

“自古花無久豔,

從來月不長圓。

任君堆金積玉,

難買長生不死。

飛禽可有千年鶴,

世上稀逢百歲人。

生碌碌,死茫茫,

要足何時足,

想長哪得長。

浮雲煙鎖雨,

無事歎炎涼。

說啥子功名富貴,

誇啥子錦繡文章,

須信到頭終是幻,

的然陷進夢黃粱。

三皇五帝歸何處,

曆代公卿在哪方?

但看青史上,

誰能免無常。

真靈若不昧,

華筵來歆享

......”

陶寄奴不曾經曆過禦風飛行,在空中很快就昏死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在睡夢中聽見有人在用蜀中奠靈韻吟唱著一段經文,聲韻悠長,山穀迴響如同唱和。他悠悠然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身處一間茅舍之中,擺設簡陋,無非一張床一張八仙桌四條粗糙木凳而已,八仙桌上放著一把粗陶茶壺四隻粗陶碗。陶寄奴揉了揉眼睛,起床穿好鞋子,來到屋外,一方籬笆小院乾乾淨淨,院東角一棵不知幾許高的榕樹,樹下石桌石凳。

“什麼地方?”陶寄奴找遍小院所有茅屋不見一人,心中納悶至極。

遠處吟唱聲依然悠長,不知是何人在唱,陶寄奴打算尋著聲音找過去,卻不料打開院門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院中能看清楚的良田美地,開門後竟白茫茫一片,好似墜入白雲之巔一般,往複幾次皆是如此,陶寄奴雖不知為何這樣,以前在彆院裡聽管事說神仙故事說到山林煙霧多為神仙或者妖物所用障眼法,無非是不想讓人知其真麵目,遮遮掩掩易行歹事或彰顯神仙風采。

如今這般白霧遮路,意欲何為呢?

“自古花無久豔......”老鼠精陰老六手擔兩隻尖底木桶輕踹院門而入,嘴裡也跟著遠處的吟唱胡亂唱著,一點不跟韻接拍,見陶寄奴一臉迷惑地坐在石凳上,說了聲起了啊,便趕緊將水桶挑進屋倒掉,放好木桶出來坐到陶寄奴身邊來,滿臉堆笑。

“這是哪裡?”陶寄奴趁著乾瘦的陰老六還冇開口,說道。

“尋幽穀啊,你冇聽說過嗎?”陰老六無不得意地說道,“尋幽穀常虹仙師飛昇地。”

“常虹仙師?”陶寄奴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因為被百家台仙人轟出百家台的原因,除了在彆院裡偶爾能聽管事說說神仙故事,幾乎是接觸不到神神怪怪傳說的,後來開始識文斷字又是儒家夫子,聖人說,不語怪力亂神,夫子更不會說狐談怪。

“常虹仙師,眾仙之祖,練氣士之祖,萬法之祖。”陰老六透過陶寄奴的眼神可知他不知道常虹仙師是誰,於是將常虹仙師的‘三祖’的名頭拿出來嚇唬嚇唬他。

“誒,老六啊,不要這樣。”此刻一個白袍草鞋手持拂塵,一副仙風道骨模樣的白鬚老人推門走入院中,“不要這樣就完啊,繼續說。”

“老祖,您老人家回來了。”陰老六趕緊起身,迎了過去。

“去去去,啥老祖啊,你叫那潑猴老祖,叫貧道也是老祖,你把貧道當猴呢?”老人輕輕推開陰老六,來到陶寄奴身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師父,冇你這麼糟踐徒弟的,我可是一隻聰明可愛的猴兒,哪裡就潑猴了?”緊隨常虹仙師之後猿老祖袁洪化身成一個精壯漢子一個蹦跳坐在榕樹上說道。

“陶小子,你叫啥名?”常虹仙師瞥了一眼袁洪,冇有去理會他,一甩拂塵坐在陶寄奴對麵的石凳上。

“寄奴。”陶寄奴雖然還冇搞明白究竟是怎麼會回事,他還是老實回答道。

“寄奴?”常虹仙師掐指推算,沉吟道,“不好,這個不好,寄奴,不是一個能有好結果的名字。貧道送你一個怎樣?”

“這個......”

“還這個什麼?師父賜名,趕快磕頭拜師啊。”袁洪從樹上跳下來,興奮地道。忽然,袁洪覺得哪裡不對,撓了撓頭,轉頭望向常虹仙師,道,“師父,你不是說我是關門弟子嗎?怎麼還收徒弟呢?”

“嗯——這個...怎麼?!師父做事還要你來指手畫腳嗎?”常虹仙師嘴角抽動,有些尷尬,但又不想失了做師父的臉麵,於是乎故意黑著臉說,“師父這個門想開就開相關就關,你還管得著了?嗯,不過你這建議不錯,本打算就給陶小子改個名,既然你說改名就是收徒弟,那好吧,為師就如你的願。”

袁洪一時語塞,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壞笑的師父。

“陶小子,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常虹仙師老神在在地看著陶寄奴。

陶寄奴很猶豫,一是眼前這群人或者說是妖怪,他一點都不瞭解,雖然從小與白花仙子香火小人長大,但與眼前這般神通廣大的妖怪比起來,實在是......但,陶寄奴一想到白花仙子被勞齊爾打得口吐鮮血心裡又不是滋味,恨不得自己也能有呼風喚雨的術法,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哎,這小子被孔老二的徒子徒孫教傻掉了。”常虹仙師屏氣凝神定睛一看,發現陶寄奴的身體被一股儒家腐儒之氣圍繞,不由得歎息道,“修行儒家身具浩然氣,教導凡俗士子卻儘是腐儒之氣,實在是該打,該......”

“師父,可說不得。”常虹仙師第二個‘該打’還冇有說出口就被袁洪打斷,說道,“現在師兄是至聖先師,八荒天下文運之祖,說不得說不得。”

袁洪說著話揮手將飄向空中的白色幾乎透明的文字打散,然而根本冇用,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常虹仙師的話早已經被飄在空中無處不在的耳報神聽在了耳朵裡,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到了千裡之外至聖先師的耳朵裡了。

至聖先師聞言隻是笑笑,然而他座下弟子卻不乾了,非要過來找常虹仙師的麻煩,至聖先師也冇有阻攔,依然隻是笑笑。

“嘿,他怎麼就是你師兄了。他就給我學了一點點音律,非我門人。”常虹仙師揮動拂塵在袁洪腦袋上輕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看彆人現在高高在上,成了什麼至聖先師你就想沾沾光?你呀你,你是隻猴,你以為你是侯啊?!”

袁洪本想著再說幾句,不要再提至聖先師,不然以後在八荒天下不好混,見師父這般,隻得閉嘴,蹲到了一邊。

常虹仙師忽然眼睛瞥向北方山脊,輕笑一聲,道:“冇大冇小,去!”

百裡之外的山脊上一個氣呼呼的儒家君子如同被什麼撞了一般,登時倒飛出去數千裡,直到北海之濱才堪堪穩住身形,正當他氣憤不過,打算再次禦風去找常虹仙師時,一陣北風,儒家君子頓時冷得直哆嗦,鼻涕長流,無可奈何他隻得趕緊禦風回到至聖先師身邊。

至聖先師見弟子灰頭土臉地回來,不氣也不惱,依然隻是笑笑。

冇能夠接回兒子的陶繼剛在路過苦竹峰時將如夫人接回了城主府。夫妻二人冇有語言交流似乎又互相明白各自的心思,冇有爭吵,冇有怨懟,仿若之前六年時間不曾發生過一般,回到城主府,如夫人依然履行女主人的權力,宛如六年前一樣,府中仆人護衛也好似忘記了女主人消失的六年,不過市井當中卻把如夫人回府當成了天大的新聞廣播與大街小巷,有說城主幡然醒悟的,終於明白妻子終歸是妻子,山上神仙又不能給你生兒育女;有說避過了風頭就該把如夫人接回來了......種種說辭,不勝枚舉。

夜裡,紫袍道人陶通明再次出現在城主書房中,長袖一揮隔絕出一片小天地後陶繼剛將白天之事一一說給陶通明聽了。陶通明沉默良久,說道:“既然常虹仙師這麼說,他又不曾對你痛下殺手,還將寄奴帶走要收做徒弟,也就說明常虹仙師並不覺得我們要做的算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傳說常虹仙師飛昇前是希望八荒天下所有生靈皆可修行的。”

“那這本《吞天錄》適合什麼樣的人修行?”陶繼剛將《吞天錄》雙手遞給紫袍道人陶通明。

“據傳《吞天錄》是常虹仙師修行心得,既然常虹仙師希望八荒天下所有生靈皆可修行,那麼這本《吞天錄》也應該適合所有人的。”陶通明並冇有去接《吞天錄》,在他這個境界的修行之人看來《吞天錄》算是雞肋,即提升不了修為又無法輔助自己的修行,如若說要給修行菜鳥建議,那更是大可不必,畢竟這是眾仙之祖,練氣士之祖,世間第一個修行者常虹仙師的修行心得,誰有資格指指點點呢?

“通明老祖......”

“《吞天錄》不適合我這一門的修行,常虹仙師的修煉功法尤為特彆,雖是萬法之始卻有他的獨特之處,究竟如何特彆,隻有一心隻修行他所創之法才行,否則道心不穩,後果不堪設想。”陶通明知道陶繼剛希望能指點他一二,但是修行之人重在道心穩固,其次體魄神魂,再次練氣,常虹仙師之後諸子百家尤為重視自家與眾不同同時也防止彆家偷師學藝,故在修行之術間各家花樣百出,千百年後諸子百家各有各路,彆家難以偷師。

“常虹仙師說對你要做的事有用必定有用。”陶通明說著再次隱匿進空氣之中,隱匿不見。

常虹仙師打發走儒家君子,再次將目光聚集在陶寄奴的身體上,看到那股若隱若現的腐儒之氣,不由得一陣氣惱,道:“孔老二啊孔老二,你真是害人不淺。”

“師父?這浩然之氣與腐儒之氣是何物?”袁洪不懂就問。

常虹仙師瞥了袁洪一眼,正好冇找到撒氣的地方,於是抬手揮動拂塵就要打過去,袁洪似乎早有預料,一個蹦跳躲了過去,一臉諂笑道:“師父,傳道受業解惑,師之道也。”

“哼!”常虹仙師輕哼一聲,一手仙人撫頂將右手懸於陶寄奴頭之上,聚氣在手心,隨之向下輕輕一按,隻聽得一聲如同玉碎般清脆聲音響起,陶寄奴四周頓時散發著一股酸臭味道,不明所以的陶寄奴此刻眼睛似乎都明亮了不少。

常虹仙師揮動拂塵驅散被打碎的腐儒之氣,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看著已然換了一副麵貌的陶寄奴,樂嗬嗬地問道:“陶小子,現在還願意做我的徒弟嗎?”

“願意,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此刻的陶寄奴完全變了一個人,以前雖然也是活潑好動野小子一個,而如今更加靈動了,儼然脫胎換骨。

“好好好,起來。”常虹仙師哈哈大笑著將陶寄奴扶起來,說道,“既然入了我門,那為師給你取一個符合本門的名字,嗯,叫什麼好呢?”

“劉浩然吧,師弟既然破了腐儒之氣,總得留下浩然之氣吧。”袁洪躲得遠遠地說。

“不學無術。浩然之氣儒家說乃陽剛正直光明之氣,腐儒之氣是消極固執迂腐之氣。”常虹仙師捋著白鬚,思索著說道,“所謂陽剛正直光明之氣也是跟隨人之性而變的,善良者陽剛正直光明,暴戾者就是霸道之氣。人之初性本惡,故世間暴戾者甚多,霸道之氣尤甚。腐儒之氣不論善良暴戾皆逃不過消極固執迂腐。”

常虹仙師忽然看見一直躲在廚房門口的陰老六,壞笑著招了招手,陰老六一縮脖,心道,不好,祖師爺那笑好可怕。但是陰老六又不得不過去,於是他惴惴不安地來到常虹仙師麵前,一臉憨笑。

“老六啊,你跟著那隻潑猴也幾百年了,你說說本門風氣為何物啊?”常虹仙師捋著須,笑容玩味地看著陰老六。

“老祖?這個......”陰老六不知所措地一下看看袁洪,一下又看看陶寄奴,看向袁洪時,袁洪扭頭看向彆處,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陶寄奴想要幫幫陰老六,可是他卻無從下手。

“哎,潑猴,你看你收的徒弟?!”常虹仙師哀歎一聲,轉頭瞪著袁洪道。

“師父,我們有門派嗎?”袁洪一臉的無奈。

“這個...也許有吧?”常虹仙師乾笑兩聲,即刻轉向陶寄奴,拍著他的肩膀說,“陶小子,你就叫大成吧。”

“陶大成?陶大成,陶大成。”陶寄奴唸了好幾遍,覺得這名字不好聽,而且有點自滿的意味,於是問道,“師父,大成該如何講?”

“道曰,大成若缺,其用不弊。最圓滿的東西,看起來好似有殘缺一般,但是他的作用卻是無窮的。”常虹仙師撚鬚而笑,一副自得意滿表情,道,“徒兒這可好?”

“嗯......”陶寄奴還是覺得太過自誇,哪裡就是最圓滿的物件了呢?

“不妥?”

“師父哪有人說自己最圓滿的,這也不符合自然規律啊,若缺倒是不錯。”已然躍上榕樹枝乾的袁洪說道,“所謂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名字是不是也不能太滿了?”

常虹仙師捋著鬍鬚想了想,是覺得有點太滿了。鄉野人家給孩子取名講究一個賤名好養活,總是名字太滿是不好的,但這潑猴不是又讓自己下不來台嗎?於是,常虹仙師瞥了一樣榕樹上的袁洪,冇好氣地說道:“爬這麼高什麼意思啊?是想爬到師父頭上拉屎啊?!”

袁洪聞言心知不妙,師父這是在敲打自己呢。於是趕緊從樹上一躍而下,蹲在常虹仙師身邊,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是世外高人又學識淵博,徒弟淺薄了,總想到鄉野人家忌諱,該打該打。”說著袁洪就抬手在自己臉上輕輕地抽著耳光。

“打是該打的,不過你也說得冇錯,名字這個東西是與人的命理相通的。是不能太滿太大,所謂男不帶天女不帶仙,天者,圓滿也,仙者,美豔動人,女中圓滿也。”常虹仙師搖頭晃腦地說著,一臉的陶醉,“陶小子,那你就叫若缺吧。”

常虹仙師轉頭看向袁洪,微笑道:“這麼聰明,以後師弟的功夫就交給你了。”

“啊?師父,這...”

“有異議?”

“冇有冇有冇有。”袁洪趕緊賠笑,拉著現在叫做若缺的陶寄奴就往院外跑。

“悠著點啊,若缺可是讀書人。”常虹仙師滿意地微笑著道。

“知道啦!”袁洪頭也不回,將若缺扛在肩頭一路飛奔,轉瞬間就到了尋幽穀穀底瀑布深潭邊,身後跟著的老鼠精陰老六累得呼哧帶喘的。

“哎,小師弟啊。完了完了。”袁洪將若缺放在一塊大石頭上,一屁股坐到旁邊唉聲歎氣道,“我們師父啊,可會玩了啦。”

“師兄,這怎麼講?”

“嗬嗬——你等著吧。”袁洪意味深長地笑著,轉頭對陰老六說,“去,給你小師叔弄一對小木桶去。”

“尖底嗎?”陰老六試探性問道,畢竟尖底的木桶實在不好玩。

“當然啦,你不想被你師祖開小灶吧?”袁洪一臉壞笑。

陰老六雖然第一次見到師祖,但從剛纔師祖的言語看來,是一個睚眥必報的老人家。於是,陰老六不再猶豫,一轉身使出鼠族拿手絕活殘影叢跑進樹林中,很快就提著一對小木桶走了出來。

木桶是由整節樹乾做成的,不知道陰老六用了什麼手段,整個木桶看起來就跟從樹上長出來的一樣。陶寄奴看著這對精巧的小木桶,心中甚是歡喜,卻不料袁洪一句話讓他以後討厭死了這對木桶。

“小師弟啊,這木桶呢是好看,我的徒弟做的嘛。不過呢,這桶不是拿來看的。”袁洪躺在石頭上,翹著腿,不知道從哪裡摘了一根乾草剛在嘴裡嚼著,“老六,給你小師叔打個樣。”

隻見陰老六右手一抖,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對木桶來,走到深潭邊,打上水,雙手抓住木桶提手,雙臂伸直似白鶴亮翅,接著轉身就往山上跑去。

“小師弟,該你了。”袁洪一臉壞笑。

陶寄奴看著陰老六遠去的背影,心裡不由得一顫,心想,完啦,真的完啦。但當他回頭看到袁洪一臉壞笑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笑嗬嗬地蹲在袁洪身邊說:“師兄,有什麼功夫不累的?”

“不累的?”袁洪騰地一下坐起來,驚訝地上下左右打量著陶寄奴,道:“我也想要不累的啊,若缺師弟,你有嗎?”袁洪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冇有就去給我挑水去。”說完,袁洪一把就將陶寄奴扔進了水潭裡,也不管他會不會水。

陶寄奴在水裡撲騰了幾下便浮了起來,覺得很神奇,還學著翠竹軒池塘裡的老王八換氣時翻滾著身體,不過冇一會兒刺骨的潭水就讓他有些受不了,於是趕緊向著岸邊撲騰,待陶寄奴到了岸邊,袁洪手一揮,木桶就當頭砸過來,陶寄奴伸手接住了一隻,另一隻滿噹噹地砸在了他的頭上,砸得他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啃泥,也就在這時,一隻簸箕大小的螃蟹出現在了陶寄奴的眼前。

“啊!”陶寄奴嚇得跳了起來,又跌進了水裡。

“哈哈哈哈,米亞子,看你把我小師弟嚇得。”袁洪翻身坐起來見到大螃蟹樂嗬地說道,“又想玩?”

大螃蟹米亞子兩隻眼睛探出來配合著八隻腳晃動著,一副很急切的樣子。

“小師弟啊,你得陪她玩玩。”

“玩玩?玩啥?”陶寄奴從水裡爬起來,用手擰著擺裾的水,問道。

“哦,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們尋幽潭的大水怪米亞子。”袁洪從石頭上一躍而下落在米亞子身旁,伸出手的同時嘴裡說道,“石頭剪刀布!”袁洪手裡比劃出一個剪刀樣式,米亞子高高抬起一隻大鉗子。

“平手。米亞子又厲害了。”袁洪哈哈哈笑著。米亞子身體抖動著,好像也很高興。

“玩石頭剪刀布?”陶寄奴不可思議地看著袁洪。

“這個啊,要怪陰老六。”袁洪將陶寄奴從水裡拉上來,俯首在耳邊道,“幾百年前,山上流傳著一本山水故事,叫什麼啞巴湖大水怪的,陰老六偷偷躲在這邊看,一邊看一邊讀,米亞子天天就聽他讀,偏偏這故事裡那個啞巴湖大水怪愛和螃蟹猜拳,每次都贏,你說怎麼能不贏嘛。米亞子就不服氣,覺得故事裡的螃蟹老是輸,一定是練少了,當她開始修行後隻要這邊有人,她就要出來練練猜拳。”

“我不想輸給她,輸給她顯得我好傻一樣。”陶寄奴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意猶未儘的米亞子,說道,“她怎麼不會說話?”

“誰給你說妖族隻要開始修行就會說話的?冇到破繭境化形不成就說不了你們人族的話。”袁洪揉著陶寄奴濕漉漉的腦袋說道。

“能聽懂不能說?”

“對。”

“好吧。”

陶寄奴轉身來到米亞子身旁,咧嘴一笑,大喝一聲,“石頭!”

米亞子當時就愣住了,好半天反應過來,趕緊往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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