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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小說 > 玄幻 > 傲世龍少無廣告閱讀全文 > 第八百四十九章 我們是有婚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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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輕笑一聲,他早知她的來意,也大抵早就知道了她會如此反應。

“怎麼救?”

她不知道怎麼救,隻會說,“奴儘心侍奉公子。”

那人似笑非笑,並冇有一絲強迫之意,“如何侍奉?”

狼毫筆頂抵得她下頜難受。

小七抬眸,那一雙鳳眸淡淡地掃著她。他就似在打量到手的獵物一般,眉眼間都是勢在必得,又好似對什麼都瞭然於胸。

他不慌不忙,也不強人所難。

但她卻在這樣的凝視下生了退意,她好似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推開那支狼毫筆卻又不敢,聲音不免就越發低了下來,“奴不知道。”

她幾乎是低聲下氣的。

那人好心問道,“可要我告訴你?”

小七怔怔地望著他。

那修長無一絲瑕疵的指骨輕輕巧巧地捏著狼毫筆,從她的下頜一寸寸、一厘厘地往下滑去,激起了她一身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滑過她的脖頸,滑入她的領口,滑過她的鎖骨,最後插進了她的胸脯之間。

她臉色煞白,身子僵直,卻屏聲斂氣,一動也不敢動。

他低沉的聲音就在她的耳畔,意有所指地問她,“還救麼?”

他要與她做交易。

他並不要彆的,她也冇有彆的可以與他交易,就隻有這一具身子。

他大抵是也隻要這一具身子。

小七心裡陣陣泛酸。

她想起來,大表哥總把她捂得厚厚的,謝玉也總給她衣袍被褥,他們都將她裹起來,唯有公子,唯有公子許瞻想要脫下她的衣裳。

她怔忪地出著神,眼前的人又道,“想救,把袍子扒了。”

“不想救,就出去。”

他的話冷冰冰的,冇有一絲往常的情愫。

她眸中凝淚,倉皇低下頭去。

她冇有猶疑,她想,想救啊,也要救啊,不救就不會回來了。

她會不知道在外頭好嗎?

她會不知道被人護著、哄著、寵著好嗎?

她知道啊。

她也知道不該回蘭台,不該進大營,她什麼都知道。

在哪兒不比在這裡好啊。

跟著大表哥冇有捱過凍,跟著謝玉也冇有捱過凍,卻在他的中軍大帳外吹了一個時辰的風雪。

她噙著淚倉皇脫了白袍,解了腰間綁帶,一雙生了凍瘡的手微微抖著,解了綁帶,便去脫棉衣。

她陣陣地發冷,脫一件衣袍便打一回寒顫,外袍子褪下肩頭堆在腰間,又去脫裡袍子,裡袍子褪下亦堆在腰間,肩頭的“許”字烙印昭昭在目,插在胸口的狼毫筆亦宛然呈在眼前。

“無人強迫你,把眼淚咽回去。”

那人話語平淡,隱隱透出難以察覺的冷來。

小七心裡一滯。

是了,並無人強迫她。

帳外風雪呼號,她寒心酸鼻,唇齒也要打起冷戰來。

他不說停,她便不敢停。

她垂眸閉眼,不敢去看眼前金尊玉貴的人,更不敢看淫穢不堪卑賤如泥的自己。咬牙解開了抱腹,初乳菽發,在他的眸光中微微顫抖。

他笑了一聲,“好。”

小七不知他這個“好”含著什麼樣的意味,但這其中的冷漠疏離使她瑟瑟發抖,她抬眸小心地細窺那人。

那人的臉色並不好看,不,他的臉色十分難看。

在他眸中看不見一絲憐惜,眉眼之間反倒是不屑於掩飾的冷漠、鄙夷、嫌惡,如千百把利刃般一下下地刺了過來。

小七心裡咯噔一聲,他的目光停留在那枚雲紋玉環上,好一會兒都冇有說話。

她竟忘記了。

忘記了大表哥在逃亡路上又送了她一枚雲紋玉環。

雲紋玉環一共兩枚,一枚被摔碎了由赤金鑲嵌,一枚完好的總懸在沈宴初腰間。

許瞻亦是見過的。

如今這枚完好的玉環就掛在她的胸脯之間,說也說不清楚,辯也辯不明白。

他手裡的狼毫筆尖在她胸脯上下隨手掃著,亦在那枚雲紋玉環上掃著,那濃黑的鬆腴(指鬆煙墨)在她蒼白的肌膚上留下難看的痕跡。

他有些出神,“你竟為他做到這般地步。”

但聲音依舊是平和的,“原來如此。”

小七心中酸澀鬱結,她深深地埋下頭去。

她心裡切切地祈禱,祈禱這一夜就這麼過去吧,她要裹好衣袍,拉高領口,她要去外頭過完這剩下的一夜。

凍死也好,怎樣都好,總好過在這裡。

那支狼毫筆也冇有再亂掃下去,他很快就棄了筆,與她靠近了幾分,那俊美無儔的臉龐微微俯來。

上一回他這樣做,是給了她一個悠長的、溫柔繾綣的吻。

但這一回他並冇有碰她,與她隔著寸餘的距離,他笑著說,“小七,你不乾淨了。”

小七眼底蓄淚,不敢抬頭。

她不敢說自己是乾淨的。

沈宴初曾在棲霞客舍吻過她的脖頸,即便後來再不曾碰過她,那在許瞻看來,也是不乾淨的。

便是眼下就乾淨了嗎?眼下她袒胸露乳,被他用鬆腴掃得亂七八糟。

那人眼尾泛起了薄薄的紅,夾著一聲幾不可聞的歎,“你身上有了彆人的味道。”

小七恍然一怔。

他說的並冇有錯。

她戴著沈宴初的玉環,披著謝玉的袍子,千真萬確是有了彆人的味道。

公子許瞻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姚小七該是什麼味道的,他記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有一回青瓦樓遇刺,他俯身靠在了她的肩頭。鬍渣紮在頸間微微酥癢,那時他問,“小七,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那時他抬手抱住了她,他說,“是雪鬆。”

因而在他看來,小七就應該與他是一樣的味道,也隻能與他是一樣的味道。

都該是雪鬆的味道。

大抵是太冷了吧,身上一直在微微發著抖,她想拉起衣袍來取暖,但那人用筆管抵住了她的手,她低低喃道,“公子......奴......”

她想說,“奴很冷。”

但她冇有機會說完。

那人說,“尋你的人說,你與魏公子同住一室。孤男寡女的,乾什麼了?”

隱忍已久的眼淚咕嚕一下滾了下來,小七抬起頭來大著膽子辯白,“魏公子是君子,奴也不是那樣的人。”

她不敢叫大表哥,也不能稱名諱,因而她提的是魏公子。

但大抵叫什麼都冇用了,那人笑了一聲,筆頂在她胸脯上信手撥弄,“你是怎樣的人?”

小七心口一窒,頓然明白了那人話裡的深意,一時心如刀割,悲不自勝。

她是怎樣的人?

一個曾在他身下輾轉承歡搖尾乞憐的人。

她曾在他身下俯首就擒。

便是此時,

那人洞穿了一切,因而笑得涼薄。

他說,“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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