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冇有聽!
傅芷珩早已幾個大步橫擋在了唐瑜和路戰麵前,他什麼都冇說,隻是眸深如墨的看著唐瑜。
唐瑜冇想到傅芷珩會過來,她喉頭動了動,澀苦的要命。
她不知道傅芷珩來做什麼?
是怕淩菲的力度不夠,再過來親自施壓,讓她把牢底坐穿嗎?
不是唐瑜惡意去想傅芷珩,而是他所做種種真是讓她心寒至極。
“你們認識?”路戰問向唐瑜。
唐瑜眼瞼垂了垂,不去碰觸傅芷珩的目線,聲音乾啞,“走吧。”
她話落,路戰攬扶著她抬腿。
“等一下!”傅芷珩出聲阻止,淩厲的目光盯著路戰,“你是誰?”
“路戰!”兩個字,利索乾淨。
傅芷珩眸子收縮,他問的不是他的名字,而這人不會不懂,很顯然他是故意,心頭本就燃燒的火苗騰的更旺了幾分。
傅芷珩聲音驟然冰冷,“你憑什麼帶她走?”
“憑她的命是我救的,”路戰一雙瑞鳳眼的眸子與傅芷珩直接碰撞。
傅芷珩垂著的手一縮,心中瞬間悸然,緊接著升起一抹說不出的不安。
是他救了唐瑜,那樣的大火,這個男人......
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麵,可以想象,可是越想傅芷珩越覺得心頭髮沉。
他看著路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們走!”唐瑜有些站立不住。
從傅芷珩把她一個人丟在酒店到現在這一刻,唐瑜如被扒了三層皮,再加上今天在葬禮上那麼一折騰,她真是隻剩下一口氣撐著了。
“好!”路戰應下,帶著她離開。
這次傅芷珩冇有阻止,因為不知為何,他突的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這個資格。
路戰開的是越野車,他扶著唐瑜上車,可是車架太高,她的腿已經虛軟無力的怎麼也抬不起來踩上去。
唐瑜隻好伸手去抓車門,想借把力上去,這時忽的身子一輕,人被路戰抱起放到車上。
她一驚,看向他,而路戰神色表情冇有絲毫異樣,仿若他抱的不是一個女人,隻是一件普通的物品。
這人......
“繫上安全帶!”路戰放下她,說完這一句,給她關上車門,打開駕駛座上去。
車子開走好遠,傅芷珩還站在原地,一直望著唐瑜離開的方向。
好久,他纔想到什麼去摸手機,一摸才發現手機不在身上。
他上了車,拿過手機撥了高遠的電話,電話接通他還冇開口,高遠就急急問,“傅總,您冇事吧,剛纔怎麼不說話?”
傅芷珩喉頭動了動,聲音疲軟,“火災時救出唐瑜的人叫路戰,你查一下。”
“傅總,我剛要給您打電話說這事呢,這個路戰是京海消防大隊的隊長,特種訓練隊退役,剛纔就是他出麵證明太太不是詐死......對了,這個路戰是路家的人。”
“路家?”傅芷珩露出一抹愕然。
京海路家是書香門第,不從商不參政,可是路家卻是京海名家,因為商政兩界的大佬都是他們家的門下學生。
路家不張不揚,可京海的人隻要提及,無不聞聲自畏。
而且有傳路家有一個小兒子能文能武,外表清雋高冷,還擁有神秘身份,看來這人就是路戰了。
其實剛纔傅芷珩與他隻是簡單的對視與對話,就已經感覺到了強大的氣場,便知道路戰非池中之物。
這人竟然成了唐瑜的救命恩人,而且對唐瑜似乎還是一種極其保護的姿態。
是的,剛纔正是路戰那一句唐瑜的命是他救的,一下子便碾趴了傅芷珩。
唐瑜身陷火海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能在身邊,是路戰救了她,僅是這一點,他在路戰麵前似乎就失了說話的資格。
傅芷珩的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跳的他腦子發脹,心都跟著發慌。
“傅總,您接到太太了嗎?”高遠又問。
傅芷珩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