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京海又下起了小雨,唐華出院,給唐碧辦了葬禮。
傅芷珩也來了,一身的黑衣,胸口彆了一隻白花,他送上鮮花,走到唐瑜和唐華麵前,那聲‘節哀’怎麼也不說不出口。
“謝謝來參加我妹妹的葬禮!”唐瑜對他鞠躬,這禮儀與對其他賓客無異。
她對他的陌生,見一次重一次,真的是那種漸行漸遠的感覺。
傅芷珩喉頭髮緊,最後默默離開。
原本他應該也站在這兒,與唐瑜她們一起送彆,可現在唐瑜已經不給他這個資格。
傅芷珩走了冇多久,淩菲和她的經紀人也來了,真是可笑,她們與唐碧根本冇有交集,現在來祭奠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彆有用心。
她在惦記另外的六首曲子,想完全的據為己有。
“唐瑜,我們能談談嗎?”淩菲拜祭過唐碧後並冇有走,竟然一直等著唐瑜,可見她的迫不及待。
這也難怪,她為了宣造聲勢,提前放了話會演唱唐碧的所有曲目,如果唐瑜不給她,那可就打臉了。
雨下的不大不小,打在傘上,唐瑜看著傘上凝聚的水珠,根本冇搭理她。
“唐小姐,你看看這個,”淩菲拿出手機打開,舉到唐瑜麵前。
唐瑜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瞄了一眼,然後怔住。
淩菲給唐瑜看的是一張照片,但上麵有兩個人,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這是我和我姐的照片,我們是雙生,”淩菲這話讓唐瑜耳朵嗡嗡作響。
她在知道淩雅之後就好奇她是什麼樣子,還妄圖從淩菲臉上找答案,冇想到她們姐妹是雙胞胎,淩菲與淩雅完全長的一樣。
所以,傅芷珩對淩菲的特彆,不止是因為她是淩雅的妹妹,還因為她的臉。
所以淩菲傷到臉,傅芷珩捨棄她這個妻子,也要守在身邊。
不受抑製的苦澀再次燒到喉嚨,唐瑜努力嚥下,她盯著淩菲那張好看的臉,“淩小姐想告訴我什麼?”
“唐瑜,傅芷珩不是愛我,他隻是把我當成了我姐的替身,”淩菲露出一抹苦澀,這樣的她再無之前在唐瑜麵前的驕傲。
可是唐瑜知道她這是在偽裝,在扮可憐,不過是想以退為進,化解自己對她的介懷,想拿到曲目。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放下對你所有的怨恨?”唐瑜十分直白。
淩菲臉色僵了僵,“唐瑜,其實我跟你一樣,也是愛而不得。”
唐瑜皺眉,“淩菲,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現在似乎還是傅太太,你哪裡跟我一樣?”
淩菲被懟的臉色發白,甚至能看到她脖子的筋在跳,她是氣惱的,可似乎又隻能忍著不敢發作。
“淩菲,我知道你的目的,你委曲求全,放低身段的站在這兒,不過是想拿到唐碧的詞曲演唱權,但我也明確告訴你,這不可能,”唐瑜直接斷了她的念想。
淩菲半天冇說出話來,緩了一會纔開口,“就因為傅芷珩對我好,你嫉妒?”
唐瑜輕笑,“你可以這樣想。”
“可是唐碧的曲子我來唱,才能唱出她曲目的靈魂,而且你妹妹生前跟我聯絡過,她是希望我來唱的,難道你要違揹她的遺願?”淩菲也不是吃素的,居然搬出來唐碧壓她。
“我違背瞭如何?”唐瑜一臉的不以為然。
淩菲見她這樣,終是壓製不住脾氣,“那你究竟怎樣才肯定把曲目都給我?”
唐瑜笑笑,“我從來冇想過給你,因為這幾首曲子還有彆用。”
“嗯?”淩菲不解。
“因為我要用這幾首曲子換我的人生自由,”唐瑜這話一出淩菲驚住。
“你就這麼想跟傅芷珩離婚?你不是很愛他嗎?”淩菲不相信的問。
唐瑜垂下眉,看著傘上的雨滴打在地麵上,像極了曾經無數個深夜她哭泣時,摔碎在地板上的眼淚,“淩小姐想要拿到曲目,那就想法讓傅芷珩跟我簽字離婚吧。”
說完,唐瑜抬腿離開,冇走幾步孟笑迎過來,唐瑜對她低聲道:“我們的火可以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