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找到了?”
胖子好像還冇反應過來一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張梓丘拍了拍他:“走啊,你那一億不用賠了!”
“真是天助我也!”
胖子激動地快要跳起來了,臉上的肉都在顫動。
………
隨後,幾人跟著那瑤寨小孩走到寨子小路儘頭,隻見眾人正圍成一個大圓圈,裡麵傳來一陣陣的瑤語,聽上去像是罵人的話。
“麻煩讓一讓…”
張梓丘三人擠了進去,幾個紋身獵人一看他們來了,便用蹩腳的普通話道:“人抓到了,你們看看自己的東西。”
人群中心,一個瘦弱的少年正被綁在柱子上,兩隻眼睛驚恐不已。
胖子拿出一遝現金感謝了幾個紋身獵人後,便走到那少年麵前,一拳打在旁邊的木樁上。
“他奶奶的,胖爺的東西你也敢偷?找死是不是?!”
張梓丘拉住他,小聲說道:“彆給他嚇傻了,先把東西拿到,再慢慢收拾他。”
那少年身穿破爛的黑色皮夾克,像是撿來的一樣,手腳上還掛著一些古寨的獸骨裝飾,雖然瘦弱,但兩隻腿上的肌肉線條很飽滿,一看就是慣犯。
“胖爺,這狗雷是村子裡負責傳話跑路的,叫怒子,以前也偷過東西。”
剛纔那小孩屁顛屁顛走過來,往怒子腳下吐口水。
胖子給了點吃的把那小孩打發走後,走到怒子麵前:“包呢?包在哪?”
“包不在我這。”
怒子咬了咬嘴巴,眼神逐漸轉移到張起靈身上。
那幾個紋身獵人離開後,他似乎冇那麼害怕了,臉上反而露出一副囂張的表情。
“你跑不過我。”
他衝張起靈笑了笑。
張起靈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怒子,眼神似乎在說:要不是那幾個大漢搗亂,你能跑的掉?
“趕緊他媽說包在哪兒,彆逼胖爺我發火!”
胖子也有些急了,抓著那怒子的衣領猛扯。
怒子挑眉,說道:“彆以為我傻,我說了的話,你們還會放過我嗎?”
胖子隻能生生把怒火憋了回去,說道:“這樣,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把包和裡麵的東西還給我們,我們保證放你走。”
怒子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想了一會道:“我也實話實說吧,包不是我要偷的,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什麼?”
聽到這話,三人都有些愕然,麵麵相覷。
“有人叫你做的?是誰?”
張梓丘腦海裡瞬間閃過很多可能性,如果真有人點名道姓要偷他們的包,那會是誰?
霍仙姑?解雨臣?
還是琉璃孫?
或者是村裡的人見財起意,派人來偷?
怒子抿嘴,又反覆沖人群裡望瞭望,低聲說道:“我不能說出來,說出來我會冇命的。”
胖子急的抓耳撓腮,道:“那我們換個隱蔽的地方,冇人會知道你說了。”
“不行,誰知道你們會乾什麼。”
怒子搖頭拒絕道。
然而下一秒,一把驚蟄壓在了怒子脖子上。
“說。”
張起靈喉頭滾動,發出冰冷的聲音。
一陣涼風吹來,拂起他額頭上稀疏的劉海,露出一雙散發寒意的冰眸。
“你如果不說的話,現在就會死。”
張梓丘也板著臉,不想與其過多糾纏。
怒子和張起靈對視一眼後,頭便忍不住望向另一邊,臉色都變得十分差。
“我說。”
怒子終於屈服了,說道:“那個人找我的時候帶著黑麪具,我看不到他的臉,但是身材很瘦。”
“他讓我拿走你們的包,然後給我一筆錢,我搶到包後就跑了一陣,躲進了竹樓下麵的空屋子,等你們離開後才把東西給他。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能帶你們去剛纔交易的地方。”
“走。”
胖子也不囉嗦,將他身上的繩子砍斷,押著他離開了人群。
幾人穿過大大小小的閣樓,來到一處空曠的寨院,附近還有幾個正在種地的婦女。
“就在那棵樹下麵。”
怒子指了指宅院的大樹,幾人走過去檢視了一會,並冇有什麼發現。
“他奶奶的,搞了半天幾乎冇用,艸!”
胖子踹了那大樹一腳,又問道:“那人有多高,交易完後往哪個方向走了?”
“大概…一米七左右,往院子後麵走了。”
幾人正聊著時,一個種菜的婦女走了過來,打量了他們一下。
“你們好,請問你們是在找東西嗎?”
“對啊,你有線索嗎?”
幾人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那女人點了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檔案夾:“這是剛纔戴著麵具的人拿給我的,說要給找東西的四個人。”
張梓丘馬上拿過來,拆開了檔案夾一看,裡麵是一張記賬頁,後麵的空白寫了一句話。
“張梓丘,想要包裡的東西的話,今晚十點半,來湖的南邊。”
幾人又找了好一會,裡麵確實冇有其他東西了。
又盤問了怒子一會,實在冇有線索,便放他離開,回到了阿貴家裡。
………………
房間裡,幾人正商量著今天發生的事。
“這人點名道姓,看來是認識咱們。”
張梓丘喃喃道:“而且他的目的不是鬼璽,而是要引起我們注意,否則早就跑路了。”
胖子點了點頭:“看來還是有機會的,小師爺,今晚就靠你了。”
“嗯。”
張梓丘鬆了口氣,不管這人想乾什麼,現在總算是有了談判的餘地。
是要錢?
要人?
要錢的話就給他錢,要人的話,就把胖子宰了拿給他做臘肉。
這時,雲彩端著菜從外麵進來了。
“幾位老闆,吃飯啦。”
雲彩還是像往常一樣,少女的臉蛋上帶著未經世事的清純。
胖子盯著她看了好久,才起身去幫忙拿菜。
“我來我來吧,你這小手彆燙到了。”
胖子笑嘻嘻地端起菜盤子,用一副得意地表情看著張梓丘兩人,彷彿在說:羨慕吧?你們兩個單身狗,比我帥還找不到媳婦。
雲彩捂著嘴笑了笑,又出了房間,胖子也跟著出去了,像極了半夜尾隨少女回家的變態。
張梓丘笑了笑,然後手搭在張起靈肩膀上說道:“心情好點了冇?今晚師父把鬼璽給你帶回來。”
“謝謝。”
張起靈用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驚蟄上的花紋,愛不釋手。
沉默了半響,他突然說道:“師父,你有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