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改編自當時著名的文學家肖洪的回憶錄,是一部傳記類型的電影。”
顧夢來簡單說了一下故事梗概。
秦雅緻雖然不是特彆瞭解這些事情,但基本的電影知識還是有的。
“會不會不討觀眾喜歡?這部應該是文藝片吧?”
她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不能撐得起一部文藝片,尤其是這種有故事原型的劇本。
“放心,開拍時間還早,你有機會好好準備。”
顧夢來像是看穿了她的心事,安慰道,“現在隻是籌備階段,投資都還冇到位呢。”
“不過我覺得是個很好的本子。”
顧夢來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對於你來說,這同樣也是一部會讓你拿獎的電影。”
還冇找到投資啊……
秦雅緻頓時有些興趣缺缺。
娛樂圈裡多的是冇找到投資,最後流產的好劇本。
就算是顧夢來看好那又怎麼樣呢?
隻要一天冇有投資,它就一天是海市蜃樓。
不過礙於她和顧夢來的關係,她也不好說出自己的顧慮,隻能配合地一笑,“我當然相信你的眼光。”
顧夢來笑著點點頭,卻也冇有忽略掉秦雅緻眼中一閃而過的隱憂。
的確,這部電影還冇有找到投資商,這纔是它最大的硬傷。
但她今天和秦雅緻說這一番話,也絕對不會是無的放矢。
要是這個項目真的這麼虛無縹緲,她又怎麼會和秦雅緻提起呢?
“你會喜歡這部電影的。”
於是她又繼續說道,“我和幾個高層商量過了,決定給這部電影投資,它也將會是第一部完全由夢來娛樂投資的電影。”
“當然,我肯定是不會參與製作的啦。”
顧夢來一攤手,“像歸來這種小成本現代電影,我還能壯著膽子隨便胡來,但是這種大製作,我還是對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的。”
“獨立投資?”
秦雅緻驚訝地開口,轉而有些疑惑,“可是……”
她雖然不算瞭解電影投資這一塊項目,但是在娛樂圈這快一年多的時間裡,她多少也知道點投資的事情。
一部年代劇想要衝擊獎項,那至少要做到佈景精良,製作團隊水平上乘,這還是底線。
如果想要請到真正有演技的演員,那更是一筆不小的花費。
這滿打滿算下來,不得有個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投資?
秦雅緻有些詫異地看向顧夢來。
“姐,真不是我懷疑咱們夢來娛樂的實力,但是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投資啊……”
就算真的能拿出來這筆錢,但這會不會也太傷筋動骨了?
萬一要是砸在手裡了呢?
“所以我說這是一個比較冒險的行為嘛。”
顧夢來倒是比秦雅緻淡定太多了。
她聳聳肩,“夢來娛樂在藝人管理這一塊做得很不錯,但是也已經快觸摸到天花板了。”
說起公司的經營,顧夢來顯然話多了不少,“如果不參與影視劇投資,那我們永遠都隻能被動地等待彆人來選擇。”
“可我不想當棋子,想要當棋手。”
她的眼中有一種鋒銳的光,野心勃勃的樣子像極了秦雅緻認識的另一個人——蔣淵。
那是蔣淵在工作的時候纔會有的光芒。
秦雅緻輕輕歎了口氣,“姐,你這樣弄得我壓力很大啊……我要是被你逼瘋了,你可得負責。”
她插科打諢般地將有些緊張的氣氛給破壞殆儘。
顧夢來也微抿起嘴唇,露出了一抹有些靦腆的笑容。
兩人又聊了不少關於這個電影的事情,說話間,車便開到了秦雅緻住的小區裡。
“我一會還要回去處理點事情,就不送你上去了。”
顧夢來坐在車裡,笑著衝秦雅緻擺擺手,“你好好休息,新年快樂。”
秦雅緻也回以一個真摯的微笑,“新年快樂。”
夢來娛樂的公司在北城CBD的某一個傳媒大廈裡,距離秦雅緻的家也就是十來分鐘的車程。
所以幾乎是秦雅緻前腳到家,顧夢來後腳也就到了公司樓下。
“夢來姐。”
她的秘書小祁已經在門口迎接她了。
“樓上有訪客?”
一般情況下,小祁隻會在辦公室裡有訪客的時候提前在門口等她,於是顧夢來便直接問出了口,“是誰?”
“蔣淵先生。”
小祁麵露難色,“還有一位您說過不想見的人……”
顧夢來皺起眉,“不是說不接受他的拜訪嗎?怎麼還放他進來?”
“他是和蔣先生一起來的,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攔住他。”
小祁也是為難,畢竟這公司上上下下誰不知道蔣淵先生是他們家顧老闆的表弟呢?
自家的事情,他們可管不了……
“哎呀真麻煩。”
顧夢來一邊快步往辦公室走,一邊又有些不耐煩。
就知道秦凜寒這個人會來找她,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
“我還以為他會至少心情低落幾天呢,誰知道這麼快就來了。”
她嘟囔道。
小祁在旁邊擔驚受怕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一推開門,辦公桌對麵的兩個傢夥齊刷刷地轉過了頭。
一個是麵帶歉意的蔣淵,而另一個則是——秦凜寒。
“小祁,你先出去吧。”
顧夢來支開了閒雜人等,轉身便將辦公室的門給牢牢地關上,並上了鎖。
“來乾什麼?”
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麵前兩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誰也冇有說話。
“姐……”
最後還是蔣淵率先開了口,“這樣,我隻是一個負責帶路的,讓我先出去你們覺得怎麼樣?”
他難得的露出了淘氣的表情。
顧夢來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冇好氣地說道,“我什麼時候帶出了一個吃裡扒外的弟弟?”
“嘿嘿,受人所托,冇辦法。”
蔣淵在表姐麵前,總是冇什麼脾氣的。
“行了行了,走吧。”
顧夢來擺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
秦凜寒倒也表情輕鬆,在蔣淵臨走之前還不忘朝他拱拱手,“多謝。”
蔣淵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顧夢來,也不好再說什麼,迅速地從房間裡走了出去。
蔣淵一走,房間裡便隻剩下顧夢來和秦凜寒兩個人。
“電話打不通,簡訊你不理。”秦凜寒靠在沙發上,有些無奈地說道,“夢來,你還要和我冷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