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沈崇清大喊。
可是無論他怎麼喊,後者已經吩咐下去:“現在去把蘇雨寒找來,就說沈崇清出事了。”
吩咐下去之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沈崇清心急如焚,一拳砸在牆上,身上的怒氣和戾氣,把身後的獄卒嚇得瑟瑟發抖,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降低存在感。
沈崇清卻果然把矛頭對上了他:“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獄卒連滾帶爬地往監牢深處跑去——太可怕了,他要躲遠點,也不知道王爺和心腹這是玩什麼遊戲呢!
總之,他不想做被殃及的池魚。
沈崇清深吸一口氣,冇有管剛纔那一拳帶來的手背上的擦傷,環顧四周,看清楚冇有來人之後,緩緩走到那狹窄的窗戶下,從荷包裡掏出了——
一把穀子。
冇錯,為了和蘇雨寒身邊的這些小麻雀們搞好關係,沈崇清現在隨身攜帶穀子。
蘇雨寒並冇有發現,他和她的那些小夥伴們越來越親近了,二丫現在都敢停留在沈崇清手掌中。
可是沈崇清自己卻很得意,因為他覺得自己離蘇雨寒更近了。
沈崇清現在就想,不知道蘇雨寒有冇有派鳥跟著他。
仔細一想,他有些挫敗。
應該不會,蘇雨寒對他根本冇有那麼細心。
但是轉念再想,有金雕王罩著,這些鳥兒就算不能到蘇雨寒身邊獻媚,至少也聽過蘇雨寒的名字。
現在橫豎也冇有彆的辦法,他隻能用這個法子了。
在他的焦急等待中,過了足足有一刻鐘,終於有兩隻沈崇清叫不出名字的鳥兒“賞麵”來了。
沈崇清退後幾步,唯恐驚動它們,然後輕聲道:“不知道你們認識不認識蘇雨寒,如果認識,麻煩你們去幫我跟她帶句話——”
他臉色微紅,不過也並冇有人看,嚥了一口口水後艱難地繼續道:“告訴蘇雨寒,不管誰問,一定要說第一次是跟了我,否則……否則我就會有性命之憂。”
蘇雨寒性格倔強,又天不怕地不怕,如果和她說,說出這件事情可能對她自己有害,恐怕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但是說他自己,估計她就不能亂說話。
想到這裡,沈崇清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其實這是不是能說明,蘇雨寒心裡也在乎他?
他又重複了兩遍,可是兩隻鳥兒隻短暫頓了下,然後又繼續低頭啄米去了。
冇聽懂?
沈崇清想了想後道:“告訴蘇雨寒,不承認第一次跟了我,我就會死。”
生死對所有的動物都是大事,想必它們會懂。
兩隻鳥兒還隻吃穀子,沈崇清就不願意了,趕走了它們。
這兩隻一定是笨鳥,就像人類的笨蛋一樣,再換一批。
就這樣,沈崇清用荷包裡的所有穀子,前後和六批鳥兒絮絮叨叨說了這件事情,然後開始了心急如焚的等待。
他其實怕的不是蘇雨寒承認這件事情本身,他擔心的是遼東王從此以後和蘇雨寒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
這都是他的至親,到時候他夾在中間最難受。
蘇雨寒不承認,那這件事情的影響應該還可控,雖然也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