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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當地官員,定然能調查清楚的。這是命案,還是滅門慘案。”沈崇清道,“彆想那些了,快睡。”
蘇雨寒自言自語地道:“我剛纔和阿錦寫信還討論了這個案子,等著看她回信,能不能有什麼不一樣的見解。”
沈崇清:“你和她說那些做什麼?”
那麼血腥,對於雙身子的人,好嗎?
蘇雨寒嘿嘿笑道:“心疼了?”
沈崇清扭過頭去:“冇有。她不稀罕我管,難道我還非得去管她不可?”
他又不是冇有其他的女兒!
他還有三個呢!
蘇雨寒無情地戳穿他:“口是心非。我是聽說她前幾天都吐血了……”
“什麼?”沈崇清臉色瞬時變了,“阿錦吐血了?”
“冇事,就是孕吐太厲害導致的。”
沈崇清麵色緊繃,眼中有些糾結。
蘇雨寒猜,這人現在想回去了。
“咱們回去也幫不上忙,”蘇雨寒道,“而且現在都走到這裡了,等我們回去的時候說不定她都好了。所以我這幾天,常給她寫信……”
沈崇清聽說阿錦這般難受,也軟了口氣:“那下次我也給她寫封信。”
這個倔強女兒,為什麼非得要孩子,現在這般遭罪。
蘇雨寒笑道:“閃電纔剛把信送走,再回來也得四五日後了。”
“我又不著急。”沈崇清傲嬌地道。
蘇雨寒吃吃地笑,卻被他惱羞成怒封住了嘴。
收到阿錦回信的時候,蘇雨寒正在月下煮茶,和沈崇清品茗閒聊。
聽到閃電撲騰翅膀的聲音,沈崇清起身,張開手臂讓它落在上麵,然後走到蘇雨寒麵前,讓她解下信,同時彆過頭去。
他不看,他對阿錦說什麼,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蘇雨寒偷笑,藉著廊下的燈籠,慢慢展開了信。
沈崇清:“著什麼急,一會兒回去點了燈再看。”
蘇雨寒笑道:“我這不是想看看,她孕吐的情況怎麼樣了嗎?你說守著春秋和阿錦兩個神醫,偏偏對她的狀況束手無策。”
大家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阿錦“渡劫”,誰也幫不上。
阿錦自嘲地道,這是她任性妄為該受的懲罰。
冇想到,蘇雨寒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
變得有些……難以描述。
沈崇清微愣,沉聲道:“怎麼了?是不是她又鬨出來什麼荒唐的事情?”
可以說,經過了未婚先孕這件事情後,他對阿錦再也難以信任。
他覺得,他不瞭解這個女兒。
蘇雨寒把信遞給他,“與其說是荒唐,不如說……巧合。”
阿錦急著回信,是請求蘇雨寒,一定要保護荊離。
阿錦認識荊離!
蘇雨寒心裡湧起了一種奇怪的猜測——冇有依據,卻十分強烈。
她覺得,荊離很可能,和阿錦有難以為外人道的關係。
甚至可能,他就是阿錦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蘇雨寒用力甩了甩頭,想把這些奇怪的冇有任何根據的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去。
一定是最近她太閒,看了太多話本的緣故。
這倆人,說不定隻是恰好認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