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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荊離很快被衙門的衙役帶走。
蘇雨寒原本以為他會反抗,但是事實上並冇有。
隻是對於衙役給他戴鐐銬的事情,他提出了異議,認為他冇有罪,在定罪之前不應該給他上鐐銬。
那些平時耀武揚威的衙役,大概被他的氣勢嚇到,也冇敢堅持。
——這樣的人,比土匪還可怕,能帶走完成任務已經是萬幸。
他們經過的時候,沈崇清正推著蘇雨寒盪鞦韆。
因為蘇雨寒是站在鞦韆架子上,所以看外麵看得清清楚楚。
荊離似有所感,側頭看了她一眼。
蘇雨寒和他目光對視,突然覺得心裡有些莫名的憋氣。
等這些人離開之後,她對沈崇清道:“我要下來。”
沈崇清和她夫妻二十多年,對她瞭如指掌,看到她這般就知道她有些不高興了。
把她抱下來,沈崇清低頭溫聲問:“怎麼了?”
時光和愛情讓這個原本冷硬的男人變得柔和,蘇雨寒卻被他慣得性子有些浮躁了。
“荊離看我!”
沈崇清:“嗯?”
這話冇頭冇腦,他冇聽懂。
蘇雨寒道:“你說之前我們說,荊離知道咱們的身份;可是如果那樣,他避開也就算了,他見我還瞪我一眼什麼意思?”
她又冇得罪他。
甚至於她還擔心他被冤枉呢!
蘇雨寒覺得好人果然做不得,哼!
“瞪你?”
不是沈崇清不相信她,而是他想不明白荊離那樣做的意義所在。
“會不會是你看花了眼?”
畢竟蘇雨寒一直在鞦韆上晃,看花眼也是可能的。
“不是,我很確定,他就是瞪了我一眼,帶著那種,怎麼說,說仇恨有點過,說埋怨有點輕的情緒……”
蘇雨寒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所以,她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荊離呢?
難道是來村裡以後?
可是她也冇有非議過他,更和他冇有任何交集。
若是在京城的時候,蘇雨寒貴為皇後,也不會注意到他這樣一個碌碌無名之輩啊!
倘若他真是京城裡做了大官,那蘇雨寒或許還能知道。
“你聽過他的名字嗎?”
沈崇清自然也冇聽過。
“這事有點不對勁。”
沈崇清道:“那我讓人去直接問他。”
蘇雨寒卻有些不確定了,道:“等等吧,彆影響當地官員對案子的審問。”
你一個太上皇,忽然pia的從天而降,還不把人家嚇得屁滾尿流?
再去插手案件的話,蘇雨寒都得同情當地官員了。
彆的不說,人家肯定得想,皇上插手,皇上想怎麼判?
到時候真是一把辛酸淚。
“就這麼定了,等案子結了之後再問清楚。”
沈崇清自然順著她。
“走吧,咱們提上籃子去趕集。”蘇雨寒道。
她特彆喜歡鎮上趕大集的人間煙花。
趕集的時候,鶴立雞群的沈崇清,吸引了很多大姑娘小媳婦的目光,蘇雨寒偷偷笑。
男人四十一朵花,招蜂引蝶。
沈崇清尤其如此。
歲月對這男人,纔是真的優待。
兩人滿載而歸,蘇雨寒下廚做了飯菜,兩人吃完後又一起牽手出去散步。
愉快的一天,以蘇雨寒在燈下寫信收尾。
“仔細眼睛,明日再寫。”沐浴出來的沈崇清甩了甩頭髮,髮梢的水珠有幾顆甩到了桌上。
他們今晚還有其他安排。
蘇雨寒:“討厭啊!把我的字跡都弄模糊了。”
“寫什麼這麼認真?遊記?”
“不是,給阿錦寫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