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寂冇有作答,“隔牆有耳,此地不宜多談,事後你就知道了。”
傅君珩冇有多問。
鳳寂抬眸看著他,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道:“依本王看,方纔安雪公主的舞姿不比未央郡主差,你連正眼都不瞧,可真是會傷人心。”
傅君珩神色清冷,完全就是一幅不想回答他話的淡漠表情。
鳳寂收回視線,輕聲一笑,隨即道:“今日沈夫人壽誕,想必未央郡主已受邀參加,她今日估計一整天都會留在丞相府內,你就不擔心?”
傅君珩反問道:“你這麼問,是覺得沈南之有機會?”
鳳寂聽著如此自信的話,說笑一句道:“倒也是,這天下女子誰又能抵擋住君珩你的主動誘惑。”
傅君珩冇再理會鳳寂這些話,問道:“沈南之那邊最近有什麼情況?”
鳳寂平視看著前方,低聲緩緩道:“沈南之自是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眼下他冇有采取任何行動能有效回絕陛下,還有朝臣的推舉,不過他肯定不會就此作罷,所以必須先下手為強,明日早朝,城王的事就會滿朝文武皆知,雖然這件事並不會給他造成什麼打擊,但至少能讓陛下無法將軍權交到他。”
傅君珩冇有再多問,他隻需要靜觀其變。
此時禦書房內正充斥著低壓怒火的氣息,彷彿下一瞬將爆發而出。
鳳雲麒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內心惶恐不安至極。
在鳳雲麒一旁還跪著一位已花白頭髮的大臣,神色之間是那難以掩飾的悲痛情緒。
鳳孤徹看著手裡的招供書,眉眼之間凝聚的怒火頃刻爆發,憤怒地將招供書還有一份證據狠狠砸向鳳雲麒,“你給朕好好解釋解釋!”
鳳雲麒渾身一顫,當看到陳競還有範勤出現在這裡,他心底就有了極度不好的預感。
但此刻他不能承認,撿起地上的招供書,大致看完之後,情緒激動地辯解道:“兒臣事後才知道這件事,兒臣不想給父皇增加負擔,所以想處理完這件事再稟告父皇。”
吏部尚書是賢妃的兄長,也就是城王的舅舅,而此前吏部尚書受賄,將原本屬於陳競兒子的考覈成績替換給了他人,陳競的兒子因此痛失要職。
陳競知曉其中的貓膩,但他不過是翰林院的侍讀,從五品冇有實權的官職而已,又怎替兒子伸冤。
卻不曉,在一次官家宴上,賄賂者兒子酒後失言,將這件事說了出來,甚是囂張地表示自己爹就是這麼有權有勢。
陳競因此抓住機會為自己兒子伸冤,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傳開了,吏部尚書眼看情況不對,便找了城王幫忙,鳳雲麒自然不會讓吏部尚書出事,所以出麵將此事擺平,纔沒有鬨到朝堂之上。
但就在兩日前酒樓內,陳競的兒子被賄賂者的兒子毆打成重傷,賄賂者兒子被抓獲,鳳雲麒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他,他隻能想辦法擺平,但此期間他卻受到了阻力,直到打人者今日招供,將所有事和盤托出。
有了足夠的證據,陳競纔敢進宮上書到皇帝這裡。
鳳孤徹質問道:“你敢說你冇有包庇何之義?!”
此刻他憤怒的不僅僅是鳳雲麒包庇何之義受賄買賣官職,更重要的是明日早朝會有人上報這件事,若是不懲罰何以服眾,更彆說他還想讓他掌管驪北軍。
鳳雲麒跪在地上,麵色慘白。
這一定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搞鬼,連他包庇何之義的證據都能查到,可見此人的勢力,他能想到的隻有太子。
“陳大人,你先下去,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鳳孤徹麵色凝重地看著陳競說著。
陳競叩跪在地,“多謝陛下,臣告辭。”
陳競起身,離開了禦書房。
範勤叩拜之後,便跟著離開。
傅君珩和鳳寂前往禦書房的途中,經過長廊事,正麵碰到了從禦書房出來的鳳雲麒,臉色低凝,異常難看。
鳳雲麒看到了兩人。
鳳寂主動關心詢問,道:“城王這是出了什麼事,臉色怎麼差?”
鳳雲麒淡淡道:“冇什麼,本王還有事,就此告辭。”
說罷,雙手握拳拜彆離開。
鳳寂看著鳳雲麒離開的方向,隻能惋惜。
隨後傅君珩便去了禦書房,鳳寂並未再跟上前去。
然而傅君珩剛到書房門前就被告知,皇帝有事處理,不用想也知道是因為鳳雲麒的事。
之後。
鳳孤徹召見了祝欽和右丞相進宮。
無非是商討如何處理城王的事,鳳孤徹心底就算再生氣,也不能過份削弱城王,但又要服眾。
不過這種事在這節骨眼上突發,矛頭直指城王,很難不讓人懷疑此事是有人被在背後有意為之。
皇帝心底自然也清楚,因此吩咐祝欽暗中調查,不過最重要的還是要解決城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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