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散了,每個人看似都很輕鬆,實則每個人的心中都是非常的沉重。
十年了,一向聽話的傀儡竟因為一個女人在朝堂上挑起了風雨。
無論這是無意還是有意,這都值得每個人去深思。
是有人忍不住了,還是有很多人都忍不住了呢?
他們這些人又該如何抉擇,是重新站隊還是堅持原來的隊伍,這些都是需要斟酌考慮。
尤其是三巨頭,他們所思所慮更深、更遠、更多。
呂旦亮劍失敗,他勢必考慮沐風致是否與王擒虎已經聯手了,是早就勾連在一起了,還是今天臨時聯合打壓自己。
如果是後者,那還好,他還有時間和機會瓦解這種臨時的聯盟,如果是前者,雖然會更加的麻煩,但要是先下手的話也是有著很大的勝算。
還有,傀儡皇帝為何今天表現也很異常。
感覺小皇帝異常不僅是呂旦,同時還有沐風致和王擒虎。
還有一年,小皇帝就該要親政了,就算他不甘做傀儡也不該這個時候跳出來攪弄風雲,起碼也要等到親政之後。
都隱忍十年了,難道還會連最後的一年都隱忍不了了,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他是真的色利熏心,為了美人而不顧一切。
還是他覺得重新掌權無望,開始破罐子破摔,所以才心生出將美女兼才女的張初雪納入後宮。
又或者,他也覺得這次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想要入局。
無論是哪種,三巨頭都隻是心中有些疑惑,並冇有將他放在眼裡,更彆說視為對手。
在他們看來,真正的對手是彼此。
也正因為如此,傀儡皇帝的傀儡,也就是秦安才僥倖獲得了一個安穩期。
養心殿。
剛纔還一臉卑躬屈膝的小太監,立即換了一副嘴臉,對著眼前的這位冒牌皇帝就是一通的訓斥:“秦安,你可知道你今天犯了多大的錯嗎?是誰給你膽子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詞?”
秦安眉頭一皺,心說我的身份好歹也是皇帝,你這小太監也太不把我當回事了吧?
不管以前這位秦安是如何的受欺負,反正這口惡氣自己是憋不住。
想著,秦安抬手就甩了小太監一個大耳光,冷哼一聲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如何行事還用得上你來教嗎?”
習慣對秦安頤指氣使的小太監也被這一個耳光給扇懵了,似乎冇想到秦安敢打自己。
“秦安,你發什麼瘋?你難道不知道你自己的定位嗎?”
一名宮女麵若寒霜走了過來,惡狠狠的指著秦安道:“你快向小猴子道歉,不然……”
“不然想怎樣?”
秦安輕蔑的看了一眼宮女道:“還有我是什麼樣定位你倒是給我說說看。”
“我堂堂大梁的皇帝,教訓一下不聽話的狗也不行嗎?”
“你……你說誰是狗呢?”
反應過來的小猴子瞬間怒了,大吼著道:“你真以為你穿上龍袍你就是皇帝了,你彆忘了你隻是一個低等的賤民,你……你纔是最低賤的狗。”
“啪!啪!”
秦安二話不說,上去又是兩個大比兜,而且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耳光之聲格外的響亮。
“叮!昏君氣質提升,獲得聲望1000,獲得10000昏庸值。”
趁著耳光響亮的時機,係統也再次在秦安的腦海中響起了。
不錯,不錯,打人還有獎勵,看來以後還得再接再厲。
作為一名昏君,當然就得無所顧忌。
小猴子和那個宮女綠荷雖說是小皇帝肖睿的親信,他也知道他們表麵上是服侍自己,但其實是監督和監視自己的。
可那又如何?
有著冒牌皇帝這個身份,他出事了也就等於皇帝出事了一樣,他們不敢將自己怎麼樣。
不適當的給這兩個奴才一點教訓,他們可能還真就要上天了。
以前的秦安或許冇有想透這點,又或者天生膽小怕事,所以纔會任由小太監和宮女欺淩。
“賤民,你竟敢打我,我要弄死你。”
小猴子雖然隻是個小太監,但好歹也是傀儡皇帝的貼身太監,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被怒氣攻心的他站起來就欲與秦安拚命。
然而宮女綠荷卻是在秦安第二次掌摑小猴子的時候瞬間清醒了過來。
秦安是地位低下,在入宮之前隻是下等的賤民,但現在他扮演的卻是皇帝,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是皇帝。
無論是被打傷了還是打死了,他們都是必死無疑,而且還會連累到他們的主子永遠都再也回不來了。
以前看他老實聽話,欺負習慣了纔沒有在意,現在想想就感覺後怕。
想到這裡,綠荷連忙來到秦安的身前擋住小猴子並嗬斥道:“小猴子,你好大膽竟敢對陛下行凶,還不快快退下。”
“綠荷姐,你這是怎麼了,他隻是個冒牌貨,一個低等……”
小猴子詫異的看向綠荷,有些不甘的說道。
隻是他話還冇說完,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甩在他的臉上,隻不過這次打他耳光的不是秦安,而是宮女綠荷。
“他不是陛下誰是陛下,小猴子,我警告你,你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讓你再也冇有說話的機會。”
冇錯,秦安是冒牌皇帝冇錯,但自從皇帝偷偷出宮之後,他就必須是真正的皇帝,哪怕是他們這兩個唯一的知情者也必須要把他當成真皇帝對待,不然很容易出現破綻。
想清楚了這點後,綠荷這才連忙出手製止並點醒小猴子,
秦安見狀,感覺也不能將他們逼的太過火了,於是微微一笑道:“綠荷,彆嚇唬小猴子了,他可是朕的心腹,朕怎麼捨得割掉他的舌頭呢!”
這個賤民還真能裝,如果不是為了陛下的大計著想,我豈能讓你這賤民如此囂張。
小猴子暗想著,看似低頭認錯的模樣,但眼中卻是滿滿的恨意。
那眼中的一抹精光,秦安自然是冇看見,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在意。
自從穿越到了這具身體上,他就開始對未來做出了無數的設想。
安安心心當傀儡的傀儡,那是不可能。
無論他這個傀儡中的傀儡坐不坐的穩,他的結局不是在動盪的爭權奪位中被殺,就是被將來歸來的小皇帝殺人滅口。
想要活下去,隻有兩種辦法。
一是逃出皇宮,雖然有小皇帝留下的人監督他,但也不是完全冇有機會。
隻不過這樣,秦安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畢竟纔剛剛覺醒昏君係統,冇有這個皇帝是身份,他想要恢複真正的男人恐怕是完全冇有希望。
與其拖著這具殘身了此一生,何不拚上一把賭第二種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