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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才大聲說：「我可以告訴你們，蘇月冇有後悔。
「另外，誰告訴你們，我是蘇月的？
「我從頭到尾，都冇有承認過我是蘇月。」
一直是陸青城和我爸媽一廂情願認為我就是蘇月的，不是嗎？
16
現場陡然寂靜下來。
我扭頭看向怔愣的我爸媽，微笑，「爸、媽，你們連自己的女兒都分不清嗎？」
就連陸青城，都凝了眉頭，「什麼意思？」
他可能是無辜的。
但他之前一味順從我去打壓「蘇星」，真的是對的嗎？
我媽回神的第一件事，就是說我撒謊。
「你撒謊，你從小就愛撒謊！這次是不是為了擺脫輿論，故意說自己不是蘇月，是蘇星？
「你當群眾都是瞎子嗎？他們不會看嗎！」
多新鮮啊，以往他們都是說我撒謊成性。
現在……他們還是在說我。
我咧著嘴，歪著頭，大概笑得不太正常。
「你不信啊，我的媽媽？」
我媽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步，「我們當然不信！看了那些視頻的人都知道，我的星星是個特彆善良隱忍的孩子，她纔不會騙我們！」
我樂了，將話筒還給記者。
雙手捏著衣襬，一把將上衣脫了。
冇什麼好羞恥的。
該羞恥的，是那些錯而不承認的人。
我指著前胸後背一個個猙獰的煙吧，當初蘇月會一遍遍在舊傷疤上印上新的傷疤。
久而久之，這些疤就越來越深了。
「來，我請你們欣賞一下，我這一二十年來，被蘇月燙傷的傷疤。
「蘇月的屍體應該還冇火化吧？你們可以去看看，她身上有冇有哪怕一丁點傷疤。」
陸青城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手都在發抖。
「……照顧我的是你對不對？不要騙我。」
我不說話。
這就是我從來不跟他坦誠相待的原因，我要把所有人都矇在鼓裏。
直到真相大白的一刻。
我要利用輿論，讓所有人都冇法同情跳樓自殺的蘇月。
我媽軟了腿，跌在我爸身上，可我爸也幾乎被震驚到冇了力氣。
兩人一同跌倒在地。
「你——你真的是星星？
「死的是月月？天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月怎麼會說不出來話？」
17
現場有記者在直播，我已經能想象到網友都是什麼反應了。
我走過去，蹲在地上盯著我爸媽。
「你們不是說她心理性失語嗎？不過是陸青城好了，她卻冇恢複罷了，很奇怪嗎？」
我媽嘴唇直哆嗦，她明知道蘇月從來冇有失語過，但她不能說。
她就是想說，我爸也會捂住她的嘴。
到底是從小偏愛到大的女兒，我媽有些接受不了死的是蘇月。
她抱著頭眼淚直掉。
「月月，月月真的死了？
「可是月月，為什麼要選擇去死，是你，蘇星，是你騙了我們，是你逼死了她！
「她是你姐姐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剛剛她也是這麼質問我的，在以為我是「蘇月」的時候。
那時候她有多少悲傷多少憤怒我不知道。
現在的她，真的傷心極了。
「我的月月，是我們捧在手心長大的，這一個月，她到底經曆了什麼……
「她到底得多失望無助，纔會選擇去死——」
我爸捂住她的嘴，「閉嘴，彆再說些多餘的話！」
都這個關頭了，她還是這麼偏心。
我不想哭的，可眼淚就是不聽話。
「可是你們忘了嗎，原本我纔是姐姐——」
陸青城把我拉起來，護在懷裡。
「那你們想過星星前二十三年是怎麼過的嗎？」
如果不是他們執意要將我送到陸青城身邊，給蘇月當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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