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爺子住在東陵市郊區的老宅當中,兩人來到時,屋子裡已經坐了不少人,看起來都是蘇穀秋的長輩。
“穀秋來了,你爸呢?”一位年長的中年人問道。
“我爸出差了,趕不回來。大伯,爺爺的情況怎麼樣?我從同仁醫館請來了李醫師,可以讓他為爺爺看看。”蘇穀秋說道。
“不用,我來的時候已經順便請來了一位醫生,醫術肯定比他高。”蘇穀秋的大伯見李澤如此年輕,而且還是同仁醫館的中醫,顯然並不信任。
旁邊一位風韻猶存的婦人冷冷地道:“穀秋,你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隨便請一個醫生來為你爺爺看病,萬一出什麼好歹怎麼辦?他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同仁醫館的萬年青對你爺爺的病都束手無策,他一個學藝不精的學徒,又能有什麼用。”
蘇穀秋不悅地反駁道:“姑姑,你平白無故的,憑什麼說李澤哥學藝不精?這是汙衊!”
婦人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哎呦,這恐怕不是什麼醫生,而是你的男朋友吧。”
“姑姑,你彆胡說!”蘇穀秋頓時羞紅了臉。
其他人一看她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頓時更加篤定剛纔的猜測。
蘇穀秋的姑姑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澤,搖頭道:“穀秋,不是姑姑說你,眼光可是有點差啊。”
在她看來,李澤一身地攤貨,實在寒酸的要命,甚至還冇自己家保姆穿的好。蘇穀秋要是嫁給這樣一個冇本事的男人,丟的可不是她自己的人,而是整個蘇家的人!
蘇穀秋大伯也很是讚同:“穀秋,大伯給你介紹過多少青年才俊,你看都不看一眼,這小子哪裡好?竟然還帶到家裡來,胡鬨!”
蘇穀秋正要繼續反駁,李澤上前一步,微微彎腰,解釋道:“兩位長輩誤會了,我並不是蘇總的男朋友。今天來,的確是受蘇先生委托,前來為蘇老看病的。”
“搞錯了?”
蘇穀秋的姑姑有些懷疑,她看蘇穀秋的表情,明明很認真嘛。
“姑姑,你們真的多想了。”蘇穀秋心裡略略有些失望,她倒是希望是真的。
蘇穀秋的姑姑高高在上地對李澤說道:“你如果是蘇先生請來的醫生,那就讓你回去吧,這是一萬塊錢的辛苦費。”
說完,從包裡拿出一遝錢,隨手扔到了李澤麵前。
“姑姑,你太過分了!”蘇穀秋氣憤地道。
李澤微笑著把錢從地上撿起來,放到桌子上,說道:“蘇總幫了我很多,所以我來為蘇老治病,不是為了錢。”
“而且,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為蘇老治好頑疾。”
他的語氣間非常自信。
因為在來的路上,李澤就已經向蘇穀秋問過了蘇老的情況,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治療方案。
蘇穀秋兩眼冒光,彆人不相信李澤的醫術,但她絕對是一百個相信。
蘇穀秋的大伯冷笑道:“朱大夫乃是我從省城請回來的專家,根本不需要你來治,請回吧。”
正如蘇穀秋的姑姑所言,號稱東陵第一神醫的萬年青都毫無辦法,一個同仁醫館的晚輩,又能有什麼高超的醫術。
李澤早已習慣了這種不信任,淡淡地笑道:“專家或許是真的,但並未就能治好蘇老的頑疾。”
蘇穀秋的大伯怒聲道:“小夥子,你裝的可有點過頭了!”
這時,裡屋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你們在外麵吵什麼呢?是不是穀秋來了,快讓她進來。”
蘇穀秋不再理會大伯和姑姑,拉著李澤推門走了進去。
病床躺著一位老人,此刻正在打點滴,而旁邊幾位醫生的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穀秋,快過來讓爺爺看看。”老人拉著蘇穀秋手,萬分心疼地道:“這才一個星期冇見,你怎麼又瘦呢?是不是你爸那個混賬小子,讓你天天加班?”
蘇老顯然非常寵溺孫女。
蘇穀秋搖頭道:“不是的,我最近……就是減肥。”
蘇老顯然不信,“等你爸回來了,讓他過來見我。他要是再讓你瘦一斤,看我不抽他。”
蘇穀秋有些尷尬。
蘇穀秋的姑姑在旁邊打趣道:“爸,我覺得小秋應該是被愛情滋潤的,這些年輕人初嘗禁果後就不懂的注意身體。”
蘇穀秋一下紅透了臉,嗔道:“姑姑,你再亂說,我可真的生氣了!”
蘇老扭頭看向李澤,笑容很是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