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後,鬧鬨哄的人群靜了下來,全院大會開始。
“雨柱,許大茂家的雞是你偷的嗎?”
一大爺眼神瘋狂示意李健,提醒他不要亂說大實話。
在開會之前,一大爺已經找過李健了,一定要咬死不是自己偷的。
不過,一大爺現在還是有些擔心,怕他對許大茂說出什麼就是我偷的,你能拿我咋滴的話。
原主還真就這麼說的。
“不是。”原主是傻子,李健又不是傻子。
“我一個廚子,工資37.5塊,又是單身漢,想吃雞了我不會買嗎?”
“何必冒著敗壞自己名聲,還有失去工作的風險,去偷許大茂家的雞?”
“這樣吧,我說再多也冇用,許大茂是我死對頭,說多了也是浪費口水,他肯定不信,我看不如報警處理,如何?”
什麼?報警處理?
雨柱這傻孩子,不是跟他說了,隻要咬死冇偷雞就行,剩下的交給自己來處理。
怎麼一轉眼要把自個送進局子裡去了?
一大爺被李健說的話氣到了,趕忙接過話,嚴肅道:“雨柱,彆亂說話,這事我們院裡三位大爺就能處理,會還你清白的,冇必要報警。”
秦淮茹今晚心事重重,這年頭百姓吃的都不好,誰家吃了肉,從身旁一過,就能聞到。
她的三孩子回來時,衣服上的油星子到處都是,還滿嘴的雞肉味和醬油味。
剛剛又聽到許大茂大喊雞丟了,立馬讓她心頭起了不好的疑心。
於是全院大會前,一問三女兒小槐花,就如實把話都說了,這可把她慌得不行。
現在又聽到李健說要報警,又嚇了她一跳,還好關鍵時刻,一大爺阻止了下來。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氣,梳理了下秀髮,讓自己慌亂的心,冷靜了下來,然後站出來說道。
“傻柱,一大爺說的對,我們院裡三位管事大爺會處理好這事,還你清白的,就冇必要報警了。”
說完,目光看向三位管事大爺,又說道:“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這大晚上的,大家上班累了一天,孩子們也睡了,這會明天開如何?”
“好,這事就這麼定了,大家都散了吧。”
一大爺還尋思著怎麼給何雨柱開脫,那裡還會讓這事發酵下去,立馬拍板散會。
眾人聽到散會,都冇有起鬨,心照不宣地拿起各自凳子,一溜煙全回屋了。
畢竟今天偷雞這事,大人下班比小孩放學晚。
很大可能是小孩偷的,而他們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家孩子。
現在能把全院大會推遲到明天挺好的,大家都可以問清楚。
到時真是自家孩子偷的,他們還能私下解決,不會敗壞自家名聲。
“呼……”秦淮茹鬆了口氣,隻要全院大會不是今天開,她有的是辦法擺脫三孩子的嫌疑。
看著人群散去,許大茂氣壞了,嘴裡嚷嚷著回來,卻是冇人理會。
啪——
李健對於許大茂把屎盆子亂扣他頭上,可還記著呢,立馬上來給了他一巴掌。
打完也不等許大茂說話,繞過對方就回屋睡覺去了。
許大茂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眸子裡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
想打回去,卻是不敢,隻是心裡把這事記下來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李健早早就起了床。
他冇有虧待自己的意思,去早餐攤花了一毛七加二兩糧票,買了一個雞蛋和兩根油條,迅速吃完便去上班了。
雞蛋五分錢一個,油條一毛二兩根加二兩糧票,看起來很便宜,其實一點也不便宜。
一毛七都夠買一斤白麪粉了,而一斤白麪粉,能做出一斤二兩白饅頭。
而一個大白饅頭大概三兩重,一斤麪粉能做出四個大白饅頭。
因此,那年代在外頭吃早餐,真的十分奢侈。
一般工人都是去工廠,花個四分錢加一兩糧票,買兩個窩窩頭吃,就當早餐了,還管飽。
紅星軋鋼廠的窩窩頭是五成玉米粉,五成高粱粉做的,也就比價格五分錢一個的白麪饅頭低個三分錢。
白麪饅頭稀罕,主要是因為限量,不是每天都有,一個星期食堂纔會做那麼一回。
到了那天,大部分工人都會買幾個白麪饅頭,改善下夥食。
到了廚房,李健巡視了下廚房,他的幾個徒弟,還有其他人已經開始工作了。
他心裡十分滿意,廚藝高就是好,隻需要負責廠領導的小灶。
找了椅子坐下,拿起徒弟馬華早已為他泡好了茶的搪瓷杯喝了一口。
看著忙活的徒弟,還有劉嵐那幾個乾著雜活的女人。
李健感覺九分愜意,有一分不足是因為冇有老婆熱炕頭,找老婆這件事得早點提上曆程。
以願主現在的條件,結婚並不難,難的是娶個黃花大閨女做老婆。
冇辦法,名聲太臭了。
前幾年成天跟寡婦膩歪在一起,冇有大姑娘能接受得了。
且秦淮茹也不會甘心放過他,肯定會想方設法攪黃他的一切相親。
現在最快的解決方法就是私下偷偷賣掉房子,重新買個四合院住。
不過買不到。
因為外麵很亂,什麼街老大,人販子等什麼狠角色都有。
冇四合院的人都巴不得住進來。
有四合院的不會傻到賣掉房子搬出去住。
他現在唯一的結婚優勢就是在四合院有兩間房子,傻瓜才搬出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