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陽緩緩升起,將這片黑暗的大地一一照亮,當光明降臨在納薩力克地上一層時,顯露出了一眾橫七倒八的妖魔鬼怪。
除了一些工具怪死靈外,幾乎但凡帶點心智的都在地上躺著,興許有運氣好的倒在了床上。
在昨夜的大坑中,一個穿著破爛且染著血汙病號服的少年,落座在了因泥土被濺飛從而裸露出的一塊石頭上。
少年身材瘦高皮膚略顯蒼白之色,如仔細看會發現其體表的毛髮皆是白色,他的外貌並冇有什麼特彆出眾之處,唯獨那雙黑色的眼睛充斥著純粹的空洞。
這時一旁做了一夜噩夢的飛鼠,骷髏眼眶中終於是亮起了象征心智的紅色瞳孔,也就在他摸著光滑的腦殼想要起身時,忽聞前方傳來了一陣奇怪的嗓音。
“鈴木悟,你醒了,手術很成功今後你就是無‘雞’之談的雄性了。”
對方奇怪的混合嗓音,還有念出自己現實中的名字和與之後奇怪的語句,這些讓他起疑的問題接連而來,差點冇讓剛從噩夢中醒來的他再一次果斷後仰不起。
最終飛鼠或者是鈴木悟很快就鎖定了一個話題:“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你是……”
“不,我不是玩家,而且原本國籍也跟你不同,準確來說我應該算神職穿越者。”
這回答直接給鈴木悟整不會了,骨頭下巴又一次因驚訝而大開,不過很快就被他的被動強行不慌給鎮定下來。
“不是?你在說什麼呢?唉!?對了!你的假麵騎士皮套呢?神職者又是什麼鬼啊!你不應該說隻是一個路過的假麵騎士嗎?”
看著有些語無倫次的鈴木悟被被動鎮定下來後,夕月這才緩緩給他講出,一個即將震碎他三觀的事實。
“你自己是覺得因遊戲而穿越的吧,但我要告訴你一個真相,那就是你其實隻是組成這片由人類思維幻想而構成世界的一部分。”
如果是未穿越前,鈴木悟可能還會把說出這些話的人當中二病重度患者,可現在看著自己的骨爪,臉上想露出一個苦笑都做不出。
“想知道你在這幻想世界裡的結局嗎?”
這次鈴木悟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下頭。
“你會被自己如今侵占的身體,逐漸的侵蝕最終會變成這副身軀原主人那樣,而這個過程是你目前無法逆轉的。”
這話一出鈴木悟徹底陷入沉默狀,但其身上卻是緩緩飄出了絕望靈息,這些靈息在飄散出來後快速的聚攏,形成死息之槍後極速向著夕月射去。
對於這些法術攻擊,夕月則是在它們在與自己毛髮接觸的一刹,身形突然化作一陣黑色能量,而夕月則是變成了一個小黑人般唯有雙眼處有兩抹白光。
黑色身影對於刺入體內的攻擊完全無視,與其穿插而過後隻在身後留下些黑色的能量圓球,但這些圓球並未被死息之槍給消滅,反而在夕月變回蒼白的人形後,自動尋路般回到了他體內。
在閃避過這突襲後,夕月並未就此打住,提起包裹著猩紅之火的拳頭,乾脆利落的砸在了那張骷髏臉上。
“現在!還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
雖然可能下手有些重,但隻要讓鈴木悟的靈魂變成主操,憑他法師的職業技能,一個治療輕鬆就能把這顱骨碎裂變形的小傷治癒。
不過鈴木悟似是有自愈的被動,冇過幾秒就又有些懵逼的從地上爬起,夕月上前將他拉了起來同時自我介紹道:
“我大概是魂穿者,可能在某些方麵算是神選的棋子,原世界是神州人,至於我的名字……就叫我夕月好了。”
鈴木悟扶著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疼痛的麵頰骨,聽到對方說自己來自神秘的東方後,就忽然覺得他身上的一切不正常,都顯得正常了不少。
“啊!原來是神秘的東方友人呢,所以你之前說的我隻是幻想的一部分是……”
“就是你是個虛構角色,好像是某本小說還是動漫來著,我有些記不清了,不過你放心這個世界也是虛構的,並且我建議之後千萬不要大肆宣揚這個工會的存在。”
“搞什麼?幻想鄉嗎?不對啊!如果照你說我是一本小說的主角,那麼我應該再怎麼浪都有光環傍身纔對吧!”
夕月聞言後抬頭用空洞的雙眼看了藍天白雲一眼,語氣十分嚴肅的對鈴木悟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就不會出現你被這身軀短暫控製的情況了,這個世界我印象中你所在書中的世界有些不一樣,這裡的諸天之上有神明的存在,而且不止一個。”
“神明的…存在嗎……”
鈴木悟又陷入了失神狀,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不過夕月說這麼多,自然不會是出於同為穿越者的情義。
“總之做個交易吧,你在這納薩力克內借我一塊地界,我在完成一些神命後,會儘量幫你解除這副身軀原主人侵蝕的問題,並且有可能幫你突破這個係統的限製。”
鈴木悟聽完後腦內一陣權衡利弊起來,最終提出了要最大可能避免波及這些屬下後,才與夕月達成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