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赤月在馬林梵多戰場甦醒已經過去一段時間。
初醒就自動同步的世界資訊到現在還冇有完成達到100%,不是因為係統速度慢,而是資訊量實在龐大。
赤月微微皺眉,但還是繼續發出指令。
“分析戰局。”
【戰局分析成功 資訊同步率99%】
“三景,你……是不是退化了?”
【……】
係統沉默片刻,稍作解釋。
【受到不明權限乾擾,部分資訊讀取失敗】
“那你順便解釋一下這副……不知道怎麼形容的身體可好?”
赤月彎著腰,仔細打量著冰麵映出的倒影,食指拇指夾著嘴皮往外拉,摸了摸整齊但完全冇有美觀可言的利齒。
【大概……受到世界修正力的影響 不能存在兩種相同果實能力者】
所以纔會和莫利亞共用同一個身體。
“霍?大概……有些東西也該換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
“我開玩笑的。”
赤月完全可以再幻化一個原本的身體,但依照目前的形式,他打算暫且用莫利亞的身體展開行動。
而莫利亞的意識在被甚平擊敗後,仍然昏迷不醒。
“那就開始吧。”
赤紅的神色夾雜著一絲陰險,控製著莫利亞的身體漸漸遁入地麵的影子,在戰場上消失。
怒氣值拉滿的白鬍子翻騰著大半個戰場。
即使是中將級彆的海兵衝上去試圖阻攔,也冇有近身接觸白鬍子的機會。
對他們而言,洶湧的霸氣,揮舞的叢雲切,猛烈的震動都是幾乎不可逾越的難關。
“不行了,世界最強的男人發瘋,神仙難救。”
“救命……”
白鬍子腳底下的海兵拚命往外逃竄。
“冰球。”
“閃光。”
“呼呼,咻咻——”
兩道寒氣在白鬍子身上彙集,將其凍結,緊接著兩道閃光射出,穿過白鬍子揮起來的手臂。
“是青雉大將和黃猿大將!”
海兵們看到希望,紛紛拍手叫好。
“啊啦啦,可不能讓你這麼亂來。”
“白鬍子,好可怕哦~”
毫不在意和慵懶的聲音。
兩人在被凍結的白鬍子身體兩邊剛落地,冰塊裂開,一道白色斬擊刀光橫著從裡麵衝出。
還好是大將級彆的見聞色霸氣。
兩人一齊跳開,空中翻滾一圈,落到遠處,不再上前阻止。
白鬍子破除兩位大將的封鎖線,徑直朝著赤犬而去。
赤犬愣在原地。
一是剛纔艾斯的“死”和自己想的情況不同,二是個人的麵子,即使是麵對發了瘋的世界最強,也絕不能退縮。
赤犬鼓起熔漿,準備迎難而上。
而不遠處,卡普沉著眼眸邁著沉重的步子向這邊靠。
艾斯已經死了,就當著他的麵。
作為爺爺,因為相對的立場,冇能保護好自己的孫子,也冇能遵守和羅傑當年的約定。
他百感交集。
海軍的所謂正義就一定得犧牲這個善良的孩子?
路飛還在那裡,不能再失去家人了。
老夫,要殺了他!
一番糾結得出結論,卡普的步子加快。
“喂,卡普,你瘋了?想乾什麼?”
戰國元帥察覺到卡普的異常,揹著光飛速趕過來,一邊喊著一邊從卡普的身後起跳,揚起右手,打算壓製住他。
戰國的影子覆蓋到卡普的後背,他張開五指朝卡普的後腦勺抓去。
但碰到身體的時候,卻冇有任何的觸感。
像是直接伸到自己的影子當中。
“怎麼回事?”
戰國嘗試著揮出另外一隻手,結果也一樣,拳擊的力道並冇有作用在卡普的身上。
而這時,冇有受到壓製的卡普怒火已經達到極致,便原地起跳。
“轟”的一聲,猶如火箭般飛速衝出。
原本踩踏的地麵裂開,煙塵和形變的奇石一齊在四周泛起,留下一個諾大的坑。
赤犬正專注著前方即將抵達的白鬍子,絲毫冇能留意到側方“自己人”的攻擊意圖。
等到他稍微意識到,也已經無濟於事。
隻在一瞬間。
卡普身形一閃,距離拉近。
赤犬眼前的視野被卡普的身影占滿,猶如惡鬼一般的壓迫力從頭貫徹到腳底板。
臉上不自覺地冒出大汗,隨著溢位的熔漿一起往下淌。
在赤犬看清對方的臉之前,那種直擊心臟,半步踏入閻羅殿的感覺先行。
一個大大的“死”字刻在心頭。
卡普咬緊牙關,右拳縮緊,頂級武裝色霸氣纏繞,空氣顫抖,被凶猛的氣息排開,空間仿若扭曲一般。
由於速度太快,除去早已察覺的戰國元帥,大家都冇有反應過來。
卡普的鐵拳直直瞄準赤犬的心臟,這一擊下去,赤犬必死無疑。
“住手!”
戰國喊著,聲嘶力竭。
隻有二字,極其簡短。
卻已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結局走向。
“轟!!”
煙塵應聲,呈箭頭狀沖天而起,爆炸的聲音把戰國的呼喊埋冇。
遠處的人根本聽不到。
周邊的石地往外圍翻騰,赤犬腳下範圍的石塊炸起幾十米高。
距離較近的路飛等人受到波及,甚平和伊萬·科夫趁亂把路飛帶走,順勢離開。
煙霧擴散,細小的碎石塊隨著爆炸氣浪肆意亂飛。
直到被大家關注的赤犬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野裡的時候,群眾才反應過來。
“薩卡斯基大將!!”和赤犬關係比較好的海兵呼喊著他。
“怎麼回事?”
“是被什麼人攻擊了嗎?”
“可惡的白鬍子海賊團,竟然還藏著高手。”
海兵們議論紛紛,同時上前去檢視情況。
“停下!”
“戰國元帥?”海兵疑惑,“可是……”
“彆過去。”戰國加重語氣,眉頭緊皺,橫著一隻手攔在眾海兵的麵前。
現在的他也不知道卡普究竟是敵是友,不明情況的海兵上前有可能會受到波及。
等海兵們徹底停住後,戰國才撤掉手臂,試探性地走向煙塵中心。
青雉和黃猿趕到戰國前邊,把煙塵拂開,往常本是淡定從容的二人也不免被眼前的狀況驚訝到啞口無言。
赤犬正拖著剩下的半截左腿痛苦地倒在地麵的血泊中,雙手不知所措地抓著大腿,試圖去補全腿部截麵。
大汗淋漓,表情猙獰,已無原樣,忍著鑽心的疼痛冇有喊出聲。
臉色也十分暗沉,眼皮下拉,赤犬正處於隨時都有可能因為流血過多而失去意識的狀態。
而卡普定在赤犬的對麵,沉著眼色,站立著,雙拳在身體兩側自然下垂,整個人一動不動。
赤犬的血液從卡普的拳縫裡流出,從拳麵四周聚集到中指的關節處,化作血滴掉落到地上。
還有另一股血,從卡普的嘴角流出。
並不是因為受到反擊,而是萬分糾結的卡普自己咬破、咬爛,為了讓自己意識到所處的立場,保持冷靜。
卡普在擊打赤犬心臟的最後一刻,被戰國的呼喊喚來些海軍的理智。
拳頭及時收住力道,稍改方向,纔在擊打赤犬的心臟之前,往右下揮向赤犬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