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死後冇多久,債主上門,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包括那個木盒都拿走了。
王母眼瞎,應該冇注意此事。”
“這是那個債主的地址。”
風宿手微微一滯,一個轉彎將它送到了風寂夜的麵前:“主子,您想親自去,還是我們把盒子取回來?”
風寂夜看了眼江酒:“問我做什麼?
又不是我要取回嫁妝。”
風宿迅速將手調轉,紙便遞到了江酒麵前:“江三小姐,您怎麼說?”
“有勞了,我去找債主問問吧。”
* 債主開的是賭坊、青樓、飯館一條龍服務的行當,黑白兩道通吃,大名薛勇,因在家中排行第三,江湖人稱“薛三爺”。
薛勇一見江酒,眼前便是一亮。
小女子可比他樓裡的花魁姿色都好!
剛想調戲兩句,便瞧見了她身後的風寂夜,頓時生生將話嚥了下去。
這人姿容絕世、通體氣派不說,更讓他心驚的是慵懶之下的殺戮氣息,薛勇瞭然:此人身份定然不簡單,不能惹。
“幾位,有什麼在下能幫忙的?”
薛勇客客氣氣地問。
江酒說明瞭來曆。
“盒子啊——”薛勇仔細想了想,一拍腦門:“稍等,我派人去拿。”
冇過多久,盒子便被送過來了。
“盒子打不開,就扔一邊了,諸位要的話,就送幾位了,咱們結個善緣。”
薛勇笑得和氣。
“那就多謝了。”
江酒趕緊接過盒子,她冇料到這一趟會如此順利。
風寂夜迅速打量了薛勇一番:“薛三爺是吧?”
薛勇立刻拱手:“不敢不敢,敢問閣下貴姓?”
風寂夜笑了笑,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門,便與江酒離開了。
薛勇送他們到門口,回頭看了眼門簾,不明所以。
手下問薛勇:“三爺,方纔那公子打的什麼啞謎?
難不成他姓‘門’啊?
冇聽說有這麼古怪的姓……起風了,三爺回屋坐吧。”
風捲門簾,門簾輕動。
薛勇如醍醐灌頂。
風…… 那男子是皇族啊!
* 江酒從宋媽那裡拿了鑰匙,打開了木盒。
宋媽見到四本嫁妝冊子,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有了這些錢,她家小姐就不用再過苦日子了。
江酒翻了每本冊子的最後,都有江家和薑家的印章,做不了假。
不僅如此,還有一個特殊的印章,讓她很是意外。
嘴角一彎,看來她這次的勝算又大了許多。
風寂夜隨手拿了本翻翻,嘖嘖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夠有錢的啊!”
江酒謙虛回:“不敢和世子比。”
風寂夜皮笑肉不笑:“我可窮得很,你漏漏手指縫,落下的金子銀子都能砸死我。”
江酒笑得亦很假:“世子說笑了。”
換個人,看在這麼幫她的份上,待取回嫁妝,她一定會給予一部分還恩。
不過,風寂夜就算了,他已經夠強大,再送錢給他,不就等於搬起石頭砸她自己的腳嗎?
風寂夜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
喲,防備心還挺重。
她也不想想,他要真想動手辦她,她能耐他如何?
“下麵還有東西。”
拿走四本嫁妝冊子後,江酒見到一個信封。
打開信封,裡麵有一張圖和一把鑰匙。
“宋媽,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