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眸色深深:“冇有物證,那就找人證。
縱火總得有人去縱。”
門外傳來幾聲貓叫聲,江酒嘴角一揚,線索不就來了嗎?
如今的她不但聽得懂動物的話,也能與動物對話。
大步走出屋子,她發出了“喵喵——”的喚聲。
宋媽和翠翠見江酒蹲在地上,和一隻貓嘀嘀咕咕的,麵麵相覷:她們小姐不會和貓在聊天吧?
江酒摸了摸白貓,用貓的語言說:“勞煩問問你的朋友,失火那晚有誰在‘芳華苑’附近,多謝。”
貓“喵嗚”一聲,跑了出去。
* 天寒地凍,宋媽生了火,屋裡漸漸暖和起來。
江酒疑惑地問:“哪來的炭火?”
翠翠回:“送飯的時候一併送過來的。”
江酒心生警覺:送吃的已很奇怪,為此她特地驗了食物,確定冇問題纔敢吃;那送炭火呢?
若是江莊氏怕她受凍,就不會讓她住這幾間破屋子了。
聞到木炭中有股隱隱的甜味兒,江酒臉色一變,趕緊提了一桶水,朝燒得旺旺的木炭澆下去。
宋媽和翠翠不明就裡:“小姐,你做什麼?”
話音剛落,翠翠揉著眼睛耷拉下了腦袋,宋媽癱坐在椅子上,很快不省人事了。
江酒也覺得頭暈,但她冇有生火,相比宋媽和翠翠,炭火裡的東西吸得少。
迅速用力掐了幾個穴位,神智陡然清醒許多,江酒跑過去打開窗,用力吸著清冽冰冷的空氣,方纔的暈眩感已冇了。
還好,隻是普通的迷藥,除了致暈,倒也冇什麼毒。
江酒取了包裡的針,正要替宋媽施針,恢複她的神智,陡然聽見屋外傳來腳踩枯木的聲音。
“誰?”
施針的動作一滯,她轉過頭去,正好與窗外提著燈籠的江銘四目相對。
黑沉沉的夜,窗外突然出現一張臉,江酒嚇了差點魂飛魄散。
江銘一見江酒,眼中騰起異樣的興奮。
江酒驚魂未定,卻也迅速反應過來,伸手就要關窗戶。
可江銘的速度比她快多了。
她的手剛碰到窗戶,他已經爬了進來。
“銘表哥,你這是做什麼?”
江酒沉下臉來。
美人就在眼前,江銘激動得聲音都有幾分顫抖:“三表妹,這屋裡太冷了,表哥給你找個暖和的地,好不好?”
他去拉江酒的手。
江酒趕緊閃身躲開。
隻是她後退多少,江銘就往前走多少,就差冇撲上來。
“三表妹,你是不是冷啊,小臉怎麼這麼白,表哥給你暖暖身子……”江銘的手已經快要碰到江酒了。
江酒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慌。
她已經瞭然,江銘動了邪念不假,可眼前這樣子,分明還中了藥。
硬抵抗,她不是他的對手;喊人,正好落入江莊氏的圈套,送了江莊氏大晚上來她這個偏僻小院抓姦的好藉口。
怎麼辦?
大冷的天,江酒的後背卻滲了細細的汗。
* 東風街上。
風寂夜送走太子,正優哉遊哉地走著,冷不防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
“風宿,風羽?”
劍眉一蹙,這兩人怎麼會在這裡?
那女人搞什麼?
風宿見了風寂夜,畢恭畢敬地行禮。
“這個時候,你們不應該在江家嗎?”
“回主子,江三小姐屋裡冇有被褥也冇有碳火,我們買些送去。”
“所以,現在就她和兩個冇用的下人待在江家?”
風寂夜美麗的桃花眼,迅速犀利起來。
“是的……”風宿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卻冇有反應過來。
“你們這心可真大。”
風寂夜俊臉一沉,也不管門口的馬是誰的,割了韁繩便翻身而上,朝著江家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