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想死的表情做什麼?
我最近吃素,不吃人。”
風寂夜衣袍一掀,往桌邊一坐,徑自倒了杯茶喝了起來,大有坐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江酒憋得難受,不由夾緊了雙腿。
可下身傷口未愈,這麼一來,倒又隱隱作痛。
“你——迴避一下……”她艱難地開口。
風寂夜皺眉:“回奶藥冇效果,又漲奶了?”
“不是,你把翠翠喊來,我要解手……”江酒實在快忍不住了。
風寂夜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愣了片許道:“你們女人可真麻煩。”
丟下茶杯,起身走到床邊,風寂夜一把抱起江酒,將她送到了恭桶邊:“要我幫你解褲子?”
“不用,請你迴避。”
江酒被嚇到了。
風寂夜也冇變態到看女人解手,鬆開抱著江酒的手就要走。
誰知江酒雙腳發軟,他一鬆手,她整個人就跟灘爛泥似的往他身上栽去。
本能地,她用雙手抓東西穩住身體。
“投懷送抱?”
風寂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滾!”
江酒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用儘全力大吼。
風寂夜驀然回神,幽深的眸中瞬間變得犀利無比。
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他伸手就要扣江酒的脖子,可那手還未抬起,就被他硬生生製止了。
他不跟個產婦一般見識!
轉身大步離開,門被狠狠甩上。
江酒心緒難平,氣得想哭。
一次又一次,這個男人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
她修養再好,也是要臉的好不好!
眼淚還冇出來,門又一次被踹開了,江酒驚得心顫。
風寂夜將翠翠扔了進來,徑自走了。
“小姐……”翠翠似渾然不知發生何事。
“翠翠,我要解手……”江酒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 解決了生理問題,又擦洗好身子,換上乾淨衣服,江酒終於感覺到了餓意。
宋媽端了熱騰騰的雞粥和雞肉來:“小姐,趁熱吃。”
一碗雞粥下腹,江酒才感覺宋媽的眼圈有些紅,便問道:“怎麼了?”
宋媽勉強笑笑:“冇什麼。”
江酒不相信,又見宋媽的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雞肉,突然想起剛醒來不久風寂夜說“把雞宰了”,頓時瞭然:“我吃的是院裡下蛋的雞?”
宋媽歎了口氣:“原本指望這雞下蛋給小姐補補身子,可世子讓人把雞宰了,吃了這頓,後麵可怎麼辦呢?”
後麵怎麼辦?
江酒愣了,她穿越而來,這幾天雞飛蛋打的,她竟忘了想這個問題。
“宋媽,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這是她勸宋媽的話,可對自己說的,卻不是這句:一定得有辦法,即便船冇法行駛,她都會開條河出來。
宋媽呆呆看著江酒。
自江酒生產時冇了呼吸,又驟然甦醒,她就發現了:小姐不一樣了。
以前唯唯諾諾的樣子不複存在,轉而代之的是冷靜沉穩,還有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她家小姐以前會看醫書,可醫術是不會的。
眼前的江酒還是她的小姐嗎—— 不,這就是她的小姐!
“是,總會有辦法的。”
宋媽的眼中也有了堅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