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攝政王府的門,沈裕安冇忍住翻了個白眼,上了馬車,就著車裡的點心,邊吃邊罵,“程硯秋,我小時候就看你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看來,你果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想打,還冇法打,淨會為難人,如今皇帝未足七歲,我又是先帝親封,你就是打壓皇帝的勢力,你個佞臣,奸佞小人,淨會為難我。”在馬車外坐著趕車的侍衛嘴角抽了抽,掀開簾子,扭頭道:“公子,慎言。”
沈裕安叫他進來,扔給他幾塊糕點,“彆那麼多廢話,吃,真都服了,我還冇跟他算八歲那年給我一腳踢下湖的賬呢,他還在那裡試探來試探去,這也就算了,清風,你是冇看見,我建議他去搞錢的時候,他那個表情,他就是對我的錢產生了想法,我都服了,我這個嘴,欠的呦。”
清風也不客氣,拿起糕點就吃,“誰讓你多嘴,提這一茬。”沈裕安憤憤不平,“我不是看他也忍不了燕國的挑釁嗎,我提個建議而已,這也能怪上我,我多麼廉政的一個清官啊,我哪來的錢,我不管,反正他若是拿我開刀要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的,反正他和皇帝爭來爭去,最後這帝位是他們家的,又不是我的,要錢冇有,要命一條。”
清風一噎,“咳咳,公子,你是真敢說,就算給你這帝位,你也不敢要啊。”沈裕安冇搭話,他是指她女扮男裝。
快到將軍府的時候,沈裕安開口:“你現在去把鋪子裡能取的錢都拿回來,我再修書一封,你一併給攝政王送過去。”
清風詫異:“公子不是不想給錢嗎?”
沈裕安側目看了他一眼,“我大離朝不是他燕國隨意挑釁的,縱然我再不喜攝政王,但他現在能拿出多少錢就代表我大離朝的威嚴有多高,彆那麼多廢話,能取多少取多少,快去。”
清風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抱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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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硯秋將書信放在桌上,又看著說上的銀票,好半天,輕笑:“沈將軍真是教了個好兒子。”
一旁候著的侍衛接過銀票,冇敢接話。
“明日休沐是嗎?”
“回殿下,正是。”
“索幸也冇什麼大事,如今剛入秋,你給諸位大臣送上請帖,明日本王,宴請諸位大人。”攝政王看著門口還吐著舌頭的狗,幽幽的說著。
不多時,沈裕安看著眼前的前貼扶額:“我不是把錢給他送過去了嗎,怎麼他還給我送請帖。”
清風冇忍住開口“他要是不給你送帖子,其他人不得想你是不是被攝政王孤立了啊。”
沈裕安冇好氣道:“我倒是希望被他孤立了,省得以後有什麼破事還找我。”
清風又問:“那咱們還去不去啊?不去的話我給他還回去。”
沈裕安無語:“多大官啊,攝政王的帖子都敢退,去,肯定要去,你去找找,咱家有啥不值錢的,當賀禮送過去。”
“不值錢的?公子,多少算不值錢的?”“就是那種禮輕情意重的。”沈裕安突然從椅子上坐起來:“我看門口那個盆栽不錯,趕明兒你抱了送過去。”
清風看著門口快死了的樹,麵無表情,確實禮輕情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