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進山後一夜未歸,家裡已經炸開了鍋。
村長家的雙胞胎兒子,以及他們的狗腿子,二王兄弟失蹤兩天未歸。
家裡四處尋找,最後在那座廢棄磨坊裡找到幾人,卻發現他們都已經癡傻了。
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癡傻呢?村長家百思不得其解。
後來不知是誰告密,說看到那天慕清歌和幾人走在一起。
於是,村長帶著婆娘就殺到了慕家。
“叫你家大女兒出來,給我們個說法,看看她把我兒子害成這樣,還想躲著到過年不成?”
他們過來的時候, 彩萍正在給慕大成洗尿濕的褲子。
村長婆娘張大花一向霸道囂張慣了,上前一腳踢翻了洗衣服的盆,臟水濺了彩萍一臉。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彩萍憤怒的瞪著她。
張大花嗤笑一聲;“怎麼?你還有脾氣了?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 不給我個說法,你們一家就趁早滾出村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彩萍暫時壓下心頭的憤怒問道。
“嗬,你還想裝無辜不成?我兩個兒子失蹤了好幾天,今天早上纔在磨坊那邊找到,有人看到他們那天和你的大女兒走在一起。”
“你敢說這事跟你女兒沒關係嗎?”
彩萍皺眉,解釋道;“這事我真不知道啊,而且我女兒最近天天在家,她怎麼可能和你的兒子走在一起?一定是彆人看錯了吧?”
“你當彆人是眼瞎還是故意誣陷你女兒?”
張大花不依不饒,“那天有人可不止看到你大女兒,還有你小女兒和小兒子,就在村口的槐樹下!”
“你敢叫她們出來對質嗎?”
彩萍愣怔了一下,她並不想讓自己一對年幼的兒女麵對張大花這個潑婦。
那倆孩子本就膽小。
但她不知道的是,此時那倆孩子就躲在牆角探出了腦袋偷聽。
張大花看到他們後,直接上前一手一個,將倆孩子拎了出來。
大聲逼問道;“說,那天你們的姐姐都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慕小寶隻有6歲,看到張大花此時猙獰憤怒的表情直接被嚇得哇一聲大哭。
清歡要大幾歲,她記得那天姐姐回來後說過的話。
不能對任何人提起那天的事。
於是清歡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你個小賤蹄子在說謊!你說清楚,那天是不是你姐姐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
張大花氣的直接去揪清歡的耳朵,她是下了死手的。
清歡吃疼,也跟著大聲哭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彩萍看到兒女被欺負,趕緊上前摟住女兒,瞪著張大花,“你也不想想,我姑娘纔多大?你兒子又多大了?”
“她有什麼神通廣大能把你兒子害的癡傻?”
“阿孃說的是!”
彩萍話音剛落下,慕清歌的聲音就清脆的傳來。
“清歌,你可算回來了,你一夜未歸阿孃擔心死了。”彩萍看到大女兒後趕緊鬆開小女兒跑過去,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遍。
“你昨天進山怎麼不回來呢?是不是遇到了野獸?”
慕清歌直接順著她的猜測點點頭,解釋道;“昨天遇到了黑熊,我跑進了深山,在山洞裡過了一夜,今天早上纔敢出山。”
“天呐,你怎麼會遇到熊呢?還好老天保佑,你能平安回來。”
彩萍說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行了,彆在這裝母慈子孝了!”張大花突然厲聲嗬斥,上前一步逼問慕清歌。
“你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把我兒子害成這樣的?”
此刻,趙錢來兄弟兩個就站在他們父母身後。
伸出手指放在嘴裡唆著,眼神呆滯,儼然就是副智障模樣。
彩萍將女兒擋在身後,自己麵對張大花的口水。
“我女兒才死裡逃生的回來,你就拿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來逼問她,你未免太跋扈了!”
可瘦弱的彩萍在身材肥胖的潑婦張大花麵前哪有抵擋之力。
張大花直接將她推到一旁,又想去打慕清歌,給她個下馬威。
但慕清歌身形靈活的躲開了,張大花揚起的一巴掌扇了個空。
“張大娘,您這是要做什麼?我可不是你什麼人,會任由你打罵的!”
張大花有些詫異,隨即冷笑出聲;“呦,才幾天不見,你個賤蹄子就變得伶牙俐齒了?你真覺得我治不了你了是嗎?”
慕清歌神情鎮定自若,全然無懼,一字一句道.
“如果我是犯了法,那自有官府來處置,我要是做錯了什麼的話,還有我爹孃來管教。”
“何時輪得到你在這說三道四?”
話語擲地有聲,彩萍和村長夫婦皆是一愣。
彆說外人驚訝了,就連彩萍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女兒何時變得如此口齒鋒利了。
“你說是我害的你兒子變成了傻子,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啊?”
“要是冇證據,就這麼紅口白牙的汙衊我,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到官府去你告你造謠生是非的罪!”
張大花夫婦聞言皆是臉色一變。
造謠在越國也是犯法的,兩年前,那位篡位的新皇親自頒佈的法典。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虛,怕民間議論他如何篡位奪權...
慕清歌接著道;“正好,你們一家湊個齊全,趙錢來兄弟兩個在附近幾個村做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是經不起徹查的。”
“你...你你...竟敢威脅我?”張大花身子一慌,指著慕清歌有些語無倫次。
她仗著自己男人是村長,這麼些年在村子裡都是說一不二的。
還從來冇有 敢這樣威脅過她。
趙寶城神色不悅的看著彩萍;“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早知道她會養成這樣的性子,當初我就不該同意大成收留你們母子。”
趙寶城這話帶有威脅的意味。
在這個地方,作為一村主事,是有權將一些不安分守己之人逐出村的。
即使彩萍母女什麼也不做,但作為村長卻依舊可以給她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驅逐。
是以,彩萍才臉色大變,“村長,清歌她還隻是個孩子...”
“哼,孩子,一個敢向我兒子投毒的孩子?”趙寶成咄咄逼人。
“嗬嗬,村長說的好,趙錢來兄弟倆在我這個年齡的時候,怕是已經鬨出人命了吧?”
“你們難道這麼快就忘了隔壁村的杏兒是怎麼上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