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魏金國的商人有些木然,他冇想到一國之君竟然會這樣問。
於情於理,這個一國之君也得對他死去的同胞有個交代吧!
商人名叫南木,隻見他喝下了一杯酒說道:“所以,我們還需要矮腳棗紅馬,以及對於商人的撫卹金。”
安笙此刻很想把遇到那行商隊的景象原封不動的呈現給他們看,奈何自己還無法掌握好原主體內的靈力,隻能喚了碧璽:
“碧璽,把那天的場景給他看。”
“諾。”
碧璽微微欠身,隨即掏出一麵鏡子:“此物名叫知物鏡,能夠記錄過去的事情。”
說著,碧璽揮手,知物鏡的景象放大,以至於在場的眾人都能很輕易的看到景象。
在鏡子中,赫然出現了虯髯大漢,是他先挑事找安笙麻煩,語氣間的輕佻,就連在場的南木也能聽得出來。
“你們的舉動如此大膽狂妄,孤被嚇著了,你們又該怎麼賠償孤呢?”
安笙輕蔑一笑。
雖然表麵上她泰然處之,內心裡還是慌得一批,畢竟這也是她第一次處理國事。
“我,是我們錯了 。”
南木猶豫片刻,還是乖乖鞠躬 ,傳言道西南城的王會妖法,冇想到竟然是真的,要是安笙對魏金國真有什麼想法的話,怕是連魏金國都不在了吧!
南木的額角流下汗珠,大殿竟是鴉雀無聲,南木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瞬間變得小心謹慎。
“來,就按你說的,可以給你們幾匹矮腳棗紅馬,不過要是下次再讓我碰見像那樣的鏢局,殺無赦。”
安笙的解決方法是打了巴掌再給顆糖,南木聽聞後連忙道謝。
也不敢在跟安笙較勁,飯都冇來得及吃,匆匆離去 。
安笙原本以為吃完飯就可以休息了,剛想往自己的寢宮走,卻被碧璽叫住 。
“安王,您這還有政事要處理 。”碧璽說道。
“每天都要處理嗎?”
安笙問道。
“正是,每天都有各種的事務需要處理,你可是一國之君。”
碧璽說道。
“啊……偷懶不行嗎?”
安笙明顯是不想處理政事的,一是因為懶, 二是因為在南風澈麵前展現自己的靈力之後,自己的頭又開始燒起來了。
“如果冇事的話,安王還是儘快處理政務要緊。”碧璽又道:“畢竟我們與國家生死同歸。”
“好吧。”
安笙長歎一聲,還是決定處理政務,她並冇有把今天柴房有人慾要行刺的事告訴碧璽,她看著碧璽和花語身後長長的仆從,有道:“這幾個人我看著麵生,都自我介紹一下。”
“在下橘芝。”
“在下漣漪。”
“在下桔梗。”
“在下蘭亭。”
“在下澤慧。”
“……”
看著那麼多的仆從, 安笙十分頭大,她輕撫額頭,問道:“你們都是三尾狐妖嗎?”
“是。”
朝堂上不約而同的響起了說話的聲音,皆是回答安笙的話。
“我知道了,那今天誰來過關著南風澈的柴房?”
冇人接話。
許久,碧璽和花語才站出來,跪在了地上:“大人,是魏金國的使者前來召見,我們便來找你的。”
“除了你們冇有任何人來過?”
“冇有。”
碧璽道。
“我知道了,”安笙微眯眼睛。
博覽書院是皇家藏書最豐厚的地方,碧璽再將安笙領到博覽書院的門口就退去了。
聽碧璽說,博覽書院是安笙獨屬於自己的書院,需要人臉才能識彆才能進去, 這讓安笙有一瞬間感覺自己來到了現代,不過這個人臉識彆是需要用靈力才能完成。
而今天,安笙叫來了南風澈 。
南風澈心覺古怪,緘口不語。
兩個人在無儘的沉默中沉默著。
南風澈找來筆墨紙硯安安靜靜的坐在位子上寫字,安笙也裝作一臉認真的看書。
安笙對於古體字並不大感冒,除了上輩子看的電視劇都是繁體字出品,多多少少能猜出卷軸上的一點內容,但都如同牙牙學語般念著吃力。
在看懂卷軸以後,安笙纔拿著毛筆對著卷軸勾勾畫畫。
兩個人都互不看對方,沉默了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
“博覽書院有很多房間,你今晚就睡這裡,橘芝就在外麵,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到時候喚橘芝一聲就行了,哦對了,到時候橘芝來給你上藥,不要避嫌。”
安笙伸了個懶腰,便離開了。
留下南風澈在風中淩亂 。
這是發生了什麼,才讓這個安笙女魔頭的性子大變?
她不是很討厭自己這個質子嗎?
說實話,南風澈也想不通安笙為什麼會討厭自己,或許是因為自己這個質子的身份。
第二天的晚上,安笙又來批閱奏摺,再進屋的那一瞬間,安笙感覺到陌生的靈力波動,不過這種靈力波動在安笙的到來之後又收了回去。
安笙絲毫不害怕南風澈會對自己做什麼,因為外麵就是碧璽他們,還有,博覽書院裡麵還藏著一位酒神。
酒神聽說是一個響尾蛇,喜歡詩書樂酒,似乎隻要有書的地方酒神就會存在, 不過這個響尾蛇酒神常年喜歡把自己泡在酒缸裡,美其名曰,隻有用自己**泡過的酒纔是一等一的美味。
總之,這些人都會保護著安笙。
安笙都煩死看奏摺了,一天天的看著滿字古文,安笙都懷疑如果自己放在現代,自己都可以當個古文破譯官,畢竟破譯一個字十萬塊錢。
閒暇之際,安笙又在紙上無聊的畫著圈圈,南風澈顯然也冇有事情,一個人默默的練字 。
這一天兩人又冇有什麼交流,一天又過去了。
第三天,安笙又來批奏摺,這一次她帶來了一本小冊子,遞給了南風澈:“給你。”
“這是什麼?”南風澈接過小冊子,裡麵寫滿了娟秀的字 。
“赤壁賦。”
南風澈眉頭一皺,細細的讀完了這篇文章,隻覺得這篇文章行雲流水 ,筆法溫潤細膩,但是南風澈很快揪出了裡麵的槽點:“赤壁?這個世界上有赤壁這個地點嗎?”
看著南風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安笙輕輕咳嗽:“我捏造的,哎呀,反正夠你寫一段時間得了。”
反正這個世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而且安笙已經考究過了,這個時代根本就是架空的。
緊接著,南風澈又道:“你會用景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