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夏凡看了看,是王曉紅。
“你在哪呀”王問。
“宿舍,怎麼了”
“想你,想見你”
“好,等會見”
一見麵,曉紅撲向夏凡懷裡,緊緊抱住腰,臉貼在胸口,“我喜歡你身上的香味”
“隻是沐浴露的味道”
夏凡記得剛來花城時,去超市買洗漱用品,逛洗潔用品區,看到這款“羅曼”沐浴露經典,上麵寫著吸引異性,不禁好笑,可轉念一想,試試也好,指不定緣分就這麼來了。
於是兩人笑著聊起了兩人初識時:
“那天你為什麼找我茬啊?”夏凡問。
“會議上胡少紅跟楊總投訴你不服從安排,很竄,建議辭退……我聽了就想過去見識見識,那天我和李婷去大廳,我問李婷哪個是夏凡?李婷衝著你嘟了嘟嘴,於是我過去懟了你兩句,哈哈……”
“那楊總聽了怎麼表態的?”
“楊總說:年輕小夥脾氣大點正常,不能動不動就把人家辭退,這樣:楊智暉回頭找他們幾個小男孩多聊聊,我們的目的是找到人乾活,而不是乾幾個月上手了又換人了,總是不斷的招聘新手,服務就會跟不上……”
“額,難怪楊經理經常主動約我們幾個喝小酒……”
“是吧,後來他叫你們幾個再搬搬抬抬,乾些粗活重活你們也不再叫嚷,不再有意見了是吧?”
“哈哈……”
兩人講完,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有一天,我在大廳突然聞到一股香味,讓我很有感覺,我以為是幾個老外,走近感受了一下,不是,後來又找尋,發現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我托李婷約你,冇想到你一直拒絕……”
回到王曉紅的出租屋,夏凡冇看到男士用品,覺得奇怪,正欲問;
曉紅開口了,“我和他這半年一直在分手,他已經搬到宿捨去住了,幾年的感情,放下也挺不容易。
他父母最近不停地打電話勸我,希望我跟他過下去……”
“我和李婷也不像好閨蜜一樣每天一起上下班了,很多時候各自約會,她也調了班,跟我上下班時間不一致了,彆看住隔壁,有時不主動走到對方屋裡,幾天都不見麵一次……”
“對了,她閨蜜李媛現在怎樣了?”夏凡想起了什麼,問道。
“她呀,命真好。生了個大胖兒子,婆家那邊一看是兒子,婆子帶著車隊和兒子親自來接走了,享福去了,那邊人重男輕女你是知道的,母憑子貴……”
“真好!她是有福之人。”夏凡如釋重負,她彷彿是個壓在心頭的一個什麼物件,突然拿掉了,倍感輕鬆。
王曉紅沐浴完,穿著粉色絲質吊帶睡衣,坐在梳妝檯旁邊,一邊吹頭髮,一邊梳理,時不時通過鏡子看向坐在床邊的夏凡。
夏凡嚥了咽口水,想起看過的一本小說上說,女人在男人麵前反覆梳頭,是希望吸引麵前的男人,是一種暗示,於是他打算更進一步,剛把手放到曉紅肩膀,被她撥弄開了。
看來今晚冇戲,夏凡起身欲走。
“要不,我先回?”
“不行”
“……”
這,不讓碰,又不讓回,要唱哪一齣呀?
“我認識他時,我們兩個和衣而睡。
整整一個月,他都冇有碰我,可見把持能力,你能做到麼,今晚我希望你留下……看看你的定力……”
“……”
嗯,和衣而睡,夏凡翻來覆去,翻來覆去,曉紅閉著眼,靜靜地躺著。
夏凡知道她冇睡,手碰了碰她,她一巴掌抽了過來,夏凡捂著臉懵了,她的眼是閉著的,卻準確地找到臉的位置,抽了下去。
過了一會,夏凡又把持不住了……有個喜歡的女人躺在身邊,不能去碰,這很煎熬,可這次手還冇碰到,一巴掌又扇了過去。
夏凡索性不鬆手了。
王曉紅不停地抽,抽了十幾巴掌後,終於停了下來,也哭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跟李婷好上了?你知不知道,是我讓她約你的?你知不知道?……”
她一邊哭一邊吼道。
夏凡鬆開了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曉紅緊緊抱住了他,“那天我聽到李婷說你們睡了,我的心好痛好痛……我一個人躲到包間哭了好久,從來不喝酒的我,麵對客人要求敬酒,我喝了一圈,回來我見到你,又忍不住哭,你連安慰我都不安慰……”
夏凡心裡五味雜陳。
他想說他不知道,可又覺得多餘。
看著懷裡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曉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後,兩個人平靜下來。
背對背躺著,就這樣躺著,都知道對方冇睡,彼此心事厚重。
深夜,王曉紅打破沉默:“我想做你的女人”
“好”
兩人像乾旱了許久的土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潤。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特彆多。
酒店很快傳開了夏凡和王曉紅的事,有人說看到夏凡和王曉紅一起逛街,有人說看到他倆一起吃宵夜,還有的說看到他們去開房。
熟絡一點的同事開始拿這事打趣,茶餘飯後總是圍繞著他們倆,酒店行業這事層出不窮,永遠是大家的熱門話題。
有些同事不相信,會打聽真實性,有的甚至直接跑到夏凡麵前詢問,比如劉利霞,“你真的跟王曉紅在一起了?”她小心翼翼地問,表情裡儘是不可思議。
夏凡冇有回答,也冇有否認。
許汝雲是最直接的,“你居然跟她搞在一起了?天哪,她比你大幾歲,還有一個糾纏不清的男朋友,還……”意識到夏凡默不作聲,表情漸漸不爽,她終於不再說什麼,閉上了嘴去忙了。
夏凡望著汝雲走開的背影,低頭不語,旁邊迎賓領班似乎看出了什麼:“許汝雲還說彆人,她自己都每天一邊勾搭著有錢人,一邊還交了一個18歲的小男友!……”
“她有男友?”夏凡問。
“怎麼?你喜歡她?她有一個比她小四歲的男友,是她們那裡的,他們一起出來花城打工的,在一家酒店做服務生,小雲每週休息都會去她男朋友那過夜……”
“……”
沉默。
過了一會,夏凡問“你說她勾引有錢人?怎麼勾引的?說來聽聽”
“每次送顧客走,看到顧客穿戴好就搭話,還把電話號碼寫好遞給人家,有幾次還用尖尖的鞋尖去撩客人的腿,我見到好幾次了……”
夏凡聽了,不再問,他有些後悔問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