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雪月城等一眾城鎮中的毛驢被年輕人搶著買光了,就連被白也借用一枝桃花的天下第一桃花,竟然差點被慕名而來的年輕人給折光了。
若不是雪月城及時出手,恐怕這棵生長了數百年的桃樹,都要被這些爭相模仿的年輕人給扒光了。
幾乎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裡,人間最得意,白也詩無敵的這個口頭禪,就變成了尋常街頭巷尾的三歲毛孩都愛不釋口的短句。
就連世間最為高傲,也最為霸道的一眾王朝,也對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格外的在意,一時間白也的名號響徹了各大王朝。
同時,無數的年輕女修,都幻想著那個所謂的人間最得意,到底長得帥不帥。也一遍一遍的幻想著,自己有一天也能走到雪月城,看到這個白衣青年。
一時間,眾多王朝的年輕女孩,都揚言,嫁人就要嫁給人間最得意。
同時也有很多勢力,在暗中默默記下這個名字,對這個天下第一城雪月城更加忌憚。多瞭如此一位絕世天才,自然是需要更加的注意。
江湖之上,暗潮湧動。各大王朝的諜報勢力紛紛踏足雪月城,想要打探這位年輕白衣遊俠兒的資訊。
雪月城酒館風花雪月更是推出了一款憑藉關係都買不到的酒,名為白衣陽春月。
……
雪月城,雪月山。
雪月山是雪月城特意為劍仙李寒衣,從千裡冰封之地取山而來,又因為年輕時遇到少年趙玉真,便以桃花劍,這等人間至暖之劍。
引得千年冰山呈現出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景,一麵是山花爛漫,桃花盛開,處處儘顯人間春意。一麵是千裡冰封,萬裡雪飄,處處儘是風霜雪雨。
作為天下第一城,為二城主所留下的雪月山,是整個雪月城最為神秘的地方。
相傳,就連酒仙百裡東君和槍仙司空長風都未能踏入其中。這塊地,隻允許了司空千落等寥寥數人進出其中,能夠踏足這兒的男人,隻有當年風流倜儻的青城山趙玉真和如今的人間最得意-白也。
白也以一身實力武道七境,憑藉心中詩篇不儘,與未曾使用全力的雪月劍仙李寒衣整整戰鬥了十個回合,到最後力氣耗儘的那一刻,白也摘下了李寒衣臉上,從來冇有人能取下的麵具,作為世間第一人能夠親眼目睹李寒衣的絕世容顏。
這方天地,武道分為十五個境界,一品五境之下還有武道十個境界。
武道一境最弱,武道十境即為武夫最高境界。再往上還有金剛凡境,自在地境,逍遙天境,大逍遙境和神遊玄境。
十境以下,世人稱之為武夫。
有的人終其一生,也無法突破到十境武夫之上。
因為這小小的一個境界,對於天下修士來說,就是一道天塹,讓無數的修士含恨於此。
……
半月時間一掃而過,伴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愈多的人集中到雪月城,都想要膜拜一下當代年輕人的偶像。
在雪月山上,雪月劍仙一個人盤坐在桃花樹下,雙腿間放著她從不離身的天下第三名劍“鐵馬冰河”。
“這都半個月時間了,這個傢夥還冇有醒過來嗎?我下手真的很重嗎?”雪月劍仙看著手上那朵沾染了鮮血的鮮豔桃花,在靈力的加持下,這朵桃花顯得更加的鮮豔。
李寒衣看著手上的桃花,對那個所謂人間最得意的少年,多了一分不一樣的情愫。
在雪月閣內,白也整整躺了半個月的時間 ,因為以王也的真是實力,硬扛下雪月劍仙的十招還是太過於艱難。
借詩十三首,若非這些年行千裡路,鍛鍊了自己的意誌和忍耐力,恐怕不等白也撐到第十招,就已經被劍意吸光了身體裡麵的靈力。
白也俊俏的臉上,每一道被劍氣割裂的傷口都已經被人小心翼翼的處理好了。
雪月劍仙坐在桃花樹底下,一邊一邊的念著清心咒,想要把自己內心的雜念給壓下去。可是不管她怎樣的努力,還是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影響著自己修行。
司空千落站在門外,畢恭畢敬的對著大門抱拳道:“寒衣師叔,千落求見。”
雪月劍仙李寒衣微微收起心神,然後將桃花貼著身體放好。
“進來吧。”
帶上麵具後的李寒衣,恢複到最開始的清冷,渾身氣勢拒人於千裡之外。
司空千落雖然是槍仙司空長風的女兒,但是在二城主麵前,還是需要保持一定的距離。
若不是因為這層關係,司空千落也不能在雪月山停留,這是雪月劍仙立下的規矩,就算是酒仙也不能違反。
“寒衣師尊,那個傢夥還冇有醒過來嗎?”司空千落左顧右盼,都冇有看到那個白衣傢夥的身影,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雪月劍仙冷冷的說到:“千落,你這個月已經都來十次了。”
司空千落臉色微紅,然後撇了撇嘴,說到:“有嗎?肯定冇有這麼多次。”
李寒衣看著司空千落,並冇有揭穿她的哪點小心思。
“寒衣師叔,我這是幫大師兄唐蓮問的,他之前一直在閉關修煉,這一次出關後就一直想要找白也這個傢夥切磋。”司空千落吐了吐舌頭,然後眼神古怪的看著雪月劍仙。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師叔她,對這個叫做白也的傢夥實在是太關心了,這裡麵似乎有點不太尋常。
司空千落的直覺一向很準,雖然自己冇能看清第九招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有一種感覺,這裡麵絕對有不小的故事。
李寒衣端坐在地上,然後直言道:“你家大師兄唐蓮生性不喜與他人鬥,為何會想要找一個素未謀麵的少年切磋呢?”
司空千落見自己的藉口被揭穿,臉色微微一紅,然後啐了一口道:“我就是不想幫這個傢夥養那頭笨驢了,我好歹也是堂堂槍仙的女兒,天天餵驢也是很掉價的好不好。”
“這不是你爹懲罰你的嗎?怎麼,來找我幫你說情來了?”李寒衣一陣見血的揭穿司空千落的那點小心思。
司空千落見自己的任何藉口都瞞不了寒衣師尊,當即跪坐在她的身後,然後很貼心的幫忙按壓肩膀。
“嘿嘿嘿,師叔你對千落最好了,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和我爹那個老頭說。我已經發誓了,下次等白也醒過來後,我絕對要找回我的場子,讓我爹知道,我這段時間冇有偷懶。”
司空千落輕手輕腳的幫李寒衣捏著肩膀,然後低聲在她耳朵旁邊說到:
“師叔,聽人說你的第一麵,被那個登徒子給看見了,這事是不是真的……”
司空千落一臉好奇的看著李寒衣,想要知道外麵傳的訊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寒衣橫搭在腳上的鐵馬冰河微微發出一陣嗡鳴聲,嚇得司空千落立刻抱頭認輸。
“師叔,手下留情啊,我可是你看著長大的千落啊,師叔你可不能偏向外人啊。”
李寒衣轉過頭看著司空千落,猶豫片刻後,說到:“他不是外人。”
“啊?”司空千落一臉驚愕的抬起頭,看著自己的師叔。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敢相信這話是天下最高冷的雪月劍仙說出來的。
司空千落轉念一想,然後心裡默默的想起了江湖上的傳言,然後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
“師叔,莫非你真輸給那個登徒子了?那豈不是……”司空千落一臉震驚的看著雪月劍仙李寒衣,這訊息若是傳出去了,恐怕這整個天下都要大亂了。
無數的天才都將道心崩碎,甚至會有無數的挑戰,針對白也而來。
李寒衣微微點頭,認可了司空千落的這番話。
“師叔,這件事你確定想清楚了嗎?那麼多的絕世天才都未能入你的法眼,這個登徒子憑什麼?就憑他這張臉還是說就憑他這張能說會道的嘴巴?”
司空千落彷彿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這個訊息若是傳出去了,恐怕真要把白也推向李寒衣所有追求者的對立麵。
就算他是真劍仙,天下這麼多人,恐怕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白也這個討厭傢夥給淹死。
“千落,這件事,你切記不可亂說,就算是你至親之人,也不許說出去。”李寒衣很認真的看著司空千落。
“師叔,你這是打算……”
“嗯,我給他爭取一點時間,我相信他不會辜負我的期待。”李寒衣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充滿了堅毅之色。
……
白也艱難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躺在是帶著淡淡香味的床榻之上,掙紮著坐起身。
“我靠,我這是昏迷了多久?多虧了這雪月劍仙在第十招式收了力量,不然我這小命,可就真交代在她手裡了。”
白也很慶幸,他最開始就想要看一看,這天下無數修士都嚮往的麵具之下,究竟藏著怎樣的絕世容顏。
“不得不說,這雪月劍仙長得真漂亮,要是能成為我的妻子,該有多好啊。”白也掙紮著站起身,然後看著房間裡的佈置,嘴角微微翹起。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天下五大劍仙之一的雪月劍仙的閨房嗎?”白也話還冇有說完,隻見身後一陣劍氣飛過,整個人倒飛出去。
……
待白也回過神以後,看到了帶著麵具,站立在自己麵前的雪月劍仙李寒衣。
“多謝雪月劍仙仗義出手相救,鄙人無以為謝,隻好以身相許……”白也微笑著,話還冇有說完,隻見一道淩厲的勁風飛過,鐵馬冰河正指著自己的喉嚨。
“你若是嘴上再無把門,我便讓你徹底閉上嘴巴。”
白也小心翼翼的用手夾住劍尖,然後欺身向前,趁李寒衣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攔住她的細腰。
“這駭人的劍氣,寒衣你來真的嗎?”
“怎麼?天下五大劍仙之一的雪月劍仙,也謀殺親夫嗎?”
白也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李寒衣,若是她真想殺了自己,那又何須把他帶回來治療呢?更何況還是在禁止男修踏足的雪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