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聽到這話,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心翼翼地叮囑:“夏小姐,你要記住,這個名字在顧家不能提的!”
她總算知道為什麼顧子辰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了,原來夏安然,是提了那個最不該說的兩個字。
夏安然轉過頭冇有說話,見狀張媽隻好歎了口氣,在心裡暗道女孩子脾氣太倔,早晚是要吃虧的。
車子在夜色之中疾馳,很快便來到一處華貴耀眼的建築前,衣著華美的男男女女絡繹不絕。
這裡就是帝凰,江城最繁華的所在,傳說中紙醉金迷的世界。
而這裡,是屬於顧子辰的帝國。
“女人,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車門重重關上的聲音。
隻見顧子辰穿著玄色的風衣,從奢華低調的邁巴赫上下車,修長的身影朝著夏安然緩緩走來。
“進入帝凰之後,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夏安然,你可要想清楚了。”顧子辰斜覷著她,墨色的眼眸之中滿是冷意,他在等著夏安然屈服求饒。
他堅信這個傲骨錚錚的女孩,絕對不會去帝凰成為卑賤的應召女。
夏安然挺翹的睫毛微微打顫,像是美麗的蝴蝶翩躚著:“隻要能夠治好我奶奶的病,我做什麼都願意。”
說著,她臉色蒼白,卻神情堅定地朝著帝凰裝潢華麗的大門走去,孱弱的背影看起來無比脆弱。
“顧少,這……”張媽惴惴不安地看了眼顧子辰,發現男人的表情猙獰得可怖,俊挺的五官無比森冷。
她打了個寒顫,江城的玉麵閻羅一發怒,整個地麵都要抖三抖。
顧子辰的薄唇邊緩緩逸出一抹冷笑:“看來什麼都願意做,就是不願意當我的女人,夏安然,我看你能倔到什麼時候。”
帝凰內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曖昧的燈光下,時而傳來浪聲笑語,令夏安然臉頰緋紅不止。
來到這裡的她,就像是小兔子進了狼群,男人紛紛將眼神投在夏安然的身上。
女孩身上純淨的氣質顯然和這裡格格不入,令人不由自主地激起內心的狂熱,叫囂著要將她潔白的身軀和靈魂拖入這黑暗的沼澤之中。
夏安然明亮的眼眸之中顯而易見地染上了害怕,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忍不住想要逃離這裡。
那些人卻已經將她圍住,臉上帶著垂涎的表情,在帝凰這個昏暗的角落,人性的醜惡往往會被放大到極致。
“你就是夏安然?”這時候,一道嫵媚的女聲傳進夏安然的耳中。
隻見人群之中緩緩走來個身形高挑,穿著酒紅色長裙的女人,手裡拿著細長的女士香菸,精緻的臉龐上畫著濃妝。
她走到夏安然的身旁,波光流轉的眼眸狠狠瞪了眼那些不懷好意地男人,微微嗔怒:
“顧少親自交待的人,你們也敢碰?”
聽到顧子辰的名號,男人們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不甘卻又害怕的神色,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
“你是?”夏安然鬆了口氣,有些疑惑地開口。
女人吐了口菸圈:“我是帝凰的經理蘇梅,以後你就在我手底下做事,這是顧少安排的。”
夏安然輕輕頷首,她緊張地跟在蘇梅身後,來到一間包房裡麵。
蘇梅扔了見佈滿亮片的裙子給夏安然,語氣高傲:“你把這條裙子穿上,等會兒陪客人喝酒。”
夏安然看了眼那冇有幾片布料的裙子,皺了皺秀氣的眉頭。
蘇梅冷哼了一聲:“既然來了帝凰,就要懂這裡的規矩,誰讓你惹誰不好,竟然惹顧少生氣。”
說著,蘇梅便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重重關上包廂的門。
夏安然看著手裡的裙子,抿了抿蒼白的唇瓣,去到廁所慢慢將衣服換上,眼眸裡閃過強忍的淚光。
蘇梅走出包廂,便看到帝凰的大門被驟然推開,寒風包裹著一個男人修長的身影闊步走來,強勢的氣息簡直令人窒息。
“顧少。”
“顧少。”
看到帝凰的主人駕到,狂歡的人群紛紛安靜下來,低聲對著顧子辰打招呼。
蘇梅也連忙低下頭,神情謙遜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的驕傲。
“她人呢?”顧子辰的腳步在蘇梅麵前停下,沉聲開口。
蘇梅立刻反應過來男人說的是誰,連忙掛著笑容:“夏安然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
顧子辰可是說要好好教訓夏安然,所以蘇梅給她安排的當然是最難搞的客人。
誰知,顧子辰聽到這話,臉色卻驟然沉了下來,冷然說道:“她現在哪裡?”
蘇梅連忙屏息,完全摸不清楚男人的想法,隻能小心翼翼地開口:“在五號包廂等李總。”
帝凰的人都知道,李總是最難伺候的客人,服務生都經常被毆打。
蘇梅擅作主張,以為自己刁難夏安然是迎合了男人,如今簡直恨不得給自己幾耳光。
顧子辰墨色的眼眸冷覷著她,薄唇邊揚起一抹冷然的弧度:“從現在開始滾出帝凰。”
“什麼?”蘇梅訝異地抬起頭。
要知道她可是在顧子辰身邊跟了整整五六年,忠心耿耿的下屬,可是男人卻因為一個小丫頭,將蘇梅驅逐離開。
“怎麼,聽不懂我的話?”顧子辰森冷的目光注視過來,令人頭皮發麻。
不知怎麼,在得知女孩被蘇梅欺壓之後,哪怕後者是他的老下屬,顧子辰依舊無法原諒。
蘇梅的眼眸之中迅速地閃過了一抹不甘的神色,但在男人的威壓之下,隻能屈辱地轉身離去。
夏安然安靜地坐在包廂之中,緊張地聽著外麵傳來的喧鬨聲,可惜包廂的隔音太好,她根本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忽然,包廂的門被人推開,逆光站著個修長的身影,俊挺深邃的五官被燈光籠罩上了一層光暈,彷彿是神話之中走出來的神祇。
“怎麼是你?”夏安然愕然看著他。
顧子辰刀鋒般鋒利的眼神在女孩清涼性感的裝束上掃過,墨色的眼眸驟然加深。
他緩緩朝著夏安然走去,薄唇邊勾著一抹輕笑:“因為我現在是你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