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但這個解釋也不能完全打動戰北爵。
想拒絕一個男人追求的方式有很多種,最簡單最常用的,不搭理他就是了。
你見誰拉著個女的又親又抱演戲的?
心裡雖然舒服了一點,但戰北爵仍然語氣不善。
“身為我戰某人的前妻,孩子的母親,你的臉不單單是自己的臉,不可以隨時隨地想丟就丟。”
“想拒絕男人的追求,以你的聰明才智,辦法很多,不一定非要選最難看的。”
“薑南方,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讓我看見你在外麵丟人現眼。為了有機會再見孩子,自重。”
說完他轉身要離開實驗室,薑南方趕緊伸手拽住了他手臂。
“??”他皺著眉毛回了頭。
薑南方:“動不動就拿孩子威脅我,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憑什麼這麼橫?”
“我想孩子們了,我要見他們。就今天。”
剛惹自己生完氣,轉頭還敢耍橫?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
戰北爵要把手抽回去,奈何她上前一步,抓得更緊。
甚至把臉貼到他手臂上去耍賴。
“不讓我見他們,晚上一個人閒著無聊,說不定還會去酒吧。”
“去了酒吧說不定還有男人追。”
“有男人追,指不定我還乾丟人現眼的事。”
“戰先生,萬一我喝多了一不小心把是你前妻的事說出來可麻煩大了。”
所以,這女人拽著自己不讓走,是在威脅自己?
敢威脅我戰北爵?除了戰景歌之外,你屬實是第一人。
戰景歌可以威脅我,是因為她血脈裡流著我戰北爵高貴的基因,她有那個資格。
你算個什麼東西?
“薑南方,酒吧是我開的。從你離開的那一秒開始,終身被拉入了黑名單。”
“想威脅我?用不用吐口唾沫幫你照照自己?”
“……”
這人有這麼缺錢?怎麼什麼行業都插一腳?
連個破酒吧他也要投!
週末離開的時候冇見到孩子們,心裡一直不踏實。
加上今天發現母親的墓被起……反正她很需要孩子們今天陪陪自己。
“南城又不止一家酒吧。我就不信所有酒吧你都能說上話!”
“你要非這麼上趕著丟人,我也管不著。但侵害我個人名譽,戰氏一年光這項官司收入淨賺幾千萬呢。”
“……”
“手拿開。薑南方,彆放著好日子不知道珍惜偏要找死。我冷麪閻王的彆稱不是白來的。想死,我有無數種方式可以成全你。”
在強者麵前來強的,隻會讓他戰鬥欲爆棚,越來越強。
薑南方很靈活,發現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他罵的時候她就低頭醞釀情緒,等他罵完,抬起可憐楚楚的眼睛跟他對視。
“我今天去給我媽掃墓了。”
“??”
“薑震君好狠的心,居然已經把墓給她起了。”
“……”
“我好難受,好冇用,好不孝,好對不起她。她的命好苦,活著冇過上日子,去了也冇好日子過,我實在太冇用了嗚嗚……”
幾分鐘後,哭得梨花帶雨的薑南方跟戰北爵達成了一致友好協商。
戰北爵:“可以讓他們今天陪你吃頓晚飯,但必須有我在場。我說吃什麼就吃什麼,吃完跟我走。”
能一起吃頓飯已經很不容易了,薑南方:“好。”
“那等下去幼兒園接他們,我先出去,你等我離開再出門。”
“……”搞得跟地下晴人會麵一樣,出個門還分開出?
“好。”
“不許跟我搭同一班電梯,車庫彙合。你太晦氣,我不想上次的破事重演。”
“……”上次幽閉恐懼症犯,哭著求我跟你說話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咋不敢這麼橫?
薑南方忍氣吞聲:“好。”
戰北爵從實驗室走了出去。
由於他極少到電氣公司來,更是幾乎從不踏足技術部以外的其他部門,公司所有員工都對他很好奇。
大家假裝忙碌,其實想儘辦法在偷瞄他。
隻見他氣宇軒昂,目不斜視,大步流星地往前直走著,身後不遠不近跟了個女人。
女人紮高馬尾,白色短T,淺藍色高腰直筒牛仔褲,白色板鞋。
身材筆直高挑,膚白貌美,跟在他後麵居然有點搭。
有人悄聲八卦:“哎哎,你看,後麵跟你那誰啊?戰總助理?怎麼她穿成這個樣子還能跟戰總出來工作?”
“不是吧。聽說戰總助理跟他很多年了,是個男的。這女的好像我們公司的。”
“我們公司的?做什麼的?怎麼冇見過她?”
“好像是技術部的,具體做什麼不知道。之前去技術部送資料聽說來了個美女。”
“謔,照你這麼說纔來冇幾天?剛來就站到戰總身邊去了,可以啊。”
“指不定哪來的關係戶呢。看她那樣像搞技術的人?你不要太天真。”
“也是哦。哎哎,你看,那女的剛剛是不是哭過?眼睛和鼻子好紅,走路好像也怪怪的。”
“……不是吧,想什麼呢?你懷疑她跟戰總……”
“我可冇說啊!不過你自己看嘛!”
“確實,好像有點古怪,瞧她那走路姿勢……媽耶,要是真的未免也太勁爆了!冇想到這麼火辣的場麵會被我們看見!”
“噓!聲音小點,你可千萬彆瞎說。我還是給技術部的小李發個訊息問問吧。”
幼兒園五點放學,此刻是下午四點二十。
戰北爵用不著再回集團了,薑南方直接跟他去幼兒園門口接人,臨走之前跟高副總打個招呼。
人剛走進技術部,小李八卦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薑工!”
薑南方看過去,“怎麼了?”
他打量她,眼睛鼻子確實有哭過得痕跡,心裡頓時一驚。
“冇什麼,就是想問問,剛剛戰總單獨把你留下說什麼了?”
其實大家都挺好奇的。
戰北爵從冇跟技術部任何人單獨說過話,唯獨她。而且她纔來幾天?
該不會看她長得漂亮,能力又強,老闆要跟他們搶人吧?
一看大家八卦地把目光都投過來了,薑南方再傻也猜得到都在瞎想什麼。
她故意又抽了抽鼻子:“產品有個小紕漏,大家都冇看出來,被他看出來了,把我一個人留下好一頓罵。”
“啊?”
“頭疼得厲害,我得回醫院繼續打針了。你們忙,我再去跟高副總打個招呼。唉,在戰氏做女技術員太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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