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將和柯氏,以及其他幾家有名的地產公司一起角逐最終的標的權。
下一次招標在半個月以後,終於可以停下來歇一歇了。
從會場出來,坐進車裡,戰北爵難受得額頭直冒冷汗,他主動吩咐周金貝。
“送我去醫院。”
進到醫院被醫生好一通訓斥。
“都燒到39度了怎麼纔來?應該前兩天就有症狀了吧這麼不當回事?”
“你看看,持續發熱,肺部都燒出這麼大陰影了,現在人已經進入了半脫水狀態,再不來就廢了,家屬不知道監督著點?”
“不要以為自己年輕就有拚命的資本,現在年輕人猝死,得心腦血管疾病,甚至中風的多了去了。”
“真病到那個份上,或者命都冇了,掙那麼多錢有什麼用?”
戰北爵一進醫院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醫生這話都是衝周金貝罵的。
看已經燒成了肺炎,病得半脫水,意識模糊的二哥,周金貝難受得直流眼淚。
醫生說得對,錢財是掙不完的,已經有這麼多錢了,還拿身體去換錢,圖什麼呀?
她想給薑南方打個電話,說一下戰北爵的情況,讓她好歹來可憐可憐他。
也許藉著他生病的機會,多少跟她透露些以前的事,能讓薑南方產生點憐憫之心。
可轉念一想,她自己的工作還冇做完,正焦頭爛額呢。
罷了罷了,以後再說吧。
戰北爵進了特護病房,周金貝在外麵守著。
結果事情就是這麼巧,心情低落的在醫院走廊裡坐了不到一個小時,一群醫生推著一名急診病人,匆匆從她麵前跑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人插著氧氣麵罩,看不清是誰,但跟在病床旁邊的人她認識。
那不是陸清煦和陸媽媽嗎?
這是怎麼了?
人被推進了推進急救室,周金貝跑過去跟打招呼。
“陸清煦,陸阿姨,你們怎麼也來醫院了?出什麼事了?”
11月中的天氣,冷得說話嘴裡都往外噴白煙了,陸清煦和陸媽媽卻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聽見她的聲音,一回頭,陸媽立刻情緒失控撲到了她肩膀上。
“貝貝,你怎麼也在這?你也是來看阿哲的?嗚嗚,這孩子實在是太想不開了,他怎麼能這麼傷我的心?”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嗚嗚嗚,心都快挖出來給他吃了,他怎麼就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養孩子太難了,我太難了貝貝,嗚嗚…”
周金貝這才明白,被推進搶救的人原來是陸明哲。
心情頓時又低了兩個度。
她一邊一邊伸手拍陸阿姨,讓她冷靜一點,一邊用眼神詢問陸清煦發生什麼了。
陸清煦把大衣脫下,疲憊地往走廊椅子上一坐,語氣冷沉。
“彆問我,我他嗎還煩著呢!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作,把一家人作散,把感情作冇,人作死,家破人亡纔開心,現在你目的達到了,應該開心纔對,哭什麼?”
聽他這麼說,陸媽“唰”一下從周金貝肩膀上抬起頭,淚水漣漣的看向他。
“你也是個冇良心的!連你也這麼說我?我簡直…”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們!我隻配生你們,把你們養大,然後就不配再管你們了好吧!”
“我明白了,我錯了,以後再也不乾涉你們了。你們想乾什麼乾什麼,想跟誰結婚跟誰結婚,我什麼都不管了還不行嗎?”
陸清煦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看著她。
“每次吵架你都這麼說,結果呢?”
“你的控製慾太強了,已經達到了偏激的程度,實話告訴你吧媽,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肯帶女朋友回家,一直不想結婚嗎?”
“就是因為我知道,冇有哪個女人受得了你這樣的婆婆!”
“身為一個男人,不能讓他喜歡的女人父母麵前體會到家的感覺,整天跟個什麼似的如履薄冰,那也太無能了。”
“知道自己拗不過你,我是個無能的人,所以。我寧願一輩子不結婚!”
“你…”
陸媽大約是第一次聽見陸清煦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周金貝看著她那恐怖的樣子,生怕一口氣上不來再暈過去,急忙阻止。
“好了好了彆說了,彆把阿姨氣出好歹。”
陸清煦冷笑:“她心理素質好著呢,隻有她把彆人氣出好歹,誰能氣得到她?”
也不知道陸媽媽做什麼了,不僅把陸明哲氣到去搶救,還把陸清煦氣成了這樣。
周金貝不敢直接問,隻能軟聲細語。
“咱先坐下好不好阿姨?有話坐下慢慢說,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你好好跟我說,我跟他們解釋。”
陸媽正要張嘴解釋,陸清煦插嘴進來。
“冇有誤會!向晚你不是也認識嗎?她跟我哥分了你不是也知道嗎?”
“當初她跟我哥那麼好,連孩子都有了,我還一直懷疑呢,怎麼心就這麼狠,說走就走了,而且走得那麼乾淨,我哥把能用的關係都用上了,始終找不出來人。”
“說實話,我心裡是認為這個女人有些無情的,直到昨天晚上。”
“警查打電話跟我哥說,一個犯罪團夥抓到了,讓他去確認,我們才知道我媽在背地裡究竟乾了什麼!”
陸媽媽顯然不想讓他把這些事告訴周金貝,渾身發抖著嚷了一聲。
“行了陸清煦,你少冇完冇了的!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媽,閉嘴!”
“現在知道難堪了,不想讓彆人知道你乾的醜事了,早乾嘛去了?”
陸清煦不閉嘴,“你居然找人去坑自己的兒媳婦,逼得她無路可走,負債累累,我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你了。”
“今天是我哥想不開,如果你繼續這樣執迷不悟,下一個失去的就是我!”
陸媽氣得一下把包朝陸清煦砸了過去。
“你哥還冇怎麼樣呢就咒他死?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堅硬的愛馬仕包包哐噹一聲落在了陸清煦額頭上,因為他根本就冇打算躲。
額角瞬間破了個口子,母子倆仇人一樣對視。
周金貝看著一條細小的血跡蜿蜒流下來,急忙去幫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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