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抬頭,眯眼,皺眉,高強度,超時長的工作讓他看起來很暴戾。
脾氣還冇發出去,周金貝舉手投降:“我不是進來打擾你工作的,有正事跟你說!”
她討好地把手機螢幕遞了過去:“我嫂子發的,好像心情特彆不好,你看。”
薑南方?
戰北爵把手機接了過去。
聽說她這幾天都在出差,一個人在外地,大晚上喝酒罵臟話,看來是遇到難題了。
還有讓她覺得為難的難題?
他把手機還給周金貝:“問問怎麼回事。”
那天在康橋山莊,架不住她的胡攪蠻纏,戰北爵把事情真相大致跟她說了一遍。
周金貝現在不但原諒了戰北爵,而且覺得他倆特彆可憐,孩子都有了還要做苦命鴛鴦。
姑媽由於年輕時遭遇背叛,性格特彆強勢,特彆不容易對人產生信任和好感。
不認識薑南方的時候,她就在姑媽那聽到了很多有關她的壞話。
自古婆媳問題就是一大難題,她自己冇遇到,可憐的薑南方卻遇上了。
放著大好時光不能愛的人在一起,唉!
她知道戰北爵想薑南方,故意坐在他麵前開著擴音打電話,很快,薑南方接了起來。
聲音裡已然有了幾分醉意。
“南方姐,我看到你發的朋友圈了,怎麼了你?在哪呢?喝酒也不說叫上我。”
薑南方心情複雜笑了幾聲:“我倒是想叫你,破地方,怕是請你來你都不來。”
“我現在在江城,心裡煩得很,戰北爵能批你假?”
她假裝驚訝:“你在江城?跑那去做什麼?出差啊?”
薑南方一肚子鬱悶無處發泄,便亂七八糟跟她說了說。
說到被人整天整天的無視,今天在高速上爆胎,戰北爵扣在桌麵的手指狠狠攥了起來。
他好想她,如果她愛錢,覺得十億還不能給她安全感,他恨不得變賣幾套不動產,再給她些。
他不想讓她再工作,再吃苦了,再看人家臉色了。
明明她可以不用的,乾嘛一定要把自己弄那麼慘?
人生地不熟,萬一真出點什麼事。
後怕,好想她,好想抱抱她。
周金貝還在說廢話安慰她,戰北爵卻等不及了。
他要過去看她,立刻現在馬上。
如果不能親眼確認她冇事,他今天晚上根本睡不著!
鋼筆在紙上刷刷刷一陣,周金貝看到了戰北爵舉起來的白紙。
先是一愣,後乖乖按著說:“都說了人生地不熟了,你一個人少喝點吧。”
“住哪個酒店?名字和房號告訴我一下,真擔心你出問題。”
薑南方笑:“乾嘛?擔心我,連夜過來看我?”
“連夜是不可能連夜了,但問一下有備無患嘛。”
掛斷電話,戰北爵拿了手機和車鑰匙就站了起來。
周金貝看著他:“我跟你一起。”
“太遠了,我明天一早就回來,不夠折騰的,你彆搗亂。”
“誰搗亂了?你都好幾天冇睡個好覺了,我怕你出事。”
“我幫你開車,實在不行咱倆換著開。我嫂子命重要你也重要,你不能…”
好吧,戰北爵承認,此時此刻周金貝說得話是有些叫他感動的。
時間不多,旅途又長,冇時間煽情:“那走吧,管好你的嘴巴,彆讓彆人知道。”
第一段路,周金貝開車,戰北爵乏得很,本想先睡一會。
但不罵王朗一頓心裡過不去,睡覺之前還是打了他電話。
王朗秒接,帶著諂媚的聲音傳過來:“戰總,這麼晚了您還冇休息?”
戰北爵聲音冷得像冰:“我的人在江城快被人為難哭了,我能休息得下?”
王朗一愣,立刻明白過來:“戰總,這事可不賴我。我可冇強求薑工去出差,她…”
“明知道是塊硬骨頭你不陪著,還說這種話。行,下回投資彆找我了。”
“……”
南城到江城四百多公裡,晚上車少,周金貝又膽大,一路飆140,愣是不到四個小時抵達。
周金貝去另尋酒店,戰北爵進了薑南方入住的地方。
到前台,戰北爵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結婚證給人看。
“我太太不舒服,打電話讓我來接。麻煩儘快帶我上去。”
工作人員信以為真,怕顧客在酒店出事,急忙帶他上去刷開了門。
房間裡,喝得暈暈乎乎的薑南方剛睡著。她在做夢。
夢裡終於見到了該死的唐總,兩人坐在會議室談合作,薑南方把錢甩出去,一番慷慨激昂的收購說辭讓他啞口無言,跪地稱臣。
薑南方正得意,戰北爵來了。
跟個瘋子一樣,二話不說抱住她,緊緊按在懷裡。
“對不起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都是我對不起你,彆難過了。”
薑南方:“??”
“我知道這幾天你受委屈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受委屈,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的,彆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以後彆喝酒了,算我求你。”
他怎麼知道自己喝酒了?他怎麼知道自己受委屈了?
算我求你?
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腦袋暈乎乎的,還彆說,雖然他不守男德,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但被他抱著是真舒服。
反正做夢,不利用他不用,薑南方往裡使勁拱了拱。
“求人是怎麼求的不用我教你吧?想讓我聽你的就好好求。”
戰北爵看著閉著眼睛,臉蛋酡紅,但口齒還算清晰的她,再次懷疑她到底醉了幾分。
“…你有什麼指示?想讓我怎麼求?”
薑南方夢裡的場景栩栩如生:“把我抱起來,親我。隻許親我一個,再敢沾花惹草,把你嘴巴縫起來。”
“……”
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
戰北爵每天都在思念她,巴不得找個機會親親抱抱她,現在終於得逞了。
不過怕嚇著她,低頭去她嘴上輕輕碰了碰:“這樣行嗎?”
“不行!”
薑南方口渴,心裡焦灼,皺著眉頭:“這樣不行!”
戰北爵觀察著她的神色,猜想她也許是想自己了,渴望更進一步,大膽了些。
“這樣?”
薑南方不說話,隻一味的搖頭。
戰北爵又大膽了些:“我知道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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