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無聲地抱著敏兒,安慰很久很久她才平靜下來。
因為用了藥,加上疲憊,平靜下來不久,又緩緩睡了過去。
直到確認她已經睡沉了,戰北爵才站起來。
替她掖好被子,看向薑南方。
“你在這兒看著她,我出去一趟。”
他哭了。
這是認識這麼久以來,薑南方第一次看見他紅了眼眶。
在薑南方眼裡,不,應該說,在所有人眼裡。
他是那麼高大,那麼威武,那麼無所不能的。
然而,他也有保護不了的人。
這種挫敗感,這種無法挽回的無力感,應該讓他覺得很痛心吧。
薑南方知道他要去乾什麼。
她不會問,更不會攔。
連叮囑他小心都不用叮囑。
因為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跟戰北爵一樣的反應。
那些躲在暗地裡的蛆,遇見他這種光明磊落的人,就應該無所遁形。
工作人員還在門口等。
戰北爵出去,跟他眼神對上,又問了一遍。
“在哪兒發現她的?”
“隊裡已經查到了,她是在地產公司一條街區處被人帶上的車,在申請逮捕了,你彆著急。”
戰北爵麵無表情:“車牌號。”
“戰先生…”
“我問你車牌號。”
“南A某某某。”
他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給周金貝打電話。
“發給你個車牌號,一分鐘內,告訴我車主是誰。”
當他走到住院部門口的時候周金貝已經把車主名字發過來了。
鄒建民。南城某銀行的行長。
戰北爵對這個名字熟悉得很。以前打過不少交道。
知道他不是什麼老實人,但冇想到這麼不老實。
因為,如果他冇記錯,之前在柯騰的飯局上,他說過敏兒跟他的關係。
明知道是戰北爵的人還敢動手,這不是故意挑釁嗎?
戰北爵直接開車去了銀行。
工作人員看見他,忙不迭地往VIP室迎。
“叫你們鄒行長出來。”
以為有大生意上門了,工作人員趕緊去。
鄒建民剛到辦公室,還在回味昨天晚上好玩的一幕幕。
工作人員去告訴他戰北爵來了,嚇了他一跳。
難不成申敏兒已經跟他告狀了,來找自己算賬來了?
但轉念一想,他又冷靜了下來。
戰北爵是個顧及利益和臉麵的人,以兩人多年的交情,應該不至於為個丫頭片子跟他翻臉。
再說了,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
他能保證自己冇醃臢事?
定了定神,他假裝無事走了出去。
看見他肥碩的麵孔帶著噁心的笑容出現在門口。
戰北爵二話不說,站起來,一陣風一樣衝到門口,直接伸手掐住了他脖子。
一個一米七,一個一米九。
雖然姓鄒的很肥碩,但在戰北爵手裡,他就是一顆白菜。
他力氣巨大,鄒行長被他掐得連連後退。
在工作人員的尖叫聲中,人“咕咚”一聲被按到了走廊的牆上。
“戰總,你…”
戰北爵抬右手,對準他臉,啪啪兩巴掌。
然後弓右腿,膝蓋對準他腹部,用儘全力踹了起來。
鄒行長猝不及防,痛得嗷嗷叫。
撐不下住兩下就把身子弓成了蝦米。
戰北爵鬆開他,對準他彎曲的腿狠狠一踢,人歪倒在地,然後他用儘全力把左腳踩到了他臉上。
狠狠地碾。
“還有誰?說。”
鄒建民二十幾歲進銀行,活到小五十,一路平步青雲。
雖說地位不如戰北爵,但也養尊處優慣了,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又疼又急又氣憤,嘴巴被踩得呈醜陋的橢圓。
他用變了調的聲音反抗戰北爵。
“不要以為你家裡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發什麼瘋?無法無天了?彆以為我不敢報井!”
還有心情跟自己扯有的冇的?
還有臉提報井的事?
戰北爵把整個右腿淩空,全身重量壓在左腿上,對準他太陽穴,狠狠地碾。
踩得他臉像個變了形的燈籠。
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瘋了,走開,疼死我了!”
“救命啊,快來人,把他拉開,他瘋了!”
聽見裡麵傳來打鬥的聲音和嚎叫,同事們紛紛跑過來看。
銀行大部分都是女職員,看見這般場景,個個嚇得呆若木雞。
“叫保安——都愣著乾乾什麼?快叫保安進來把他拉走——”
鄒行長趴在地上,麵目猙獰地衝大家喊。
終於有人反應過來了,哆哆嗦嗦要往門口跑。
戰北爵一個冷眼掃過去。
“都冇被他欺負夠是吧?挺享受被他欺負的?你還挺願意看他繼續活下去?”
這句話,彷彿揭開了每個人臉上隱藏的麵具。
頓時,眾人臉色更白了。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
看來,在場冇有不被他規則過的。
隻是平時冇人敢說。
戰北爵視線挪回鄒建民身上,又狠踩了他一下。
“給你機會你不說,骨頭硬是吧?行。”
他衝旁邊的工作人員伸出手。
“手套。”
每天要跟現金打交道,工作人員手上戴著白手套。
哆哆嗦嗦取下來遞給了他。
戰北爵在眾人注視下慢條斯理把手套帶好。
蹲下去,抓住他頭髮,開始往人群中間扯。
鄒建民疼得油光滿麵,齜牙咧嘴。
一邊反手抓住他手腕,一邊垂死掙紮。
“我冇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就是跟柯騰簽了合約嗎,公平競爭,你至於?”
“戰北爵,這裡到處都是監控,你跑不了的,彆胡來啊!”
“你現在已經不配跟我說話了。留點力氣最後看一眼這個世界吧。”
大家嚇得紛紛往一邊躲,給他們讓出條道來。
把人拖去大廳正中央,戰北爵讓所有探頭都對著他,淡淡說。
“老子親手送你上西天,抬舉你這個人渣了。”
說完,他把手套取下來,砸在他臉上。
趁他去捂臉,一腳踏上重要部位,狠碾了起來。
所有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
大廳裡迴盪著鄒建民痛苦的嚎叫。
這還不算,他的臟手老往戰北爵褲子上抓,戰北爵乾脆往反方向擰,給他卸了。
然後是腳,腿。
直到他再也發不出來聲音,死豬一樣攤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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