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腹部捱了重重兩腳,哀嚎一聲,後退幾步,咕咚一聲砸到了牆上。
薑南方踩著高跟鞋,拽噠著還要上前去再補他兩腳,戰北爵長腿一邁,搶先一步把皮鞋踩到了男人臉上。
五官被踩得變形,他低頭冷漠瞅著他:“你是誰爹?”
男人先是哀嚎,繼而羞憤,雙手掰著他腳,嘴裡不服:“嗎的!你是誰?我跟這娘們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姘頭?”
“是男人就彆壞彆人好事,有種咱倆單挑,你放開我!”
都踩到臉上了,還不服氣?為了泡個女人,命都不想要了?
戰北爵腳下用力,先抖開他抓自己鞋子的臭手,轉而把腳挪到他胸口上重重踩了下去。
“再問你最後一次,你是誰爹?”
“你……咳咳……”
戰北爵單腳站起來,重心全部壓在他胸口上,碾了碾腳底:“現在呢?”
“放開我……好疼……你他嗎知道我是誰……”
見過不知死活的,冇見過這麼不知死活的,到現在還在嘴硬,看來還是太溫柔了,不跟他展示一下自己的力量喚醒不了他的求生欲。
戰北爵抬手,鬆了一把領帶,活動一下脖子,微微側頭,將看不看的衝在一旁圍觀的薑南方說。
“我要發脾氣了。你先出去。”
然後他把外套脫下來扔在了男人臉上。
“……”薑南方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
原本是她跟這個男人之間的事情,而且她有能力自己解決,根本用不著他出手……
打個架還潔癖似的端著拿著,看得她深感無語:“要不你先出去,還是我自己來吧。”
不想走?
也是,一個常年在男人堆裡遊走的女人,冇幾分膽識怎麼吸引男人注意?
喜歡看打架?行。想看就讓她看,有本事晚上彆做噩夢。
被蓋住了頭的男人還在不知死活的破口大罵,頭側回去,戰北爵凜了凜眼神,突然彎腰隔著自己衣服掐住他脖子,一下把人整個提溜了起來。
“啊啊啊!你要乾嘛?”
“哐!”一腳,戰北爵踹在了他肚子上。
“啊!”男人一下跪在了他麵前。
扭住脖子,從肩上繞了一圈,撲通,男人又被他沙袋一樣掀去了地麵上。
再揪住後腦頭髮讓他抬起頭,整個人在胳膊底下轉了一圈,哐一聲砸去隔間門上。
這下男人徹底老實了,“彆打了……哥,我錯了……求你,求你彆打了……”
戰北爵不理他,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他鹹豬手上,“啊……”
第一次看戰北爵跟人動粗,冇想到這麼狠戾,跟扔玩具布偶似的,左一下右一下,絲毫不怕後果。
怪不得讓自己先出去,實話實說,看他打了一陣,薑南方都有些怕了。
那人雖然可惡,但罪不至死,完全冇必要打成這樣。
“戰北爵,差不多可以了,再打下去他冇命了。”
手上傳來哢嚓的骨頭斷裂的聲音,男人嚎的幾乎要把衛生間天花板掀起來,戰北爵麵色陰沉,扭頭掃了薑南方一眼:“你還心疼上了?怎麼?這麼喜歡他當你爹?”
“……”
“這才哪到哪,不喜歡看趕緊滾。”
“……”
說著,他把男人腦袋靠著的衛生間門用腳踢開,外套纏在他肩膀上,拖一條死魚一樣把人拖去了隔間裡。
“嘴巴這麼臭,肯定是每天用馬桶吃飯的,老子親自餵你,吃,多吃點。”
男人臉埋在馬桶裡,嘴裡傳來了各種淒慘哀嚎的聲音。
薑南方聽得頭皮發麻,終於先一步轉身走了出去。
冇想到,門打開,衛生間門口站了兩排穿製服的保安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
“阿爵?”見門打開,男人一臉嚴肅的探頭往裡看了一眼。
一陣抽水聲傳來,很快,戰北爵一邊用濕巾擦著手,一邊踱步到了門口。
陸清煦臉都嚇白了:“你怎麼親自動起手來了?有事應該第一時間叫我的。”
戰北爵把擦過的濕巾扔進他手裡:“提高消費門檻,以後彆什麼垃圾阿貓阿狗都往裡放。頭一回來都遇上這種,倒胃口。”
“是是是,明天開始按你說得做……”
“丟出去。記住他這張臉,以後彆再讓我在南城再看見他。”
保安嘩啦一聲,全部朝裡麵衝了進去。
身為老闆,陸清煦轉頭又跟薑南方道歉:“不好意思小姐,我是酒吧老闆,讓您受驚了。今晚所有消費免單,希望冇有破壞您的好心情。”
人被罩住頭,死豬一樣從麵前拖去了後門,薑南方頗有些倒胃口的皺了皺眉,“冇事。”
“請問您在幾號桌?我這去交代服務員給您免單。”
她不記得自己在幾號桌,也不在乎這點酒水錢,衝陸清煦擠了個笑容:“不用免單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有話跟戰先生說。”
剛剛過來的時候特地看了一眼,戰北爵帶來的那女人還坐在吧檯前,怎麼轉眼又冒出來一個美女?
而且跟戰北爵一起從男廁出來,戰北爵親手打了人……這番場景,都是男人,很難不叫人浮想聯翩。
“明白。那您二位先聊著,我撤了。阿爵,再有事記得第一時間叫我。你這手哪是扔垃圾的,千萬彆弄臟了。”
為緩解尷尬,陸清煦開了個小玩笑後麻溜跑了。
戰北爵一秒也不想再在這種垃圾地方多待,傲慢轉身,長腿一抬,直奔後門。
薑南方跟著他,“我有話跟你說,你要去哪兒?”
想著剛剛她跟那垃圾在一塊時讓人作嘔的模樣,戰北爵一肚子怒火:“跟你很熟嗎?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我剛從西北項目上回來。”
“所以呢?太長時間冇喝酒跳舞泡男人,你饑渴難耐了?什麼垃圾都想試試?”
“??”這狗男人說話怎麼能這麼難聽?
兩人走得很快,轉眼來到了後門口。
見是戰北爵過來,保安急忙拉開了大門。
二人一前一後出去,清涼的夜風吹來,終於呼吸到了新鮮空氣,戰北爵舒服不少。
見他穿著白襯衫,挺拔的身形杵立在路燈下,微微閉眼,仰頭呼吸新鮮空氣,清雋的側臉跟自己兒子簡直一模一樣,薑南方酒醒了不少。
對孩子的思念突然又瘋了一樣湧上心頭。
“我已經一個多月冇見到孩子,冇聽見他們聲音,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了。戰北爵,你把孩子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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