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難道會不知道,在他消失的這小半年裡,每一天每一秒都讓她倍受煎熬?
居然還有心情這樣浪費時間,一點都不好玩!
鼻子一酸,眼眶裡湧滿了淚水。
薑南方再也忍不住,一邊哭一邊撲上去抱住了他。
“戰北爵,好玩嗎?這麼久不回來,回來了還有心情跟我玩貓鼠遊戲。你覺得自己很幽默是不是?”
“我想你,好想!快想死你了,快告訴我,你也想我對不對?你是故意想給我驚喜對不對?”
戰北爵在電視台耽誤了一下午,完全冇做什麼實質工作,淨被前台那女的纏著拍照片問問題了。
剛剛又是那麼明顯一副想追他的樣子,他現在對上城女人印象很不好。
此刻,再看粗魯無禮的薑南方,眼淚鼻涕抹了他一身,甚至捧著他的臉,撅著嘴還要來親他,頓時更不好了!
雖然她們都很漂亮,很精緻。
但,連基本的做人禮貌都不懂嗎?
“你在說什麼?誰叫戰北爵?什麼貓鼠遊戲?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一臉不爽地把薑南方從身上扯了下去。
“麻煩自重小姐,我有女朋友。”
薑南方一下被他的動作和神情弄愣住了。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陌生的眼神,不客氣的語氣。
好像真跟自己不認識一樣。
難不成真認錯人了?
“你不認識我?好好看看,你真的不認識我?”
“我應該認識你嗎?你很出名?”
恰好此時電梯上來了,戰北爵麵色冷酷瞥了她一眼,不再廢話,抬腳就往裡麵走。
薑南方話還冇說完呢,急忙跟上去,一腳攔住了電梯門。
“你確定,戰北爵,你冇再跟我開玩笑?”
戰北爵伸手推了把墨鏡,按了一樓,瞥著她。
“所以你要不要下?不下請讓開。”
“你真不認識我?”
“小姐,耳朵有毛病就去醫院掛耳鼻喉科。”
“……”
薑南方收回腳,電梯門很快合上。
戰北爵就這麼毫不留戀的下了樓。
看著越跳越遠的數字,薑南方始終不能相信自己認錯了人。
明明他的鼻子眼睛,嘴唇,身高,說話的聲音,跟戰北爵那麼像!
喜歡了他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認錯呢?
可是,戰北爵明明也是喜歡她的,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不跟自己相認?
還有今天剛落地機場的時候,兩個孩子說見到一個很像爹地的人。
應該就是他。
連孩子們也覺得他跟爹地很像…
不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南方轉身回到了兩個工作人員麵前。
“不好意思,剛剛離開的那個男的,他的資料能不能給我看一眼?”
以為薑南方也是花癡,想追求他,剛備戰北爵拒絕的女孩子滿臉不高興的說。
“乾嘛?想追人家呀?告訴你,冇希望了。”
“人家已經訂婚了,冇看手上戴著戒指嗎?再說,資料是人家個人**,你又不是我們電視台的,憑什麼說給就給你?”
“就憑我想請你們倆一人喝杯咖啡。”
薑南方把包打開,所有的現金抓出來,拍在了兩人麵前。
“我拍張照片就走,絕不耽誤二位時間,可以嗎?”
倆女孩低頭一看。
紅紅綠綠的,這麼厚一堆錢。
反正也冇人看見,急忙把表格遞去了她麵前。
“快點,拍完你就走。”
薑南方站在電視台門口的台階上,一遍又一遍看這份表格。
通體是中文的,但他卻是用英文作答,而且答得很規範。
說明他認識漢字。
那他為什麼不說,不寫呢?
他寫英文很瀟灑,很熟練,看來是經常用。
雖然很潦草,薑南方也能認出,這就是戰北爵筆跡。
她在格瑞電氣的時候就發現了,戰北爵有個喜歡。
類似於y的下半部分,寫豎彎鉤的時候,喜歡做一個幅度很大的迴旋。
這個小習慣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
但她還是不明白,既然他真的是戰北爵,為什麼要寫自己的名字是本傑明巴頓,今年才26歲,來自瑞士?
在他在瑞士出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他失憶了?
或者說,被彆人強行植入了關於另外一個人的記憶,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戰北爵了?
是的。肯定是這樣。
思來想去,薑南方覺得隻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他現在的行為表現。
想清楚了這一點,她腦子裡立馬有了下步計劃。
當場給周金貝打了個電話,讓她到上城來一趟,陪孩子們玩幾天。
自從戰北爵離開公司後,周金貝變成了薑南方的助理。
已經被他使喚習慣啦,讓來她就來。
當即訂了機票,晚上九點多,出現在了薑南方房間。
孩子們都睡了,薑南方把自己今天遇到戰北爵的事跟她講了講。
周金貝不出所料的咋呼了起來。
“什麼?我二哥當初在瑞士出了那麼嚴重的事?你怎麼早不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麼用?”
薑南方淡淡道。
“你是能出麵找到他?還是能替我分擔一些傷心?”
想來也是。
告訴自己有什麼用?她隻是一個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的廢柴罷了。
周金貝坐回去。
“既然我二哥冇死,現在又回來了,你怎麼不趕緊把真相跟他說清楚?”
“孩子們那麼想他。老爺子也那麼想他,你們還不一家團圓?”
事情要是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薑南方喝了口酒。
“麻煩就麻煩在他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戰北爵了,**是,但精神和靈魂不是。”
“在消失的這半年裡,他好像遭遇了很多,遇到了一個讓他很珍重的女孩子。他現在對我很排斥。”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我二哥不是從小到大除了你冇碰過任何女人嗎?他的靈魂是屬於你的,怎麼可能愛上彆人?”
薑南方被她咋呼得想伸手去捂她嘴。
“怎麼跟你說不清楚呢?他不是變心,而是失憶了,或者被人植入了關於另外一個人的記憶。”
“他是被動接受的,不是刻意要忘掉我的。我們倆的曾經現在已經不在他的腦海裡了,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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