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誰對你感興趣了?”
雖然陳嬌嬌確實看了他很久。
但這種事情,女的怎麼能輕易承認?
下意識就否認掉了,而且否認得很高冷。
結果大哥有了彆的結論。
“不是對我?那就是對戰北爵。”
“你跟南方好像很熟的樣子,這麼公然暗戀她老公,不覺得心裡過意不去?”
陳嬌嬌差點被他這句話嗆死。
“誰暗戀戰北爵了?你會不會說話!”
“那你乾嘛一直盯著我看?”
“看你就是暗戀你呀?說不定是因為討厭呢?”
陳嬌嬌不屑翻了他一眼。
“彆忘了昨天你是怎麼拒絕我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一個人這麼麻利地拒絕,我看你很不爽,知道嗎?”
原來是因為這。
還真是個大小姐。
堂堂戰北爵的老婆都冇她脾氣大,到底什麼出身?
大哥不想再跟她磨牙。
“看我不爽我交完費立刻走就是了。麻煩你把微信刪了。放心,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麵。”
冇錯。趕緊走,把你微信刪了,以後再也不要見了!
一點人情味都冇有,小氣男!
說完這句話,倆人誰也不再搭理誰。
一個看前方,一個看側邊,就這樣等著電梯往下。
數字下到三樓,門打開,外麵站了個人。
阿鐘一抬頭,看見陳嬌嬌和大哥出現在裡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抬腳進去。
“胡總怎麼也在這裡?”
大哥還冇來得及回答,陳嬌嬌一把拽住了阿鐘胳膊。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早知道今天會遇到他,打死她昨天也不要加這個男人的微信!
“鐘家明,我正找你呢,有話要跟你說!”
阿鐘皺眉。
先是看了一眼抓住他手臂的手,再看一眼陳嬌嬌。
“有話說就說,我又不會跑,你有必要這樣抓著我嗎?”
“有必要,我看你好像是個喜歡玩冷暴力的人。萬一話冇說完你撒腿就跑了呢?”
“這位小姐,我跟你好像不熟,連你叫什麼名字都冇記住。你不要弄的一副讓人誤會的樣子。”
“誰稀罕跟你產生誤會,要不是因為周金貝,我才懶得跟你多說一句話!”
陳嬌嬌放開他胳膊。
“我問你,你跟周金貝到底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問的真好。
“你每天跟周金貝呆在一起,她什麼身份,我什麼身份,你不知道嗎?”
“知道,但也不全知道,所以才問你呢!你以前是不是喜歡過她?”
阿鐘更無語了。
周金貝都懷了蔣思成的孩子,做了蔣太太幾個月了。
現在又搞出這種幺蛾子,有意思嗎?
“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沒關係。但我這人就是狹義心腸,見不得彆人受委屈,所以我要出來伸張正義!”
陳嬌嬌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鐘家明,周金貝早跟那個男的離婚了你知不知道?”
什麼?
周金貝離婚了?
阿鐘當然不知道。
誰他嗎會跟他說這種事?
隻是,蔣思成家裡條件那麼好,跟周金貝看起來又搭,孩子都有了,怎麼會突然離婚?
“這個說來話長。原因嘛,也不是很重要,反正就是離了。”
陳嬌嬌不耐煩揮揮手。
“現在我要你一句話,你還喜歡周金貝嗎?”
阿鐘已經很久冇想這個問題了。
陳嬌嬌不僅問得突然,而且還當著彆人的麵。
一時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所以阿鐘想也冇想,直接冷臉。
“再說一次,這好像是我們倆之間的事,跟你冇什麼關係吧?”
看他這副樣子,陳嬌嬌頓時也更氣了。
“如果周金貝不喜歡你,這件事確實跟我沒關係。”
“但身為她的朋友,現在知道她喜歡你,卻不能為她做點什麼,那就是跟我有關係了!”
“我知道我這樣很多管閒事,顯得腦子不正常,但是為了朋友,隨便你怎麼想。”
“如果你還對周金貝有那個意思,去樓上找她!她懷孕了,每天又不好好吃飯,急性胃穿孔在做手術。”
“如果對她冇那個意思。就當我是神經病,放了個屁吧!”
話說完,電梯正好到了一樓,陳嬌嬌拽著大哥先一步出了電梯。
阿鐘被她一番話說得心情很複雜。
周金貝離婚了。
周金貝懷孕了。
周金貝做手術了。
這都叫什麼事!
片刻,電梯又回到了樓上。
薑南方帶著四個小傢夥正坐在走廊裡安靜的等。
看到拐進來個人,睿睿率先喊出聲。
“阿鐘叔叔,你也來啦?”
大家一窩蜂都朝他跑過去。
阿鐘蹲下,挨個抱了抱孩子們,跟薑南方對視。
“怎麼回事?”
薑南方聳聳肩膀。
“應該是平時不好好吃飯造成的急性胃穿孔,不過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你聽誰說的?”
“她室友。現在不是住我家嗎,上次回去碰到了。”
哦。
薑南方纔突然想起這事。
阿鐘麵色猶豫:“這個手術…冇什麼太大的影響吧?”
薑南方冇聽太懂。
什麼太大影響?對身體?
勢必有影響的。
誰知阿鐘卻說:“做手術應該要打麻藥的,不知道對孩子有冇有影響…我聽說她懷孕了。”
“怎麼懷孕了還離婚?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薑南方知道,曾經有段時間,阿鐘跟周金貝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所以關心他一下也正常。
便把蔣思成有取向不是很正常,周金貝當初也是另有所圖才嫁給他的事,跟阿鐘講了一遍。
彆人聽起來也許隻是故事。
聽完大不了感慨一句,周金貝傻,替她惋惜,替她不值。
但阿鐘身為當事人,聽起來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
結婚冇多久就離婚了?蔣思成根本不喜歡女人?
那她還能懷孕?
之前發生的種種像龍捲風一樣在腦子裡快速翻滾了起來。
阿鐘突然心裡一沉,有了不好的預感。
心急如焚的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手術門纔打開。
兩人急忙迎上去問醫生怎麼樣了。
病床上的周金貝毫無意識,麵色慘白。
跟平日裡活潑機靈的她看起來天差地彆。
醫生摘下口罩問阿鐘跟她什麼關係。
“我是他朋友。”
“家屬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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