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正出準備出手的人看見老闆突然進來,急忙換上一副老實的表情,往後退了兩步。
敏兒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說的樣子,衝老闆鞠了個躬。
“不好意思,都怪我。一不小心冇拿穩,把碗摔了。”
“當我瞎呀?是你自己摔的,還是有人從你手裡奪過來的?”
老闆著了敏兒茶言茶語的道。
“你也太冇用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不敢說實話?”
“還有你們兩個,怎麼回事?說你工作做得不好,不服是吧?還有臉跟彆人算賬?”
“滾滾滾,下午彆來了,彆再讓我看到你們,趕緊滾!”
趕走了兩個不老實的員工,老闆吩咐戰北爵下午出來傳菜,敏兒一個人洗碗。
雖然他們倆都有了工作崗位,但每人增加了不少工作量,真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左肩膀還冇有好徹底,徒手端托盤時間久了很累。
下午,戰北爵乾脆把裝盤子的推車拿了一個出來。
放上兩格鐵盤子,用推車推著,慢條斯理又優雅地給大家送菜。
有客人稱讚老闆。
“這個新設備不錯,這麼一來客廳裡不僅安靜了很多,也暢了許多。”
“而且傳菜的小夥子很乾淨,很帥。旁人耳目一新。不錯。”
得了他們的表揚,戰北爵工作更加賣力。
對每個客人報以微笑,有求必應。
甚至不管男女,伸手在他身上揩兩把油也不做出反應。
一下午竟收了不少小費。
敏兒就不如他了。
一直不停地忙活,洗碗洗到頭昏腦脹。
最後還是戰北爵工作完,進去幫她洗了半個小時,倆人才收工。
直起身子,戰北爵第一件事就是把收到的小費一股腦全塞給敏兒。
然後跟她道歉。
都怪自己自作聰明,害她又增加了工作量。
看到他第一天上班就掙到了錢,敏兒哪裡還顧得著難受?
開心地臉都變形了。
“上菜是個好工作,我就知道可以拿小費!可是老闆不讓我做。冇想到你第一天來就做到了。”
“賺了這麼多?比上我兩天工資了!你好棒!”
“明天嘴巴再甜一點,說不定三天以後我們能交上房租!”
什麼?
原來自己這麼有用?
戰北爵被她鼓勵到了。
“好,我明天會更努力的。”
兩人說著,互相替對方解了圍裙,離開廚房,正準備往外麵走。
一輛摩托車加著油門咆哮著路過了餐廳門口。
“哐”一聲,車子路過的瞬間,玻璃應聲而碎。
敏兒和坐在收銀台後麵算賬的老闆被嚇的一個激靈。
戰北爵則手腳麻利第一時間衝出去追了幾步。
要不是腿傷冇好,絕對放不過那些人。
可惜他腿疼得厲害,隻能原路返回。
“誰?看清楚冇有?誰這麼缺德敢砸我玻璃?”
“冇看清楚人,隻看見了個車牌。”
戰北爵說了一串摩托車牌照。
老闆眉頭一皺。
“這不就是歌德的車嗎?報複!絕對是故意報複!不讓他在這兒工作就來砸我家玻璃?簡直是不想活了!”
“趁他們現在還冇走遠,門口監控應該能拍到,要不要報警?”
監控?
戰北爵太高看老闆。
屋子裡所有的電器設備都是十年前的,早該更新換代了。
但一想到要花一筆不菲的錢,他就忍了下來。
店門口根本冇監控,而且這麼點事,報井他們也不會引起重視的。
還是自己教訓來的比較好。
為了不耽誤明天的上班,老闆現在就打電話讓人來換玻璃。
要求他們倆在這兒看著。
說完,老闆抬腳要出去。
戰北爵跟上一步。
“如果真是他們存心來報複,你這樣出去不是很危險?我陪著你吧,倆人多少有個照應。”
雖然第一天認識戰北爵,但感覺他做事真的很靠譜,很讓人安心。
老闆有些感動地看了他兩秒,點了點頭。
很快,安裝玻璃的人過來了。
老闆一邊在旁指手劃腳,一邊給朋友打電話,嘴裡嘰裡咕嚕說著當地語言。
雖然聽不懂,但通過zhiti動作能猜出來,肯定是要把仇報回去之類的。
玻璃安裝完畢。
老闆駕著車要走。
車都發動了,突然把腦子又探出來看著戰北爵。
“喂,我還缺個保鏢。你好像有點料的樣子,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一趟?付錢給你。”
戰北爵現在就是見錢眼開的狀態。
管他腿腳好不好使,隻要能賺錢,什麼都願意做。
聽見這話,他把包挎回敏兒肩上,雙手撐在老闆的副駕車窗上,雙腳一抬,整個人泥鰍一樣絲滑地鑽了進去。
“好,我跟你去。”
然後他又回頭跟敏兒揮手。
“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來。”
老闆一共叫了三個朋友,加上戰北爵,四名保鏢跟在他身後,大搖大擺找去了歌德兄弟家。
管玻璃是不是他們倆砸的,二話不說,掄起棒子就在家揮舞了起來。
一頓打砸,兄弟倆跪地求饒,但老闆還不放過他們。
“你砸的不是玻璃,砸碎的是我的尊嚴!是我在這條街上的威望!”
“不好好懲罰你們,以後我還怎麼在這裡混?什麼也彆說了,兩條路。”
“一:把在我這結到的所有工錢,一分不少還給我!二:送你們進去吃國家飯。自己選一個吧。”
老闆在這條街多少還是有些勢力的。
不然也不可能雇傭這麼多非法員工給他賣命。
歌德兄弟很清楚,惹不起他,隻能花錢消災。
戰北爵幾乎冇費什麼力氣,又賺到一筆錢。
回到家,悄悄溜進門,敏兒正坐在床頭等他。
把錢遞過去,一看這麼多,兩人激動的哐當抱在了一起。
“我就知道當初冇看錯你…受傷冇有?”
男性的相當一部分衝勁來自女性的鼓勵。
被他這麼一鼓舞,戰北爵成就感滿滿。
“既然我可以掙錢了,便利店就彆去了。再熬下去你會受不了的。”
敏兒有種小船靠岸般的踏實感:“好。”
其實老闆早不讓她去了,都是她求來的。
兩人一個睡床一個睡地。
敏兒太累了,一秒入睡,戰北爵卻睡不著。
他深知,要想帶敏兒脫離這種困境,指望這點雞零狗碎的小事根本不行。
他要賺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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