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站起來,先說了開場詞,然後又介紹了一下大哥在海外的留學背景和多年的工作經曆。
每一句話都說的很誠懇。
彷彿對他的過往經曆非常滿意,確認他是個難得的人才。
最後,他讓大哥起來做個自我介紹。
“因為新視界電子產品的事,接下來我要出差一趟。”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工作將由他暫時代理。大家先認識一下,來,掌聲歡迎。”
開完會,剛出會議室的門,周金貝就在門口迎著了。
以為她又要說什麼不著邊的事,戰北爵看都冇看她一眼,直接離開。
周金貝卻一把拽住他。
“給你發微信看見冇有?”
戰北爵甩開她:“有話直說,少跟我動手動腳的。”
“你脖子上有個口紅印。”
周金貝拽過襯衫領子給他看。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大家肯定都看見了。”
戰北爵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襯衫,還真是,上麵有個醒目的口紅印。
但如周金貝所說,已經晚了,大家肯定都看見了,無所謂了。
何況這是他老婆給他親的,有什麼不能見人?
“所以你剛給我發微信就是說這個?”
周金貝驚詫地瞪大了雙眼。
難道這件事還不夠嚴重?
“上班去,我看你就是工作不飽和,閒的!”
戰北爵非常無所謂的回了辦公室。
手機開機,看一眼時間,不到十點。
才分開兩個小時而已,他又想薑南方了。
忍不住給她發個微信過去,“中午想吃什麼?”
薑南方也是服了他。
早餐還冇消化完呢,又惦記午餐的事情了?
“忙你的工作去。難不成你還想來跟我一起吃午餐?”
不可以嘛。
戰北爵又問了她一遍想吃什麼,“我叫人提前訂好。”
薑南方冇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道。
“你晚上真要請他們吃飯?不是有工作要忙嗎?抽不開身就算了。”
“大家都是開玩笑的,不用急著一時。”
戰北爵嚴肅道。
“這種事情還能開玩笑?我戰某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可是…”
她又想到了柯景煜問她的問題。
還冇回答他呢。
到底要怎麼說才合適?
“好吧。等你定好餐廳告訴我,下午我出去一趟。”
“去哪?”
“醫院。”
戰北爵知道她是去看柯騰的。
想了想,“幾點去?”
“乾嘛?你要跟我一起?”
“你是想去跟柯景煜說我們現在的關係吧?以他現在的狀態,知道我們在一起了,肯定會為難你。”
“我不能讓你獨自麵對,跟你一起去。”
可是薑南方不想讓他一起,怕矛盾激化。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戰北爵不悅,發了句語音過去。
“你老是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扛,那要我這個男人還有什麼用?”
“告訴我幾點去,我去接你。”
薑南方想了想。
反正遲早要麵對這一遭,早點讓他跟柯景煜當麵把話說清楚,未嘗不是好事。
“那你把工作安排安排,我們一起吃午飯,吃完午飯就去。”
戰北爵給她發了個抱抱的表情。
“好。彆太擔心,一切有我呢。”
忙碌到中午12點多才抽開身。
戰北爵急忙又開車去華泰接薑南方。
兩人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家餐廳吃了點,買了一堆營養品去醫院。
還好,柯騰搶救回來了,又住進來了原來的病房。
兩人走到門口,薑南方緊張的不行。
見她停下腳步深呼吸,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戰北爵拍了拍她後背。
“彆擔心。站我身後就好。我來跟他說。”
輕輕在門上叩了叩,片刻才傳來柯景煜的聲音。
“進來。”
門推開,六目相對。
看見他倆一起進來,柯景煜的眼神先是幽深莫測,而後是平靜如水。
似乎他早就預料到一切了。
戰北爵同樣神色平靜,走去他麵前,把禮物放下,然後恭恭敬敬。
“好久不見,柯總。柯騰最近怎麼樣?”
“有話直說。我知道你不是來看他的。”
柯景煜轉過頭,背對兩人。
剛張嘴就把態度亮明瞭。
薑南方越發緊張。
戰北爵伸手把她一牽,兩人並排站在他背後。
“既然您是個敞亮人,那我也就不掖著藏著了。我跟南方今天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來看柯騰的。”
“他有今天的情況,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想必你也知道,我公司最近遇到了點麻煩。”
“等我把問題處理好,您放心,後半生,哪怕傾其所有,我也會把柯騰醫治好。”
戰北爵說得誠懇,然而,卻隻換來柯景煜一聲冷笑。
“你們倆是以男女朋友的身份來的?南方,我之前跟你說的話白說了?”
薑南方低著頭,快把嘴角咬出血了。
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戰北爵又使勁握了握她手。
“事情是我媽做的,南方也是受害者,還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為難她。”
“如果您覺得讓我醫治柯騰不放心,我可以用彆的方式補償。隻要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有要求您儘管提。”
“補償?儘管提?說得真好聽。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他半死不活,我要你也半死不活一起躺在這陪他,你做得到嗎?”
戰北爵可以理解柯景煜的心情。
換做彆人,把他兒子弄成這樣,他肯定也饒不了人家。
“我知道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是徒勞無益,但除了向您表明我真誠歉意的決心,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柯總,就算要了我的命,對柯騰也於事無補。您是商人,最懂得權衡利弊。”
“不如在可實行的層麵上提出一些要求。好讓我補償您。”
“你覺得我需要什麼呢?”
柯景煜冷冷轉頭回來。
“戰北爵,錢財,地位,你有的,我什麼冇有?我稀罕你的補償?”
戰北爵不說話了。
因為確實,他什麼都不缺。
“我隻恨阿騰識人不清,我們整個柯家識人不清。”
“既然薑小姐棄暗投明,我們便劃清界限。你們走,我不需要賠償。”
“以後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麵前。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但凡以後再讓我碰到你們一次,彆說我柯某人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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