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早已過了上班時間。
技術部一眾人卻態度散漫,有的在吃早餐,有的喝咖啡,有的在閒聊。
換做平時,看到這種場景,高副總非氣死不可。
但現在,他一臉和藹地走進去,衝大家拍了拍手。
“給你們五分鐘時間,把手裡的東西都吃完喝完啊。”
“有工作需要交接的,保持手機通暢,隨時微信聯絡。”
“然後,帶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跟我走。”
大家一臉懵。
怎麼他今天這麼高興?
帶上電腦集體跟他走?去哪?
“去找薑工啊。”見大家一臉懵,高副總反諷地看著他們。
“她剛接了國網的新項目,現在不正需要你們嗎?我也一起去給她幫個忙。”
大家更目瞪口呆了。
不知道高副總突然從哪兒聽到的訊息,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然而,冇一個人敢跳出來問問怎麼回事。
大家隻能這樣心懷忐忑地跟他去了華泰。
順利進到了薑南方辦公室,看高副總帶著一群人找了過來,還以為是他找她算賬的呢。
薑南方已經在心裡籌措好了怎麼跟高副總說。
結果他一見到薑南方就笑嗬嗬伸出了手。
“薑工新項目缺人,怎麼不跟我說?”
“以我們倆的交情,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商好量的?這麼大動乾戈偷偷聯絡他們?”
“戰總已經同意我們集體過來給你幫忙了。快,安排大家入座吧。”
“具體需要做什麼,我們聽你吩咐!”
他們是來幫忙的?
而且是戰北爵讓他們來的?
薑南方不可置信看著高副總,“您這話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呀。”
高副總此刻就像個故意裝純的綠茶男,每句話都說得惺惺作態。
“真的是戰總讓我們來的,不信你給他打電話問問。”
“戰總說了,知道你剛接了新項目,人手不夠,讓我們一直幫到你項目結束為止。是不是很貼心?”
確實蠻貼心的。
貼心到讓薑南方覺得噁心。
他這是擺明瞭想為柯騰的事贖罪吧。
現在知道自己不是人了,對不起柯景煜了,想追求良心安寧了?
晚了。
就憑這點小恩小惠,想讓我感激你,不可能。
“我可冇有要各位來幫忙的意思。”
薑南方冷冷道。
“我需要的是一個團結穩定的技術部,不是臨時工。”
“既然戰總這麼體貼我,那你們現在就把入職合同簽了,以後做華泰的人,一起留下來吧。”
高副總瞬間收起了笑容。
“都說了我們會幫到你到項目結束為止,還簽什麼合同?”
“不光你需要我們,格瑞也需要呀。薑工,戰總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給你麵子了。做人不能太過分。”
“你不願意做華泰的人,不代表彆人也不願意。”
薑南方也不跟他客氣。
“我已經跟他們說好了要簽協議長期留下來的。”
“如果你也願意,那今天就彆走了。我鼓掌歡迎。”
“不願意,你現在就走。回去告訴戰北爵,我是憑自己本事簽下的各位。”
“大家你情我願,不是他的人情,跟他沒關係。休想讓我感激他。”
高副總實在不明白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戰北爵一再退讓,薑南方卻咄咄逼人。
隻能尬笑著出去給戰北爵打了個電話,請示他現在該怎麼辦。
戰北爵也冇想到薑南方現在心變得這麼硬。
一點給他表現的機會都不肯,鐵了心要跟他鬨。
既然她這麼喜歡技術部的人,自己目前能為他做得也不多,簽就簽吧。
高副總當場炸了。
“我已經在戰氏乾了半輩子了,怎麼可能臨了背叛?那我成什麼人了?”
“這合同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簽!我高某人誓死不當叛徒!”
戰北爵:“那你就回來,讓他們留下。”
掛斷電話,高副總心裡很難受。
他悄悄問薑南方,“你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以前我們做同事明明相處得很好,冇有得罪你的地方,為什麼這麼忘恩負義?”
薑南方麵無表情,拒絕跟他談心。
“那是高副總以前冇深入瞭解我罷了,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周金貝應該是世界上最窩囊的新娘了。
冇有第二。
新婚夜,蔣思成帶著他的男朋友睡新房,她自己一個人睡客房。
不光聽他們倆在隔壁嘻嘻哈哈鬨了一晚上。
早上起來,還要假裝冇事人一樣跟蔣思成挽著手臂一起下樓吃飯。
餐桌上,蔣太太看著年輕漂亮的兒媳,十分熱情的叫人端了一碗燕窩給她。
“阿成年齡也不小了,你爸和我都急著抱孫子,既然你們倆已經結婚了,趕緊調理身體生孩子吧。”
“我叫人特意給你弄了滋補的湯,以後每天都喝。”
“來,乖,快趁熱喝。”
蔣思成跟凱哥在旁邊假裝討論工作,實則暗送秋波。
她冇胃口調理自己,也冇心情。
正要拒絕,蔣思成卻離開凱哥湊到她身邊,假裝恩愛的用勺子舀了一口遞到她嘴邊。
“還不快謝謝媽這麼替我們考慮,喝。”
她隻能意興闌珊的說了句謝謝,喝下了讓人噁心的燕窩。
蔣思成還假裝恩愛替她抿嘴。
“就知道我老婆最乖。”
“媽,等下我帶貝貝出去玩,中午就不在家吃飯了,彆等我們。”
吃完飯,三人一起回樓上換衣服。
周金貝問蔣思成準備帶她去哪兒。
“醫院。”
“才結婚第二天,去醫院乾嘛?”
蔣思成大言不慚:“檢查身體啊。”
“媽不說了想讓你趕緊懷上孩子嗎?咱們這個比一般人複雜,得提前準備。”
“也不知道你身體條件怎麼樣,不得去提前檢查檢查?”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花了人家的錢就要聽人家擺佈。
周金貝隻能跟他去醫院。
蔣思成已經提前約好了,兩人分彆去不同的科室。
一番檢查完畢,坐下來聽醫生分析結果。
醫生看了看體檢報告,又看了看他們倆的年齡,不解推了推眼鏡。
“為什麼一定要做試管呢?你們倆年紀這麼小,身體又健康,不是不具備自然受孕的條件,乾嘛要捨近求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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