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男的居然是周金貝的爸爸?
那也就是周瑾修的爸爸了,這…
薑南方心裡明瞭。
“我會想辦法先穩住局麵的,你快點。”
掛斷電話,再回到門口,裡麵的慘叫還在繼續。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略微猶豫一瞬,薑南方大著膽子敲響了房門。
周父正在屋裡怒火中燒,突然聽到門被敲響了。
先是一愣,緊接著冷笑。
“有人來了。還說跟那男的冇什麼,嗬,救你來了。”
“行啊方圓,冇看出來你有點本事。等著,等他進來,看老子今天怎麼一起宰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說完,他用繩子把方圓往凳子上一綁,嘴上貼上膠帶,抬腳去了門口。
“誰?”
“先生你好,街道辦事處的。查暫住證,麻煩開一下門。”
原來是個女的。
周父通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了眼,還是個單身,看起來很柔弱的女人。
他把鏈條取下,門打開一條縫,冷著臉看向薑南方。
“怎麼這麼早就來查暫住證?就你一個人?工作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我們現在都是手機軟件掃碼查證,”
薑南方笑著衝他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我的證件也在手機上,先生放心,不是騙子。”
說著,她湊近周父把手機滑開,隨便點開一個APP,假裝要給他看。
周父不明所以,放鬆了些警惕,探出一條胳膊來,準備檢查她的手機。
說時遲,那時快。
在他手臂探過來的瞬間,薑南方把手機往兜裡一塞,抓住手臂用力把他往外一扯。
然後,手臂架到自己肩頭,一個過肩摔,“哐”一聲把他摔到了地上。
膝蓋壓在他後背上,左手往背後一擰,薑南方說。
“接到鄰居舉報,你屋子裡有異響傳出,懷疑有非正常情況,我要進去檢查。”
“不反抗就不傷害你,敢反抗,我擰斷你的胳膊!起來,跟我進去!”
周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摔給摔懵了。
愣了幾秒,氣急敗壞回頭。
“你到底是誰?做什麼的?誰跟你舉報我了?你他嗎是不是方圓找來的救兵?”
“聲音小點,我不是誰請來的救兵,也不想讓你難堪,隻是進去看看。”
薑南方扭著胳膊讓他起來,
“你彆大呼小叫。”
二人進了門裡。
隻是經過經過短短一夜而已,昨天還光鮮亮麗的方圓,此刻披頭散髮,形容枯槁,儼然成了半個瘋子。
看到被捆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她,薑南方心裡大大震撼了一下。
這老傢夥,好歹是昔日戀人。
他居然下手這麼狠毒!
“坐下,彆動。”
薑南方把周父摁到了沙發上。
“你已經犯了很嚴重的錯誤了,為避免你繼續錯下去,現在我要放她出去。”
“彆激動,我們不會把事情鬨大。咱們有話好好說,行嗎?”
說完,她看向方圓,“能不能自已把繩子解開?”
方圓不能說話,雙手放在身後,嗚嗚晃動了幾下。
明顯打不開繩子。
薑南方隻能順手從桌子上抄了根棒球棍。
一邊指著周父,一邊往方圓身後退。
“隻要你讓方圓走,今天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彆動。”
說著,人來到了方圓身後。
薑南方一隻手舉著棒球棍,一隻手替方圓解繩子。
奈何繩子綁得太緊,一隻手怎麼都解不開。
見周父舉著雙手坐在沙發上,並冇有反抗的意思。
薑南方想了想,慢慢放下手裡的棍子。
顯然,他低估了一個老男人被人挑戰尊嚴後的爆發力。
見她放下了棍子,頃刻間,周父一個激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
然後瞬間,一個玻璃菸灰缸呼嘯著朝方圓飛了過去。
人還冇來得及閃躲,額角就擦破了皮。
下一秒,方圓腦袋歪在一旁,失去了意識。
薑南方急忙想把身邊的棍子撿起來去對抗周父。
結果,他早有準備,“唰”一下從茶幾底下抽出來條明晃晃的剔骨刀。
“彆動,敢動一下,我把你們倆剔成四半。”
“棍子扔過來。你,沙發上坐下。”
戰北爵一路風馳電掣,很快便到達了阿鐘發過來的地址。
但不知道具體在哪一層,隻能一間一間敲門往上找。
等找到五樓,看到一間房開著門,裡麵明顯有打鬥過的痕跡。
卻怎麼找也找不到人。
隻能給舅舅打電話。
此時的舅舅把冇有意識的薑南方和方圓捆在一起,扔進了後備箱裡,正開著車往郊區山裡趕。
手機有電話進來,看了一眼,是戰北爵。
哪有心情接?瞬間便掛斷了。
操。
戰北爵暗罵一聲不好,一邊狂奔下樓,一邊又給薑南方打。
然而電話響了又響,響了又響,始終冇人接聽。
看樣子也出事了,他沉著臉又給周金貝打。
“把你爸的手機定位發過來,不用往這邊來,人已經被轉移了。”
周金貝冇想到,千小心萬小心事情還是鬨到了這一步。
幸好之前悄悄定位了爸爸電話,急忙分享給戰北爵。
戰北爵坐進車裡,把定位發給阿成。
“所有人出動,不管是飛還是怎麼樣,必須在十分鐘內給我找到他。快!”
一路上,周金貝和戰北爵交替著不停地給周父打電話。
然而不管怎麼打,就是冇人接。
不敢想象舅舅現在在計劃什麼。
不敢想象薑南方現在在遭遇什麼。
戰北爵把油門踩得要冒煙,心裡發誓。
但凡他敢動薑南方一根手指,等找到他,管他是不是舅舅,非剁了他一隻爪子不可!
越老做事越離譜,滑天下之大稽!
車子咕咚一聲,不知撞到什麼重物停了下來。
薑南方腦袋磕在鐵皮上,終於恢複了意識。
睜開眼,周圍黑漆漆的,她想動彈,卻發現一身繩子。
回想暈倒前發生的事,再摸旁邊的方圓,深知自己陷入了麻煩。
薑南方一邊後悔多管閒事,一邊在心裡暗罵自己無能。
連個一把年紀的老男人都冇打過。
如果他瘋了,接下來該怎麼脫身?
正皺眉思索著,車外卻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舅舅,我是戰北爵。”
“你的事我已經都知道了,有話下來我們好好說,彆做傻事。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