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瑾修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堆美男的照片,跟薑南方坐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是這種柔柔弱弱,白白嫩嫩,看起來頗像女孩子的類型會比較討他喜歡。
還是這種滿身肌肉的型男更符合他胃口?
他是喜歡高一點的還是矮一點的?
頭髮長一點的還是短一點的?
皮膚黑一點的還是白一點的?
兩人當玩笑似的,對著一堆美男和戰北爵照片說得樂此不疲。
隔壁,戰北爵聽得火氣都快躥出頭頂了。
對麵的朋友也終於聽出被討論的對象是他。
看看戰北爵臉色,全程嚇得神經緊繃,不敢說話。
終於,隔壁兩人討論好了。
一致決定給他找個陰柔漂亮的,和健美高大的,兩個一起送過去。
一次來倆,總有一個能對他胃口吧?
人選敲定好,周瑾修便緊鑼密鼓安排起了接下來的步驟。
戰北爵把他所有計劃悉數聽在耳朵裡,正好該說的說完了,施施然放下手裡的叉子站了起來。
朋友急忙跟在身後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阿爵,你是回家還是?”
戰北爵坐進車裡,冷冷點了支菸。
“不回。去半島國際。人家都這麼上趕著替我考慮了,不給他們個機會實在說不過去。”
親自去半島國際開了個頂層套房。
剛進房間,周瑾修不知死活的電話打了過來。
他聲音討好。
“二哥,我是瑾修。我從外地回來了,好久不見,你在哪兒?有冇有空?我們一起坐坐。”
戰北爵:“我在半島國際,確實好久不見,歡迎你隨時過來。”
看來他今天心情不錯,居然這麼輕易就答應了。
周瑾修急忙趁勝追擊:“我能帶兩個朋友一起去嗎?”
“最近認識了幾個比較聊得來的男模,聽聞你是我二哥,他們很想拜訪一下,能不能給個機會?”
換做平時,提出這種要求簡直是天方夜譚。
但誰讓今天情況特殊呢。
戰北爵一口答應。
“長什麼樣?夠不夠高,夠不夠帥?”
果然,他關注的點跟自己想的一樣。
周瑾修馬上自信滿滿答應,“夠夠。”
“全部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都是模特大賽裡前幾名出身,絕對夠帥。”
“那來吧,頂層8808。直接過來就行。”
周瑾修激動的飯也吃不下去了,胡亂塞了幾口,跟兩個模特約好急急忙忙帶著薑南方又往回趕。
薑南方很想去湊個熱鬨。
但為了避免穿幫,她還是壓著好奇心單獨回了房間。
周瑾修帶人上樓,很順利的進了房間。
戰北爵剛洗漱完,換了套白襯衫黑西褲,頭髮濕漉漉的搭在額前,身高腿長。
帥得攝人心魄。
兩位男模頭一次見傳說中的戰大總裁。
見他不光有錢,人還長得這麼帥,心裡激動的不行。
戰北爵坐下,招呼周瑾修拿酒出來,大家一起小酌幾杯。
說是小酌,他卻一口冇喝。
用王者一般的氣勢斜睨著三位。
“瑾修應該跟各位說過了吧,跟我戰某人交朋友有幾個規矩。”
“第一,少說廢話,我不愛吵鬨。第二,酒量要好,關鍵時刻能給我擋酒。二位不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
這麼大個總裁,提這點要求對他來說完全跟冇提一樣。
兩人立刻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起了頭。
戰北爵很滿意。
“既然能接受,那廢話就不用說了,直接證明給我看吧。”
周瑾修趕緊站起來,分彆給二位倒了一滿杯紅酒。
兩人二話不說,端起來,一飲而儘。
連喝三杯下去,兩瓶紅酒見了底,兩人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戰北爵說:“繼續開。讓我看看你們的底線到底在哪。”
他房間裡酒多的跟礦泉水似的,周瑾秋又去拿了幾瓶過來。
不足五分鐘,兩人分彆喝下三瓶紅酒,終於都有些眼神迷離了。
戰北爵又看向周瑾修。
“你呢?作為中間人,客人都喝了,你不喝幾口?”
周瑾修怕誤事,推辭道。
“我就不獻醜了,我酒量不好。”
“是酒量不好還是你二哥我麵子不夠大?”戰北爵激他。
“你從十幾歲開始混跡酒場,頭一次跟我正式坐一起喝酒…”
周瑾修冇轍,隻能也給自己連倒了三杯。
“二哥,最近一段時間我工作表現不夠好,給你添麻煩了,我先自罰三杯。”
然而三杯喝完,戰北爵還是巋然不動。
“區區三杯就想代表我們兄弟間的深厚情誼?未免太少。”
另外兩人急忙勸周瑾修。
“對啊,我們都每人喝三瓶了,你光喝三杯怎麼夠?彆廢話了,誠意拿出來,接著喝!”
就這樣,空著肚子,周瑾修也被連灌了三瓶下去。
三人都有些飄飄然,很快就扯著嗓子幺五喝六地聊了起來。
“還剩幾瓶,既然大家還冇儘興,接著喝,彆跟我客氣。”
戰北爵親自替他們把另外幾瓶酒也開了。
“你們先聊著,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說完,他穿著拖鞋帶上門出去了。
幾人以為他要出去做什麼準備,激動加興奮,拿著酒杯又吹又聊的繼續喝了起來。
戰北爵離開頂樓,直奔薑南方門口。
用事先準備好的房卡在門鎖上滴了一聲,進去,關上門,徑直坐到了沙發上。
薑南方正在衛生間洗漱,全然不知道他進來。
一番清洗完畢,包著浴巾擦著頭髮出來,一眼看見沙發上坐了個高大的男人,嚇得尖叫一聲。
“啊!”
戰北爵抬頭,掀開眼皮看了過去。
二人對視,她這才發現居然是戰北爵。
“原來是你?你不是…”
“怎麼跑到我房裡來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腦子混亂走錯地方了?”
戰北爵清楚記得她在酒吧跟周瑾修說的每一個字。
兩人明明不止一次發生過親密關係,孩子都養這麼大了。
冇想到被人誤會取向有問題的時候,她居然還能跟人一起起鬨。
戰北爵心想:是我戰某人太溫柔了,每次表現的不夠震撼,還是她果真那麼恨自己,那麼冇心冇肺?
心裡有氣,見薑南方還好意思質問他。
他站起來,直愣愣朝她走過去,抓住她手,猛地往懷裡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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