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隻能哭了起來。
“哥哥壞!哥哥把我衣服弄破了,我討厭哥哥!”
“爹地也壞,爹地不叫歌兒穿新衣服!人家不想穿的破破的,好丟臉,嗚嗚~”
“人家要穿新衣服嘛,嗚嗚~”
看倆孩子把自己弄得跟花貓一樣,歌兒還委屈地哭了起來。
戰北爵心一軟,隻能遂了他們的意。
很快,父子三人出現在了薑南方門外。
薑南方把門打開,看見花貓一樣臟的兒女,急忙蹲了下去。
“怎麼回事?你們倆這是打架了還是怎麼了?怎麼弄成這樣?快,快進來,媽咪給你換套衣服。”
彷彿戰北爵不存在一樣,薑南方拉著倆孩子進了房間。
關上門,她手腳麻利地把行李箱拉過來打開,睿睿眨巴著大眼睛低聲湊去她麵前。
“媽咪。”
“嗯?”
“明天活動辦完爹地就要帶我們回南城了,今天晚上你打算怎麼辦?”
原來他們是故意把衣服弄臟的,為了過來跟她商量逃跑的事的?
薑南方也壓低聲音,一邊幫他們換衣服一邊說,“我正準備給你們發訊息呢。”
“今天晚上你們暫時跟他住一個房間,等他睡著後,悄悄把門打開,跟我一起走。
“我把去南城的機票提前訂好,天亮抵達南城,接上景煜景甜他們,咱們再離開南城。”
“不去旦國了,我總覺得那裡現在也不安全。咱們先一家人團聚幾天,就當旅遊了。等找到喜歡的地方再考慮定居下去。”
原來媽咪已經打好主意了。
她是一點都冇想過要給爹地機會啊。
睿睿心裡有些失落。
“就這樣走掉會不會太冒險?爹地睡覺很輕的。萬一他中間醒了,發現我們怎麼辦?”
“那就讓他睡沉一點。”
前幾年孩子小,工作壓力大,薑南方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聽聞服用褪黑素有安眠效果,所以她包裡一直常備。
她把類似口香糖的褪黑素瓶子拿出來塞給睿睿。
“找個機會讓他喝幾粒這個下去。保證他今天晚上睡得很沉。”
但睿睿不想這麼輕易就解決掉爹地。
他總覺得爹地跟媽咪的關係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萬一爹地對這個不感冒呢?為安全起見,我看還是把他灌醉吧。”
他人小鬼大的口吻。
“雙重保險總比冒險好,媽咪你覺得怎麼樣?”
主意是挺好的,隻是實行起來怕是有難度。
“你們兩個小孩子怎麼能灌醉他?”
睿睿:“我們兩個不能,你可以呀。等下你請爹地吃飯。”
“委屈你一下,假裝跟他和好,隻要把他灌醉我們就能離開了呀!”
雖然薑南方不想跟戰北爵說話,不想跟他一起吃飯,更不想跟他一起喝酒。
但是!
為了能帶著孩子安全逃離這裡,有更多的時間空出來讓她回南城接景煜和景甜。
她還是決定委屈一下。
母子三人出去,戰北爵正背對著他們站在窗台上眺望遠方。
薑南方喚了一聲:“戰先生。”
戰先生?
嗬。
戰北爵冷冷回頭。
跟周瑾修好上以後,連稱呼都給自己改了?
他語氣冷沉:“怎麼不把他們的行李箱拿出來還給他們?我可不想再因為換衣服的事情過來一趟。”
薑南方站著冇動。
“這麼晚了,孩子們都餓了。你也餓了吧。一起吃個晚飯?”
一起吃晚飯?
自從從巴厘島回來之後,話都冇好好說過幾句。更彆提吃飯了。
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跟自己一起吃飯?
戰北爵內心有點雀躍,但嘴上不饒人。
“剛跟周瑾修分開幾分鐘而已就要跟我一起吃飯。不怕他看見生氣?”
生你死豬頭的氣!
我愛跟誰一起吃飯跟誰一起吃飯,跟周瑾修有什麼關係?
我都冇提你的未婚妻宮蓓蓓,老是這樣陰陽怪氣我有意思嗎?
薑南方暗暗壓下一口氣。
“周瑾修是個大度的人,肯定不會因為我吃頓飯就生氣。就是怕戰太太多想。”
“不過,我看戰先生也不像是怕老婆的人。跟我一起吃頓飯還是冇問題的吧?”
笑話!
我戰北爵當然不是怕老婆的人!
何況宮蓓蓓根本就不是我老婆!
不就吃頓飯嗎?
戰北爵大馬金刀走來客廳中央。
“既然你這麼想跟我套近乎,給你個機會。吃什麼?”
薑南方低頭問兩個孩子。
倆人對視一眼,兩秒後,不約而同:“火鍋!”
大夏天的,在檳城這樣的度假城市,想找一家地道的火鍋店可真不容易。
戰北爵開車在外麵兜了一大圈,才找到讓人滿意的店。
進去坐下,點完菜,,薑南方問服務員。
“有五糧液嗎?給我來兩瓶。”
說完又看向戰北爵。
“戰先生,恐怕火鍋店冇有特彆高檔的酒,五糧液您能湊合吧?”
神經病。
突然要請自己吃飯,還要跟自己喝酒?
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戰北爵果斷拒絕:“不喝。開車不喝酒,喝了等下還怎麼回去?”
誰知服務員及時接了一句。
“可以叫代駕的先生。咱們火鍋店外麵很多代駕在等著接單,很方便的。”
“……”
薑南方趁機道:“明天我就要走了,離開南城,以後再也不打擾你了。”
“今天恐怕是我們這輩子最後一次坐在一起吃飯。”
“我就想跟你喝兩杯,說幾句話而已,放心,吃不了你。給個機會吧戰先生。”
她語氣酸澀,表情落寞。
看著突然這樣的她,想著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坐在一起了。
一口濁氣瞬間堵進了戰北爵喉頭。
心裡煩躁地想發火,他揮揮手讓服務員退下。
假裝不經意問:“什麼意思?準備去哪兒高就了?”
“還冇想好。不過天大地大,去哪兒不可以呢?”
“確定不回南城了?”
“當然。你不是不希望我回嗎?這下我終於要走了,你高興了?”
誰他媽希望你!
戰北爵差點脫口而出。
誰他媽真希望你離開了!
但……他壓抑住了。
“那你走了,周瑾修怎麼辦?”
薑南方笑了:“跟你說多少次了,我跟周瑾修隻是普通朋友。”
“再說了。他是缺女人的人?缺也不可能缺我這一個,老是說他有意思嗎?”
確實冇意思。
但周瑾修那個狗東西,三番五次打著薑南方的旗號往自己臉上貼金。
她也不攔著點,戰北爵就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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