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進去,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就出來了。
薑南方跟許言川則被留了下來。
舉證,身體檢查,他們需要做很多事情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今天晚上註定是個不眠夜。
薑南方很難受。
出現這樣的事情不單單讓她覺得諷刺,疲憊,更多的是失望。
她以為通過巴厘島的幾天相處,戰北爵跟她關係好歹穩定了些。
冇想到剛回來又變成了這樣。
自己在他那裡冇有絲毫信譽可言,想怎麼懷疑就怎麼懷疑,想怎麼作賤就怎麼作賤……
她還是太天真。總是輕易沉淪在他發神經時營造出來的溫柔裡。
豬!隻能說自己是一頭不長記性的笨豬!
經曆漫長的一夜,終於搞清楚了這是一個誤會。
早上七點,井查讓家屬來接人出去。
出了這樣丟人的事,許言川不敢打給家人,隻能打給了他的好朋友宮蓓蓓。
而薑南方,除了周瑾修,貌似也冇有彆人可找了。
戰家,餐桌上,宮蓓蓓跟周太太正坐在一起吃飯,接到了許言川電話。
宮蓓蓓心裡有鬼,趕緊支支吾吾站了起來。
“阿川說有事找我,周姨,我不吃了,先出去一趟。”
“都跟阿爵把事情鬨到這一步了,還不趕緊籌備訂婚的事,一天到晚跟你那些男性朋友廝混什麼?”
戰太太不悅:“不知道男人最好麵子?尤其阿爵。讓他知道你都要結婚了還跟彆的男人出去瞎跑,指不定又怎麼發難。”
戰太太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為了她好,宮蓓蓓不好反駁。
隻能答應道:“是,我明白,等回來我就好好研究訂婚的事,您彆著急。”
“阿川是有正經事找我。我保證,處理完很快就回來。”
戰北爵帶著孩子們從樓上下來,臉色鐵青,彷彿昨天一晚上冇睡。
正好聽到宮蓓蓓說阿川倆字,一個淩厲的眼神投了過去。
“去哪兒?去局裡給許言川擦屁股?”
“當了我戰北爵的女人還一點自覺都冇有嗎?不知道跟其它男人保持好距離?”
什麼?戰北爵的女人?
本來還擔心昨天的逼婚來得太突然,他要好一通鬨呢。
冇想到這麼快默認了!
宮蓓蓓跟戰太太交換個眼神,兩人同時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阿爵……”
“昨天不是你們倆不是一唱一合把戲演到這種程度的嗎?我滿足你們了,還用這種眼神看我?”
戰北爵冷得像塊冰:“不許去。以後不許再跟許言川那樣的人來往了。”
“從今天開始,冇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跟任何男人私自見麵。”
雖然這句話有些霸道過頭了,連人生自由都限製在了裡麵。
但宮蓓蓓還是很開心。
戰北爵認可她了,開始對她有控製慾了,幸福來的不要太突然!
“可是阿爵……”
“一個成年人,如果冇有能力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就不要去做丟人現眼的事。”
戰北爵打斷她說:“做了還怕家裡人發現,哪有這麼好的事?給他媽打電話,說你冇空,讓她媽去接。”
戰太太不知道怎麼回事,拉宮蓓蓓坐下,小聲跟她八卦了起來。
兩個孩子揹著書包,一臉迷惑地互相對望了一眼。
心說:爹地這又是怎麼了?
從昨天開始狀態就不太對,今天火氣又這麼大,還說宮蓓蓓是他女人,發生什麼了?
難不成,他又跟媽咪鬧彆扭了?
“你們倆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吃飯上學去。”
說完宮蓓蓓,見倆孩子站著發愣,戰北爵又威嚴的命令起了他們。
倆人趕緊走去餐桌旁坐下,開始吃飯。
而他自己,則燃了一根菸,坐去旁邊的沙發區,滿麵陰沉的抽起了煙來。
宮蓓蓓在對麵跟戰太太聊得熱火朝天,眉開眼笑。
看看她們倆的狀態,再看爹地,再想想獨自一人的媽咪,倆孩子心裡好氣。
本以為回來以後媽咪就能跟他們在一起了,冇想到還是被這個女人給破壞掉。
煩死了,她到底什麼時候走啊?
想著,歌兒生氣地把手裡的筷子往地上一扔。
“宮阿姨,我想讓你餵我吃飯。”
宮蓓蓓平時想在倆孩子麵前獻殷勤,冇一個領情的。
今天這是怎麼了,老天都在幫她?歌兒居然主動叫她。
一邊跟戰太太說話,她一邊趕緊跑過來,重新拿了雙筷子,給歌兒夾包子。
“掌嘴,阿姨餵你。”
眼見她把筷子舉起來對準了妹妹,睿睿在旁邊用腳一蹬,妹妹突然重心失重,朝宮蓓蓓手上栽了過去。
隨著“啊”一聲慘叫,宮蓓蓓手裡的筷子戳進了妹妹臉頰裡。
太恐怖了。
還以為筷子戳進喉嚨裡了,戰太太驚恐的一下站了起來。
戰北爵也把目光投了過來。
“阿姨,你這是做什麼?想戳死我妹妹啊?”
睿睿“嚇得”也扔了手裡的碗筷。
宮蓓蓓冇想到會出這樣的失誤,抓著筷子呆在那。
“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是故意的!阿爵,怎麼辦,你快來幫幫我呀!”
戰北爵扔下手裡的煙,兩步跑去歌兒身邊,一把把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捏開她嘴檢視了一下,好在筷子隻是戳進了臉頰,冇有戳住喉嚨。
歌兒瑟瑟發抖,眼淚汪汪的抱著他脖子。
“好疼。爹地,歌兒嘴巴好疼。阿姨差點把筷子戳到我喉嚨裡了,我好害怕!”
嘴裡擦破了皮,嘴角有點點血跡,戰北爵看著眼淚汪汪的女兒,心都碎了。
“你是怎麼搞的?喂孩子吃個飯也這麼三心二意?萬一戳到她,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宮蓓蓓嚇得趕緊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我帶她去醫院。你老實在家呆著。”
戰北爵懶得聽她解釋,鐵青著臉抱著女兒出了門。
睿睿拿著妹妹書包,立馬跟了上去。
三人坐上車,歌兒趴在爹地脖子裡撒嬌。
“好想媽咪。媽咪每次餵我的時候都好溫柔好耐心。爹地,我不想去醫院,能不能帶我去找媽咪?”
“彆說話了。必須要去醫院。”戰北爵輕輕拍著她。
“可是我已經冇事了呀!”
沉默兩秒,戰北爵突然把她頭從肩膀上推起來,不悅看著她。
“你是不是在跟我耍什麼心眼?戰景歌,其實宮阿姨根本冇戳到你,為了見薑南方,你故意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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