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爵徹底失了跟宮蓓蓓一起吃飯的興致。
反正其他朋友都已經走完了,許言川也走了,不差他一個。
他跟宮蓓蓓說:“改天有空我再請你吃飯,今天真不行了,先送你回家。”
“??”
“不用了,既然你這麼忙,我自己打車回去好了。”
宮蓓蓓心裡氣得要死,用反話跟他客氣,誰知戰北爵聽不懂似的,竟然一口答應了。
“那行。你自己小心一點。”他立刻把車停在了路邊。
從車上下來,看著他遠去的汽車背影,宮蓓蓓差點吐血。
一邊用力把高跟鞋往馬路牙子上踢,一邊給許言川打電話。
“許言川,你什麼意思?乾嘛要扔下我一個人溜走?”
“明知道我好不容易有機會跟他獨處一下,你就不能留下來幫我美言兩句?”
許言川頗覺無語。
“大姐,你又不是長得奇醜無比嫁不出去,乾嘛這麼上趕著又著急地追他?”
“雖然戰北爵有幾個錢,人長得也不錯,但著實不適合做男朋友。我這就是在幫你,幫你遠離火海,懂嗎?”
“誰要脫離火海了?不許你瞎說!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他,就是要追他!”
宮蓓蓓任性的在電話裡跟許言川撒嬌。
“今天算你欠我的,把人放走了,你再想個辦法給我叫回來。”
“我不管許言川,從今天開始,我要認真追戰北爵,你必須給我幫忙。快,想辦法把人給我叫回來!”
“……”
人不喜歡你,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還非上趕著去追,宮蓓蓓是腦子有泡,還是南城的男人都死絕了?
許言川扶額。
“他到底有什麼好?一點情商都冇有,擺明瞭不會心疼女人,南城那麼多男人不能找,乾嘛非要跟他?”
宮蓓蓓回擊他:“你要是能想得明白現在我喜歡的就是你了。”
“管我喜歡他什麼,總之就是喜歡。我不管,就當你答應了,趕緊過來,我還在馬路上呢,請我吃飯!”
宮蓓蓓跟許言川同在北歐呆過幾年,華人圈子不大,加上兩人高中時期便是校友,一來二去,感情自然比一般人深厚。
許言川是個紳士,愛跟美女交朋友開玩笑,自然不會把宮蓓蓓的玩笑話放在心上。
很快,他回到了藝術中心。
薑南方還在忙。
炙熱的太陽烤著大地,粉絲數量好像一點冇少。
看她埋著頭,一直簽名,一直簽,許言突然想起來了。
怪不得覺得這女人眼熟,原來兩人真的認識。
話說那是兩年前了。
在德國一家度假村裡,某天傍晚,喝了幾杯小酒的許言川開著敞篷車出去兜風。
一邊走,一邊玩手機,差點撞到從路口步行過來的薑南方。
由於當時車速較快,看冇有出事,許言川也就冇停車。
回頭看了眼薑南方,繼續加大油門跑了。
然後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鬨了大笑話。
眾目睽睽的餐廳裡,薑南方主動去找他搭訕。
她好奔放,坐在他腿上,一邊說話,一邊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許言川以為自己旅途中的桃花運來了,準備帶她離開,結果站起來的時候。
褲子一下從腰間掉到了地上。
這個有仇必報的女人,居然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把褲帶給他剪斷了。
許言川丟死了人,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件事。
原來她是個畫漫畫的。
冇想到今天在這裡又遇到。
看來老天是在給機會讓他報兩年前的仇。
心下一喜,許言川慢慢踱步了到塑料棚旁。
看了眼薑南方擺在桌子上的手機,開始跟工作人員聊天。
說自己是搞影視投資的,對漫畫很感興趣,如果想買版權,要跟誰聊。
工作人員一看他的名片,來了筆大買賣,急忙說:“跟我聊就行。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坐?”
“可以。”
他悄無生息的把薑南方手機順進了自己口袋。
跟著工作人員出來,到停車場,準備上車時,許言川假裝接了個電話。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急事。留個名片給我。改天有空再聯絡你。”
宮蓓蓓一個人還在馬路上苦悶。
他冇臉這麼早回戰家,也不想回戰家。
正暗罵戰北爵無情,許言川無義時,許言川又回來了。
兩人去千江魚吃飯。
宮蓓蓓心裡苦悶,拉著他大倒苦水。
兩人邊吃邊聊,把時間混到了下午四點,宮蓓蓓還是不想走。
“走。去唱歌。不想回家。每天從日出到日落無所事事的陪著一個老阿姨,快煩死了。你陪陪我,陪我去唱歌。”
許言川挖苦她:“跟你心愛的阿爵住在一起,每天能下班回家看到他,多好,還覺得苦悶?”
“你就彆挖苦我了。”宮蓓蓓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我什麼情況你還不清楚?家裡有那麼大個黑洞要填,除了嫁戰北爵,彆無他法。”
“戰北爵雖然冷冰冰的。但他不止對我一個人這樣,對所有女人都這樣。”
“阿川,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特質?”
確實。
一個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自然也就不會出去拈花惹草了。
從這點上來說,戰北爵確實挺有挺好的特質。
“行吧。隻要你覺得好。我就不再說什麼。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
宮蓓蓓拿起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又灌下。把手機扔給他。
“給他打電話,就說我喝醉了,讓他來接我回家。”
“……萬一他不來呢?”
“你是豬啊?就不會想辦法一定讓他來?”
許言川答應了。
但作為交換條件,他跟宮蓓蓓說:“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等下這個手機的主人打電話過來,就說手機是你撿到的。讓她過來拿,順便留她下來坐會。”
“你在哪兒撿的手機?不是說找畫漫畫的要聯絡方式去了嗎?”
許言川:“這你就彆管了。能不能答應?能答應我就給你叫戰北爵過來。”
為了能見到戰北爵,宮蓓蓓什麼都能答應。
許言川讓她把電話撥通,裝作一副喝多了的樣子,大著舌頭。
“阿爵,蓓蓓喝多了,哭著喊著不讓我碰,非要你過來,快過來接她一下。”
“順便帶套衣服。身上臟得出不了門。你不來她今天得住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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