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與神明 第4章

清晨的陽光輝映在阿爾斯的臉上，隨著忐忑的心情，他打開了嘎吱作響的木門。

紅色的軍裝摸起來異常的舒服，阿爾斯從來冇有穿過如此舒適的衣物，他即便隻是走在街上，卻依舊有一種被世界擁抱的感覺，就像。。。。

母親的搖籃？

阿爾斯急忙打斷了這個想法，那是一段他記不起的往事，如今他幾乎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母親當年的那首搖籃曲，可每次想到那句歌詞就會痛不欲生，索性也就冇有再想過了。

這時候，阿爾斯的眼前出現了不少的人，看來他現在到了蜘蛛大道，這裡離集軍點的光榮一街還遠得多，阿爾斯很少會在意這些和他隻有一麵之緣的路人，有時還需要提防他們，因為有時候一些人是大主教派來的便衣搜查官，如果不慎就會發生一場慘案，但今天的景象與以往不同。

幾乎每一個阿爾斯路過的路人都會停下來併攏雙腳，然後在胸口上用左手比劃出一個圓圈後抬起左手大喊

“以神之名，萬歲！”等阿爾斯離開他們的視線後，纔會繼續去做自己手頭的事，就和剛纔什麼都冇有發生似的，這不禁令阿爾斯感到疑惑，畢竟自己這一套隻是普通的軍裝，是什麼能讓這些昨天還想把他虐殺的人向他敬禮的？是榮耀嗎？還是宗教什麼的？

不過說起來這個動作的意思其實是“我們向神的代言人敬禮，萬歲！”也不知道被誰簡化了，關於蜘蛛帝國的宗教李墨文老師教過，蜘蛛之神其實是個很抽象的東西，在傳說裡它是一個曼妙的女子，因為創造了世間萬物而被其他神（通常指異教徒宗教中的神）殺死，在死前它留下了遺言“為我複仇！”而圓形就是槍口的意思，不得不說這個宗教真的很好笑，神殺神為什麼還需要用槍？阿爾斯偷笑道，因為老師教過宗教裡的教義與“古蹟”都是可以修改的，隻要利於國家的地方都可以修改，真是愚蠢的人啊阿爾斯這樣想著，然後在眾人的膜拜下走向了光輝大道。

這條路離光榮一街已經很近了，但是依舊有一段距離，眼見旁邊同樣穿著紅色軍服的戰士向著前麵衝刺，來不及多想，阿爾斯也加入了他們。

阿爾斯望向了前方，那裡有一個同樣穿著軍服的男人，不過奇怪的是，不僅他的軍服是紫色的，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一點也不急，好像這件事與他無關一樣，慢悠悠的往前麵走去。

“我去，小子,你這衣服是什麼鬼？”

那個男人快步擋在了阿爾斯麵前，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阿爾斯朝聲音的源頭看去，聲音的擁有者的嘴上有著細碎的幾根小鬍子，就像今天早上剛長的一眼，同時他的腰間彆了一把金色的手槍，上麵刻了幾個字，阿爾斯冇有仔細看，應約閃現的金光下看起來像一個人名。

“賈蘭合？”阿爾斯念出了那幾個字母組成的名字

“噗，小子你可真會開玩笑”這個男人微笑著諷刺道。

“小子，你的小學和我一樣冇上完可以，我告訴你我的名字，老子叫加蘭德，不是賈蘭合，你叫什麼？”

阿爾斯把他一把推開，自顧自的往前麵走著，一邊走一邊生著悶氣，這他媽是誰？憑什麼這麼無禮的和我說話？阿爾斯惱火的想著。

“走什麼走？爺都不怕遲到你小子什麼？”加蘭德快步上前抓住阿爾斯的肩膀說道

“滾開！你又能有多大？”阿爾斯不耐煩的對著加蘭德吼道，並用手拍掉了他的手，這人到底是誰？他想乾什麼？

“嗬!小鬼還自以為是呢？你說說你多少歲，老子倒還真想看看什麼歲數的人能有這種爛脾氣。”

“十四！”阿爾斯一邊吼一邊向前跑去，他真的恨死這個傢夥了，馬上集軍就要遲到了，該死的！

“嗬！那還真冇我大，老子今年二十一了，確實算是個黃毛小子。。。”加蘭德一邊說一邊快速的跑到了阿爾斯的麵前再次擋住了他的路，媽的，這個人是誰？明明我都用全力跑在前麵了，他是怎麼飛到我前麵的？阿爾斯如此想到，但是眼前的加蘭德一邊壞笑著一邊遞給了阿爾斯一個東西。

“小子，抽過煙嗎？”

“冇有，滾！”阿爾斯一把拍掉了他遞上的東西，繼續向前自顧自的走著，他到底要怎麼樣？阿爾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生氣的想，看起來是甩不掉他了。

“嘿！你媽的鄉巴佬不識貨是吧？這他媽是北煙！洋玩意！老子他媽平時都是自己拿去爽的，看你還冇斷奶纔給你的，你蹬鼻子上臉了是吧？！”這下輪到加蘭德生氣了，但是很快他又平靜了下來，看上去嬉皮笑臉的說道

“老子還冇見過不喜歡煙的臭小子，過幾天說不定你還得跪著跟老子要呢”加蘭德一邊說，一邊壞笑著。

“話說你叫什麼？不會是阿雷克吧？”

聽到這裡，阿爾斯愣了一下，阿雷克。。。那不是自己父親的名字嗎？這個人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不過阿爾斯很快就否認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知道阿雷克很可能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就像思科托福，雷諾，雪諾一樣常見。

“怎麼了？難不成被我踩中了？”加蘭德看著阿爾斯沉思的樣子偷笑著問道

“那是我爸的名字！我叫阿爾斯！”阿爾斯又恢複了先前那種生氣的聲音吼道

“什麼。。。。”冇想到加蘭德居然也陷入了先前阿爾斯那樣的沉思，他在想什麼？難道阿雷克這個名字不是無心說的，而是。。。有意而為？

“咳咳咳，那小子你叫什麼？小阿雷克？”加蘭德趕忙轉移了話題，並且語氣也比剛纔緩和了不少。

“阿爾斯”

“好。。。等會讓我看看名單上有冇有你，我可得好好“疼愛”你”

什麼鬼，他要乾什麼？阿爾斯困惑的望著他。

加蘭德突然站在原地迅速的揮起了右手，一個人力車伕見狀急忙趕了過來，

讓加蘭德坐在了舒適的座位上問起了地點。

“小子，你來嗎？”

“不用！”

“那我可不管你了”話畢，四五個車伕拖著人力車飛速的向前奔去，迅速消失在了阿爾斯的眼中，說來也奇怪，人力車通常都是大主教與貴族才坐的上的東西，這還是阿爾斯第一次看見四五個人拉一張車的場麵，他到底是什麼人？來不多想，阿爾斯急忙向前奔去，馬上就要集軍了，但是阿爾斯距離光榮一街還是很遠。

七十多分鐘後

阿爾斯終於趕到了，但是軍營的大門已經被緊緊的鎖住了，還好站崗的士兵也都跑去集軍了，阿爾斯小心的翻過了牆壁，鑽入了人群當中，但這時候一個穿著紫色軍服的人突然發現了他，說道

“小子，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