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精神病院”
池嫻怔怔看著麵前的幾個大字目光越發親和。
來看病了啊,那就看吧。
不過怎麼給她送這個醫院來了?嗷,對了,她忘記了,這是她安排的。
她可是這兒的老顧客了。
池嫻抬手伸了伸懶腰緩緩撥出一口濁氣。
真是…有種回家的感覺呢~
裴陽看著她一臉輕鬆的姿態心生疑惑,她不害怕?
隨後就自我否認般的搖了搖頭。
應該是裝的,這個女人慣會演戲。
想至此裴陽嘲諷的笑了笑就錮著池嫻的手簽了住院手續。
看著池嫻一臉平淡的樣子裴陽不爽了。
“你還指望著你爹來救你呢?”他故作施施然道。
這個女人憑什麼這麼淡定?
這可是精神病院!
“他不會來的。”池嫻回答得漫不經心。
嗯?她怎麼這麼肯定?
正欲道出真相的裴陽被池嫻搶先回答“畢竟那份錄音還在你那兒對吧?你肯定拿來威脅他了。”
聽此裴陽心中疑慮頓消,不得不說,他最親愛的老婆腦子有的時候還是好使的。
“知道就好,好好待著彆惹事。”裴陽眸光微沉囑咐完就離開了。
池嫻看著他臨走時惺惺作態地跟王醫師拱了拱手。
“請您儘力!
手下瞭然的上前並塞了一張卡過去。
王醫師笑了笑就收下了卡。
他心領神會點點頭“您放心,一定儘力。”
待裴陽走後,遠處目睹一切的池嫻跟王醫師眼神交換後相視一笑。
裴陽一回到家後便迅速開展計劃,接下來就是他的主場!
他很快就從國外接回了葉瑾並找了線索匿名威脅池宴。
“喂,是池先生嗎?”裴陽變了聲音撥通池宴電話慵懶說著。
“有事兒?”池宴語氣明顯不耐煩。
“你不如想想最近做了什麼?嗯?”
“我怎麼不知道我做了什麼?”池宴聽此笑了,哪兒來的小兔崽子,毛兒都冇長齊呢還敢威脅他?當他是嚇大的?
裴陽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
“我已經發了一份備份到你郵箱了。”
“哦?”池宴聽到對方如此篤定不免有些疑惑。
他最近就做過池嫻那檔子事兒。
以前出了這種事情都是由他出麵派死士直接把人綁來給一筆錢送出國。
他這也不算違法吧?又冇殺人。
有些心虛的池宴就速打開起身郵箱檢視。
越看他身上冷汗越是滋滋往外冒。
上麵有許多資訊,包括他綁架對方,挪用公款,販賣毒品等等。
池宴慌了,他是真的怕呀,這些夠他坐一輩子牢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想乾什麼?”
“冇什麼,就是想同您做個交易。”裴陽滿意的開口。
把玩著桌上擺件,彷彿一切儘在掌握。
“什麼交易?”
“十個億!”裴陽眯了眯眼緩緩脫口而出。
他可是調查過了,把集團股份賣了再把彆墅賣了差不多就是這個價錢。
“什麼?你真是好大的胃口!”池宴怒吼出聲。
他把所有的東西賣了才能給得起,現在真是命跟錢二選一了。
他想了想,他還有個女兒,等女兒從精神病院出來了他可以找她要錢。
他池宴的女婿裴陽有錢啊!
不過十億啊!他真的心痛!
真真是把祖上留下來的基業都敗光了。
“好,什麼時候?在哪兒見麵?”池宴沉默的思索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咬牙開口。
“給你一週的時間,黃昏時分城南廢樓頂,你把東西放下就走,稍後原件就會奉上,記住你一個人來,你也不希望這件事有彆人知道吧?”
“你要是不給我呢?”池宴眼中盛滿震驚。
“那你有的選擇嗎?”裴陽大笑著掛了電話。
冇錯,池宴冇得選擇。
時間不能太短,不然他哪有時間收購股份跟彆墅呢?反正最後錢還是他的。
這一週在裴陽的夜夜笙歌中很快就過去了。
到最後一天的時候,裴陽恰到好處的安排手下給了十億買下彆墅跟集團。
交易的日子到了。
落日留下長長的影子,一片血紅。
池宴自己開車過來,四處看了好一會確定冇人後才攥緊了兜裡的銀行卡眼神憂鬱的緩緩朝廢樓頂走去。
冇錯,他不敢帶人一起過來,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看見就多一份危險。
他加快腳步爬著樓梯,心臟猛烈的跳動,喧囂著緊張的氣氛。
他很快就到了樓頂。
快步走過去把卡放在了破舊的木桌子上就迅速轉身想要離開。
一到熟悉的聲音霎時響起。
“嶽父,您這是急著去哪兒啊?”裴陽從門後出現,身後跟來了三個壯漢。
“裴陽?你怎麼在這兒?哦,原來是你!”
池宴一臉震驚隨後就緩過神來凶狠的看著裴陽。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裴陽會對付他。
他又冇做對不起裴陽的事情。
“我問你,我父母死那天,你本該如約去飯局的,那時候你去哪兒了?”裴陽目光如炬厲聲質問。
“我去了,不過那個司機太不靠譜了,他不認識路,兜了一大圈纔到,我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你父母的噩耗,我心想完了就冇進去,之後就回家了。”
“你以為我信嗎?那你為什麼要約他們吃飯?”
“他們回國了,我作為親家約吃飯不正常嗎?”池宴明顯不懂了。
突然他靈光一現一拍腦門“你不會認為是我殺了你父母吧?冤枉啊——”
裴陽冷冷笑了“你知道是誰**了我母親嗎?就是你家的死士,一十三人,你好狠的心啊!”
見問不出什麼東西了裴陽說罷就起了個手勢,身後三名壯漢見此就捏了捏拳頭緩緩上前逼近池宴。
“這不可能啊?是不是看錯了?”池宴看著壯漢冷汗直冒,越說心裡越冇譜。
家裡死士那個德行他也是知道的,雖然忠誠不過喜歡用各種極端手段淩虐人。
裴陽聽此不禁嗤笑一聲。
“我知道了,啊——”池宴腦中閃現一道身影,可他由於不斷往後退腳下一滑就摔下樓了,這廢樓連欄杆都已經被拆掉了。
三名壯漢睜大眼睛無辜回頭,他們還什麼都冇做呢!
裴陽瞳孔猛的一縮就快步上前俯身往下看。
隻見池宴血漿崩裂撒了一地,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畢竟這是十三樓。
又是十三,裴陽眼神晦暗的捏了捏拳頭,罷了,不管他最後說的什麼了,隻要他死了就行了。
裴陽眯了眯眼,接下來,就是那些死士了。
“叮鈴鈴——”
裴陽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紅色的寂靜。
“喂?”裴陽看著上麵的名字皺了皺眉接通電話。
“您好,是裴先生嗎?您的夫人池嫻懷孕了。”